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中间人的“手续费”,张兰莛给了他们60万元,姜明光就想赶紧花了这笔钱,又买了两个四合院,花了十几万。一时之间也没法全花掉,只好搁在银行。
她略问了问二代们是不是钱都存在银行,二代们一听就笑她胆子太小,含蓄的说,家里放个几十万根本不是个事!
惊呆了姜明光。
第49章
嗐!这些二代们的金钱观念太豪放了!她自愧不如,也不想多沾。好在他俩只待了半个月就跑了。
宗齐光倒觉得二代们也没啥大毛病。说是潜规则赚钱,实际是“空手套白狼”,现在还是计划经济时代嘛,要搞点物资,就得“批条子”,二代们赚的就是这个钱,倒手一下少则几万,多则十几万、几十万,在这个年代就算是迅速发家致富了。
钱来的太轻松,花钱也就非常大方,二代们出去玩一晚上,花数百元那都是小意思,湿湿碎,上千也就一般般,不算个啥。
回了首都,某个二代回请了他俩,一晚上花了小两千,在1983年也就是超级大款了。
二代还想找女孩来陪酒,见姜明光脸色变了,取笑了他俩一番,赶紧把女孩打发了。
回家之后,姜明光教育了宗齐光一番:“享乐是有限度的,宝树那样的,迟早出问题。”
“啊?宝树怎么了?”宗齐光懵懂发问。大学四年,他其实也没长进多少,外出社交不多,就学生会里搞搞,也不竞选学生会主席,安分的当个文体干部。学习就埋头学习,专业是理论数学,平时图书馆泡泡,写写论文。
“今天要不是我在,宝树就会要那几个女孩过来陪酒陪跳舞,这喝酒喝着喝着、跳舞跳着跳着,可就不知道能干出什么来了。你说,你从是不从?”
宗齐光先是不解,但很快也就想到了,“噢——你是说,嗯……那个。”他有点不好意思,觉得不好跟媳妇儿说到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儿,“你搞错了,喝多了还真不会,只想睡觉啥都不想。”
“啊?你说什么?”
他忙回答:“不从!死都不从!”
习惯成自然的给她捏肩膀,“宝树后来不是把那几个女孩打发走了吗。”
“哼,那算是他明智。我跟你说啊,这次严打范围很广,而且你也知道下面的人做事是什么样儿的。”
“什么样儿?”
“笨!当然是要树典型。典型从哪里抓呢?要么是6·16这样的重大案件,要么就得是你们这样的纨绔子弟。你要是跟谁关系好、玩的铁,就悄悄告诉他们低调一点,别干什么没人性的事儿,也别想什么有的没有的,不然就是主动往人手里塞把柄。负隅顽抗,死路一条。”
“宝树不能吧?他都快跟恬恬订婚了。”
“严打的事儿已经板上钉钉,文件快下来了,叫你的哥们儿发小夹起尾巴做人,低调赚钱,小心做人,别的事儿别搞。”
“那你以前一直不让我去参加他们的舞会,是不是就怕出事?”
“废话。听媳妇儿的话有饭吃,懂不懂?”
“懂懂。反正媳妇儿不喜欢的事情我坚决不做,媳妇儿永远正确!坚决拥护媳妇儿的方针路线!”
逗笑她,“我的方针路线就是你给我乖一点。你又不爱搞政治,不需要站队什么的,就老老实实的搞你的研究,或者写你的小说,不管再整什么风都整不到你头上。”
“这叫‘明哲保身’吗?”
“不是,这叫‘无欲则刚’。”亲了亲他的脸,“严打可不是闹着玩的,但也不用害怕,保证自己有人性,不要失去人性,不要违背法律,也没什么事。”
官二代们成了改革开放以来最先富起来的一批,有钱有势之后便导致这一小撮人极度膨胀。严打的事儿其实不需要她多嘴,有脑子的早就收敛了,没脑子的才会以为自家父母的权势能保证他们不被“严打”。
改革开放后,中国开始恢复从欧美引进电影,其中有些暴力动作片、爱情片,还有不公开放映的“内参片”。在这个电影上有接吻镜头都会被放映员挡住放映机镜头并高呼“老乡们闭眼啦”的年代,所谓的爱情“内参片”也就是欧美的B级片,有点绝不会出现在中国电影银幕上的镜头之类。
但在80年代初中国人的眼里,可以说是“震惊我全家”。
先富起来的人们很快学会了西方那些腐朽的娱乐,其中最为群众诟病的就是有钱人家里办的“私人舞会”。
私人舞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办的,首先要有足够大的场地,还要足够隐秘,那么机关领导家里的小楼就是最好的场所,尤其是那些住在解放后没收的资本家别墅里的家庭,条件得天独厚。
跳舞也不是正儿八经的交际舞或是奔放的拉丁舞,而是灯光昏暗的“贴面舞”,宝树还得意洋洋的说,跳舞得“三贴”,不然不得劲。这种过于亲密的“舞姿”当然容易“出事”,跳着跳着就能当众表演激情戏码。
宝树想喊宗齐光去舞会的,姜明光没去过这种舞会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