宗暾辉也觉得该他出马了,很快出门,驱车而去。
“妈妈到现在还叫爸爸‘辉哥’,好亲密呀。”姜明光笑嘻嘻的说。
“是啊,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肉麻!”宗齐光伸手点了点她脸颊,“看不出来,你还挺会搞舆论的。”
她谦虚,“哪里哪里,这是没有人手,要是有人手,只需要24小时就能把汤耀祖钉在十字架上,他只有以死谢罪一条路。”
“会不会冤枉好人呀?”
“冤不冤枉那是公安的事情,我只管如何扭转舆论。你不要小看舆论阵地,得人心者得天下,治大国如烹小鲜,大事都是从小事做起的,‘风起于青萍之末’,懂不懂?”
“懂。但又不太懂。”他老老实实的回答。
“这么说吧,我党我军以前非常重视文宣的,行军赶路都有人在路边打快板,从精神上降低你的身体感受到的疲劳度,实际你的身体已经疲劳了,但精神还挺振奋,就能多走个二十里。”
“嗯。”
“舆论阵地,你不争抢,那就会被别人争抢,到时候你想再抢回来就难了。民众其实是人云亦云的,你抛给他们一个理论,他们就能自我演绎成一部电影,但问题在于你可能难以控制后续。汤耀祖的问题是他的行为无法合理化,他只需要等公安因为没有物证而放了他,或者找到能证明他行踪的时间证人,这个时间证人可能就是他妻子,他妻子只要说,汤耀祖周三晚上早早睡了一直跟我在一张床上,公安也只能采信,对吧?”
“对。”
“所以为什么他着急了,采取了更为激烈而不合理的行为,就是他妻子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给他作证。”
“啊!明白了!”宗齐光做恍然大悟状。
“唉!男人啊!”姜明光摇头,“都不是好东西。这个汤耀祖就是个色鬼!他肯定是因为妻子怀孕了,可能没法过夫妻生活,再加上身边就有个漂亮女学生崇拜他,他就不知道自己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诱骗小姑娘。燕燕太单纯了,就是个文艺女青年,没有社会经验,被这种狗男人的甜言蜜语迷晕了。”
她闷闷不乐,“这种坏人就该去死!”
“是呀,真的坏透了!”宗齐光心有戚戚,“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掐死了不算,怕她没死,还砸碎了她的脑袋!”
“掐死还能说是一时失手,砸脑袋肯定是主观故意,沉尸地点距离湖畔还有大概十米,燕燕都死了,自己又游不过去,肯定是他下湖拖过去的,还有本事找几块石头压住。坏得要死!”姜明光|气愤的说。
宗齐光越想越害怕,“这人太可怕了,为了掩藏罪行,计划的那么周祥。要是公安不想抽干未名湖,上哪里去找燕燕?燕燕一天是‘失踪’,我俩背上这个罪名都洗刷不掉。”
姜明光也叹气,“是啊,好烦啊。那你以后要注意一点,不能再跟其他女生太亲近了,不然人家要说你就是个不守男德的大骗子。”
“什么?”宗齐光一下子把她推倒在床上,“什么叫‘男德’?我只听过‘女德’。”
“有女德当然就有男德,这是古书里说的。”
他不信,“你骗我,哪本古书里说的?”
“《宓阳王孙赋》。古有男德,娴静温恭,生人勿近;弗守男德,人皆唾之也。”
“从来没听说有什么《宓阳王孙赋》。”宗齐光嘀咕。
“有的,你看书太少,我不跟你说话了。”她渐渐气短,渐至气喘吁吁。“这个赋又叫《男德赋》,失传千年,最近在曹操墓中出土的。你们男人……就是没有学过《男德赋》,才都不守男德,天下大乱。你读书太少,不能——”
“不许说话了。”
“你叫我不说话我就不说了吗?那我——”声音渐轻,而渐无。
作者有话说:
不要过度解读,宗齐光实际是很天真的,夫妻间还有个“信任”的问题,一旦“信任”没了,俩人的感情就完了。没事想点好的。
作者压根没有写过宁燕燕喜欢宗齐光,而宗齐光是男人的臭毛病,会觉得我跟漂亮姑娘玩得好,说明我有魅力,不是说他非得有什么歪心思。而且我也写了的,女主每次舞会都在的,男主不存在瞒着妻子偷偷跑去跟别的女生跳舞的情况。后面也写了婆婆都不赞同自己儿子的大大咧咧。
第47章
汤耀祖进了医院,摔断了一只脚的跟腱,情况不算严重,毕竟就是个二层小楼,没有多高。但当地公安分局被市局批评了,当然是说看守疏忽,居然能让人开窗跳楼,看守人员扣工资写检查调职,还要开大会批评。
看守气得要命。
宗齐樾一番操作,社会上舆论现在多数都在说汤耀祖畏罪自杀未遂,要是清白无辜的,怎么刚进去就搞跳楼这一套?是想搞乱群众的思路吗?不!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再加上公安局做通了汤耀祖妻子的工作,妻子因为怀孕,晚上睡得早,实际睡着了并不能确定周三晚上汤耀祖有没有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