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欲成功的从苏清寒那里拿到了言九的电话。
他发送了微信申请,对面没通过,估计是没看手机。
晟欲怕他出事,心中算计着时间,已经等不及让司机来接,只好自己开车过去。
路上他给看管小酒窖的刘叔飙了个电话,让他找找酒窖里Romanee-Conti系列的红酒。
等他拿到酒再开车抵达暖阳已经是快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晟欲将车停放在暖阳的街道对面,下车时还带上了后备箱里的棒球棍。
两个小时,足以让事情发生太多变故,他不敢赌。
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抱着酒盒,棒球棍被他夹在胳膊下。
一楼的酒吧不似往日那样嘈杂,静悄悄的除了有两个服务生趴在吧台上休息。前台和卡座都没有动静,晟欲小心绕过吧台,往后面的大厅去。
还没进去倒先听见道嚣张跋扈的声音,“要么你现在把酒拿出来,要么今晚你陪老子睡一觉。”
这话怎么品怎么刺耳,虽他也有那么点小心思,可人都这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晟欲没听见言九的回答,不过依旧不妨碍他整张脸阴沉下来,似乎今晚没有好好谈话的必要了。
他揣好手机,推门而入,被厅门隔绝的明堂的灯光溢出照在晟欲身上。
像是听见动静,长桌前坐着的两人纷纷转头。
言九眼尾泛红脸上还带着霞晕,眼神中夹杂着慌乱,急的像是快哭了。
面对投来的两道视线,晟欲目标明确的走到坐在言九对面的男人面前,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男人似乎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好半天没回神,晟欲拿着棒球棍抵在他腿间,“酒还你,快滚。”
酒盒被他重重地扔在桌上,金属制品与木制品相碰撞发出沉闷地声音,晟欲余光扫到坐立不安的言九,见其诧异望向自己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你算哪根葱,敢打老子?”
挨打的男人从懵逼状态缓过来,打脸的动作令他炸起,双手握拳像下一秒就要抡在晟欲脸上。
晟欲读书时可不少打架,此时面对恶徒的拳头全然不怕,对付这种人,他凶,你要比他更凶。
更何况一般来说大半夜独自上门闹事儿的,都没啥大背景,不然早招呼人来砸店了,哪能一个人在这调戏良家妇男,而他正好惹得起那些“小背景”的人。
晟欲抬着腿一脚踩在男人侧面的桌子上,弯下腰,双手压在棒球棍顶端,他脸上有笑眼神却凶神恶煞,凑近男人一字一句,“我是你晟爹。”
这话彻底激怒了男人,他愤恨的要起身被晟欲地横踢压住了,“别动。”
穿着运动鞋的脚悬在男人两腿之间,晟欲意有所指的眼神往下看,露出个玩味的笑容,“你要是吓到我了,我这腿不听使唤做出点什么,可不能怪我。”
他的脚尖往下点了点,男人脸色一阵青紫交替,好半晌从鼻腔发出哼的调却没说话。
“酒在这,没问题就滚。”
他保持着姿势,没回头只是举起手招招,示意言九将酒盒递过来。
铁制的酒盒冰凉,晟欲拎着它没半点温柔意味地甩在男人胸膛。
带来冲击力和疼痛又让滋事者瞪目,可没敢发作。
待男人拿着酒检查一番后晟欲才收了腿脚。
他又不是真想打架。
目睹男人安分的离开后,晟欲就回头勾上了言九的肩膀。
“九哥,来,咱们走。”
他对言九的态度就像是对待相识多年的老朋友,熟悉热络,又保持着几分自我空间。
身边的男人很明显不在状态,晟欲也没出声打扰,他在暗中观察着言九。
他眉宇间有化不去的忧愁,晟欲不知道言九想了什么,只是扶着他漫步。
直到被晟欲勾着走出暖阳好好一段路,言九才从神游中清醒来,肩头上的手让他隔着衣物就觉滚烫,这离得也太近了。言九想。
“你怎么来了?”
“你给清寒打电话那会儿我在他家呢,听到你出事儿了,正好能帮上忙, 就来了。”
街道对面就是自己的车,晟欲也缓下了脚步,两次见面,他对言九的好感不减反增,虽然这人有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儿子,可无论从脸蛋还是精神上看,都是很年轻的,他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在吸引人去注意到他,不然也不会勾的那起子人调戏。
晟欲没从他脸上找到皱纹的痕迹,这会儿眼眶和鼻尖都还是红润的,不用上手就感觉软乎极了,让人不禁想象他在床上的样子。
“咳咳…”
言九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有些不太自在的咳嗽两声,“谢谢你啊,今天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九哥一个人经营暖阳吗?”
“嗯,店长在国外,就负责收钱和运些酒回来。”
“那嫂子咋没跟着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