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琢磨了一个新的展示姿势,如果套在言九身上,一定很好看。
他看着言九,眸中翻涌起如涛的情绪。
“跪起来。”
言九不敢拖延,链条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
他跪得笔直,两腿别分成九十度,手背在身后,眼神不敢看晟欲更不愿意看到镜中的自己,只能悄悄瞟着地板上木纹来掩饰内心的羞耻,纵然相处好几年,他依旧不适应直面正视展示中的自己。
他的视角里看不穿晟欲的动作,这人站在他身后。自己跪着的身体在灯影比对下被晟欲高大的阴影完全笼罩,所以也无从得知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他心中是对未知的害怕和隐隐的期待。
做完最后一项准备工作的晟欲从墙上取了根白色吊绳套。
吊绳头挂过头顶下垂的圆环,穿过原有的大绳结往言九后背固定,绳子自他背部穿过吊住上半身。
晟欲收缩着绳子长度,让言九踮起脚尖才堪堪能着地,短棉绳两头分别束住他左腿大腿中与小腿脚踝上方,其中空留一米长棉绳作系绳,直至人左腿吊起完全与胸齐平后固定。
看着眼前的人终于成了他脑中的模样,晟欲的喉结微微滚动了几下,他清楚的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被吊起来的言九面对他双腿大开,私处并没有普通男性那般茂密的毛发,以晟欲的高度看过去,能连他不断收缩的后穴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这种悬空感其实让言九不太适应,他感觉自己脑子变得混沌又清醒,处于半空的错觉让他所有器官感知都仿佛被放大了。言九已经很久没有试过捆绑了,更何况是快一年没接触的悬吊,再加上晟欲捆绑手法实在算不上好,后背不上不下的绳结顶在背心,让他除了被束缚得隐秘的快感外,只觉得难耐极了。
“别乱动。”
晟欲的巴掌扇在他不安分作怪的小腿上。
瞧着眼前的人重心不稳在空中左右摇晃,晟欲满意地重拾起了鞭子。
男人腿间的雄物稍稍抬头,他知道这正是刺激性欲最好时机。这条鞭子看似柔软,但打在身上也能让男人绽放成最绝美的蜜花。
晟欲将细软牛皮鞭对折再猛甩几下,房间里回荡着鞭子触底的脆响。
他抬起手,含着五分力道的鞭子划空抽打在言九胸前,几乎是鞭子刚触到言九,肌肤上便有了红痕。
“你这样真美。”
茸软的鞭条与肉体相触发出噼啪闷响,又是接连两道甩鞭,一左一右留下了×样印记。
晟欲在他身前身后重复叠着鞭痕,他竭力想要控制住自己注重分寸,却依旧在接下来失了手。
本来牛皮鞭就容易伤人,更何况是在晟欲失控的情况下。
鞭子不意外地重重落在言九胸前,他没躲,只是忍不住呼出了声。
看着那块迅速涨红充血肉晟欲停下了动作,用修剪整齐的指甲轻刮在那道红肿的地方。尽管他没用力,但仍激起了言九的颤意。晟欲察觉到后改用了指腹更轻柔地摸索着,眸中染上了些抱歉、心疼以及不明的情绪。
这是言九跟在晟欲身边的第六个年头,也是对他失手的第21次。
他收回手丢了鞭子,已然没了抽打的欲望。
他往外挪步,站在了门口,忽然开口,“言九,我们断了吧。”
原本跌坐在毛毯上大喘气的人听到他的话忽然愣住了。
这几个字像晴天霹雳般砸在言九心头,说猝不及防,又好像早有预兆,他猛地回过头,短短几秒眼中噙满湿意。
晟欲看着他,没有说话。
老男人哭起来,还是那么好看。
他想。
言九没动,就那般怔怔忪地望向门口,泪花在眼眶打了几转终究还是顺着眼角落下叭嗒叭嗒地打在了手背上。
见不着人的时候他没哭,捆得不舒服的时候也没红过眼眶,被失手伤到更是没掉过眼泪,而此刻,却因为男人的一句话,鼻尖泛酸。
他张嘴,想说一句别走。
话还没出口,调教室的门就已经被关上再看不到晟欲的身影。
言九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悲哀,他的一生似乎都在经历悲哀。
少年时被毁了一辈子,中年时踏进不应该入的圈子,早几年他被晟欲和狐狸圈养着,别说自由,连儿子都见不上一面。
后面因为那人他重获自由了,只是狐狸变了,晟欲如今也不要自己了。
他又捂住胸口大口喘息着,手指抚在隐隐作痛的红肿肉块上。
他觉得自己是多么可笑又可悲,接着就痴痴地笑出了声。在这苦笑中,言九知道,和晟欲的六年时光真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