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房子里忽然传出一声啼哭。
燕也然愣住。
小孩儿的哭声越来越大,婶婶忽然冲到门前,打开大门便往院子里跑。
燕贺咒骂着:“燕也然,你敢纵火,难道还敢杀人不成?!你这杀千刀的,当年我就该打死你!”
“大哥你别刺激他了,他这种人,一无所有,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燕也然眨了眨眼,手中的燃火器开始发烫。
对啊,他一无所有。
他本来应该什么都干得出来。
可是最后,火熄灭,他的手臂垂落。
脑袋里的火光冲天没能实现。
杀人放火只是在他脑海中的一个画面,他憎恶时,恨不能将他们剥皮抽筋。
但清醒时,他做不到。
-
燕也然走了。
燕贺两兄弟赶紧去清理那些汽油,嘴上喊着“我一定要弄死他——”
夜色的角落中,江弃靠在树旁,脚边一条听话的警犬正一动不动观望着燕家大门。
江弃的目光从燕也然离开的方向收回,对两条狗道:“去。”
忽然出现的犬吠声将燕贺两兄弟吓得不行。这狗和一般宠物犬不同,身量大得惊人,声音也洪亮,牙齿咬住就不松口,十分凶悍。
“大哥小心,他怎么追着你!?”
“这谁家的狗快、快拉走——啊!”
燕贺的腿忽然被死死咬住。
他大喊救命,可是他弟弟也躲在一旁根本不敢靠近。
鲜血很快渗出,燕贺痛得撕心裂肺。
“救我救我啊——!”
这时,江弃从黑暗中走出来,拎着一根警棍,笑着说:“好,我来救你。”
不过片刻,那警棍便数次落在燕贺的腿上,燕贺在剧烈的疼痛中昏厥。
狗已经不知何时跑开,燕也然的小叔燕文气势汹汹指着江弃说:“我要报警!”
江弃面不改色,问他:“以什么罪名?”
“你这是故意杀人!”
江弃说:“我是在帮你赶狗。”
“你打断了大哥的腿!”
“哦。”江弃冷着脸,说,“所以你们十年前,也报警了吗?”
燕文早就认出江弃,他以为江弃是和燕也然商量好的,一前一后来找他们麻烦,于是怒上心头:“十年前的事有什么好说!就算你现在要报警理论,也没人给你们做主!我告诉你,江弃,别以为你现在搞个公司赚了些钱就自以为厉害了,我们燕家的根基你是动不了的。真想好好过日子,就别他妈在我们面前惹事!否则——”
“否则如何?”
江弃打断他,挑了挑眉,慢声细语道,“你们和国外的合资企业涉嫌套汇、洗钱、偷税漏税——恶意钻联盟新政初期的法律漏洞,至今仍不见企业内部整改,看来是想要挑战一下新政法官的量刑力度。这个好说,正好我和本市的监察局比较熟识,可以帮你们争取争取,从重处理。”
燕文闻言,登时一急,冲过来就要动手,嘴上喊着:“你他妈的搞清楚,那公司以前是挂在燕也然名下的,你敢告,他就跟着一块儿遭殃——”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江弃三两下制服,警棍就立在脸旁边。燕文瞪着眼睛,闭了嘴。
“或许我应该提醒你,我身上有新政特权,现在就算杀了你,也没有人判得了我。”
江弃笑说,“所以,当在我和你讲道理的时候,你就好好听着。”
江弃作为特训营的退役军人,确实是有特权在身。
不过联盟政府也没有给他胡乱杀人的权利,他说着话,很大程度只是为了吓唬燕文。
“你、你别欺人太甚!现在我大哥的腿已经被你打成这样,还不够吗?!”
“够不够,我说了不算。”
江弃收起棍子,没有穷追猛打,忽然就松开。
他退了一步,看燕文敢怒不敢言,知道对方是明白了厉害,正在合计。
江弃没有跟他打商量的意思,只是不容置喙地通知他:
“把手续准备一下,明天我会派人过来交接。这房子,也该还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燕也然:我是个废物,笨蛋,我做什么都做不好。放火也不敢,杀人也不敢,我还是走吧。
江弃:棍来——
——
PS:本文所有法律法规都是在[架空向][联盟政府]的背景下,全是我流私设,没有参照,没有根据,逻辑为剧情服务。勿考据追究。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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