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目的轻易被看透了也不慌,反而温柔的对着苏暮晚笑着,手上还不停的替她按揉着胃部。
看他这个样子苏暮晚有些无奈了,但她又有被人关心的温暖感觉:“我还没有那么脆弱,颜临和萧在的事也是两年多前的事了,我要是一直放在心上过不去,早就把自己气死了。”
陆辰把苏暮晚揽在怀里,手上不自觉地在轻轻安抚她。苏暮晚放没放下这件事并不是她说了算的,她秉性内敛沉静,又习惯了被人依靠信赖,在她身边都是要靠她生存的人,所以她时常要把所有事都藏在心里。她心思又深,外人看她冷漠深沉,就算从不说谎也能让人什么都看不出来,却不知道其实她也会伤也会痛。
她说这件事过去了也确实算是过去了,因为她不会让负面情绪影响她的决断。陆辰相信,如果苏暮晚真的怒火攻心不顾一切绝对不会让那个杜千岩活到现在,所以她的过去其实是顾全大局的无可奈何,她为了更重要的事强行忍下了这对她来说无比屈辱的事。
就像那晚,忍下了陆辰对她的欺辱一样。
所以陆辰想着,苏暮晚一个人待着不是看书就是沉思,心里总是会放着很多事,这样下去怎么能有好心情。恰好她喜欢这些园林造景,昨天也提到过桂花树的事,让她忙起来,有事做了,自然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陆辰享受了一会和苏暮晚的温存时光,才道:“那你就不想院子里看到的景都是你自己设计的吗?这多有意思。而且你天天不是坐着就是躺着,也该运动运动,再躺要把身体躺坏了。”
苏暮晚道:“不是你要我静养的吗?现在倒又嫌我不动了。”
陆辰哈哈笑着:“此一时彼一时也,之前你身体太差我才让你躺着别动,现在有了这个灵阵,你也该走走动动。”
他说完,也不管苏暮晚愿不愿意,自顾自的抱着她去洗漱收拾,为她穿上鞋子。
苏暮晚看得出来陆辰是想着法让她放宽心,也就顺着他的做法,由着他伺候着了。
不用多久两人收拾好下楼,陆辰拉着苏暮晚去看送来的桂花树,对她说:“我知道你喜欢桂花开花的香气,所以特意选了金桂和银桂两种。一种种门口,一种种院子里。”
外面花木工匠已经开始干活了,因为陆辰为了早点能看到花,选的都是成熟的树木,所以每棵树都要两个人抬着才能种下去。
陆辰看着他们种树挖坑,突然想起他曾经把自己能让苏暮晚接受他的手段比喻成种树,忍不住嘴角上扬。
苏暮晚哪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见他莫名其妙的看个种树也能把自己看笑了,而且还笑的春意盎然,便用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他。
陆辰余光看到苏暮晚在审视自己,连忙收敛笑容,指挥着工人给树浇水。
苏暮晚横他一眼,道:“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没想好事。”
陆辰闻言大笑:“晚晚真是了解我,我可不是肚子里装满了坏水,只是我从不对别人坏,只想坏到你身上。”
苏暮晚见他说话时眼神缠绵,语气也不是正经的样子,实在懒得理他,自己慢悠悠的朝荷花池走去。
陆辰在后面叫她:“你别只到阴凉地去,也晒晒太阳。”
苏暮晚朝他挥了挥手,走到荷花池边的亭子里,拿了鱼食喂鱼。
被太阳晒的懒洋洋的鱼被鱼食吸引蜂拥而至,鱼鳍在水中划出一道道波纹。
正喂着时,陆辰走过来看了看鱼池,扑哧笑出声来:“我和你说两句话你就要走,结果却来看鱼亲热,难道我连个鱼也比不上吗?”
苏暮晚一愣,她什么时候看鱼亲热了?而且哪有鱼亲热的?
苏暮晚猛然向荷花池看去,这才发现竟有两条鱼在抢食时老是冲着一个地方吃食,抢的太猛了竟像是在亲吻一样。
再看陆辰的眼神,竟透着几分对鱼的嫉妒!
苏暮晚觉得好气又好笑,瞪了陆辰一眼:“你这个人老是动歪心思,没想到养的鱼也这么不正经。”
陆辰把手放在苏暮晚脖子上捏了下,委屈道:“鱼的事我怎么知道,明明是你喂它们才这样的,怎么能怪我。再说我哪有动歪心思,圣人都说食色性也,更何况你在我面前,我难道还不够克制吗?”
苏暮晚负手而立,清冷淡漠的目光注视着陆辰,眼神里充满着“你哪里克制”的疑问意味。
陆辰笑着哄她:“和你相比我当然不算克制,但做为一个男人,我已经是再好不过了。”
这个倒也是,苏暮晚想起她的那些臣子们,家里也是妻妾成群,她也是听说过的。
但她实在不知道那有什么意思,身边有再多的人都只是图颜色好看,不过一时三刻就淡了,既于正事无益,也不能填补内心,又何必呢?
两人正说着话,不远处种植桂花的工人突然喧哗起来,不一会儿一群人都围过去了。
陆辰先是让苏暮晚在这里等着,才过去询问道:“怎么回事。”
苏暮晚见他们一群人围着一个地方看,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