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韩晓枫看了眼萧晓叶,干咳了一声,红着脸闭了嘴,半晌才抿着嘴笑道:“不跟你说那么多了。总之,这间病房妙用无穷的,便宜你小子了。晚上可得老老实实的,不许做坏事啊。”说着,又饱含深意地看了萧晓叶一眼,笑道:“晚上你姐在这里照顾你陪床么?”
萧晓叶听了韩晓枫意味悠长的话,脸上不由得红了一下,赶紧说:“是,他是因为我受的伤,深南又没什么别的亲戚朋友,只好我这个……我这个表姐来给他陪床了。他的伤不要紧吧?”
韩晓枫看了眼杨伟的伤腿,皱着眉头道:“我不是外科大夫,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你们先安顿下,一会儿我去喊个外科大夫来给他检查一下的。现在因为地震闹的,医院忙得不可开交,尤其是骨外科,简直都忙疯了。还好我有个华西医大的师兄就是这里骨外科的主任,我喊他来,检查一下咱们再下结论,看以后该怎么办。”
萧晓叶有些感激地看了眼韩晓枫,真诚地笑道:“真是谢谢你,妹子。今天这事儿要没你帮忙,我们姐弟俩还真是叫天不应、喊地不灵了。我们要做检查,是不是该亲自去见人家大夫?让人家跑到病房里来检查,是不是对人家不太尊重?”
韩晓枫看着萧晓叶笑道:“姐,你可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一般来说的确是这样的。不过,我那师兄跟我不是外人,咱们先只是简单看一看,让他多跑几步路来这里,总比让阿伟瘸着腿去他科里强。现在医院忙得不可开交,担架轮椅什么的都出空了,阿伟行动不便,我那师兄谱儿再大也得卖我这个面子。不过,如果他的腿真有大问题需要做仪器的话,那咱们就偷不得懒了。现在先不用,就在病房呆着好了,等我喊我师兄来。”
萧晓叶又道:“住院检查得花钱吧?我先去把钱交上?”
韩晓枫笑道:“别忙。住院的钱就不用了,这个病房我说了算。而且,这个病房算是我欠人家人情腾出来的,有别人掏钱,你们跟着蹭住好了,不算你们的钱。检查和用药什么的得花钱。不过也不着急,一切有我呢,等最后再结算也行。你一去挂号办手续,一切就都得公事公办,我想给你们省钱都省不了。一切听我的,有我呢,你们啥心也不用操。”
说完这些,韩晓枫又指着病床上一个老头儿向杨伟和萧晓叶介绍道:“这位是温总,温华良,温氏企业集团的董事长。你们该谢谢温总的。这间情趣病房本来是温总订下的,现在人家又好心腾出地方来让你们共住。”
杨伟听了韩晓枫的话心里不由得一颤。温氏企业集团他是知道的,是深南市数一数二的纳税大户,旗下产业涉及金融、建材、房地产、零售百货等各个领域,几乎每隔几天就要上一次深南新闻的,大名如雷贯耳。杨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今天这个很特殊的时期,在这个气氛和装修都极其暧昧的情趣病房里,见到温氏企业集团的董事长。
杨伟是个识时务的人,从来不会被网络上那种无聊的瞎编出来的小说教唆得愤世嫉俗、不畏权贵。他最懂得在人屋檐下,必须要低头的道理,也知道自己这种小人物断然得罪不起温氏企业集团的董事长。虽然不至于低三下四地去趋附拍马,但也决不会刻意摆出一副不畏权势的架子来惹人讨厌。
杨伟既不仇富,也不仇官,他一向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是一个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一门心思求田问舍,只想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过得衣食无忧的俗人。如果不是刘继超那副嘴脸着实犯了他的忌,他甚至连刘继超都不想去得罪,只想笑呵呵地跟所有人和平相处,不对立、不冲突。
所以,当杨伟听说床上半躺着的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就是温氏企业集团的董事长时,马上便满脸堆笑地向人家点头打了个招呼,说:“温总好,真是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温总,真是太荣幸了。另外还要谢谢温总这么照顾,肯把自己的病房让出一部分来给我们住。”
温华良的气色很好,好像也没有什么架子,听杨伟这么说,只是笑呵呵地摆了摆手,道:“不要客气。我跟韩大夫也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你们既然是韩大夫的朋友,那么也都不是外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客气就没意思了。这房间够大,我一个人住也是浪费。现在是特殊时期嘛,医院病房紧张,能帮到朋友忙的地方,当然是要帮的。何况,没有韩大夫,我也住不进来这种特殊的病房。要说感谢,我们都得感谢韩大夫。”说着便爽朗地笑,然后又说:“就是得委屈点儿,这种病房有点儿特殊,一个房间就这么一张大床,咱俩老爷们儿今晚得挤一张床上了。放心,我这人只爱美女,对男人没兴趣的。”说着又笑,还很暧昧地看了萧晓叶一眼,顿时将萧晓叶看了个脸红耳赤。
韩晓枫似乎跟温华良很熟,亲热地笑道:“温总人最好了,白手起家创下这么大的家业,人却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忒好相处。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阿伟,你先休息一下,一会儿我喊我师兄来给你先初步检查检查,看看你的伤腿有没有大问题,后面的事咱们再根据检查结果定,好不好?”
杨伟笑道:“好。韩姐,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