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闻姒抚了一下鞠杖,从容道,“少了左膀右臂的慕青青,对于我来说……”
闻姒还没说完,萧子晴便道:“慕青青对嫂嫂来说简直就是无足轻重、不足挂齿、可有可无、无关紧要!”萧子晴这是把所有知道的成语都道了出来,这还没够,她续道:“哼,慕青青皮肤也没嫂嫂白皙,样貌也不如嫂嫂标致!瞧她眼底那片乌青,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谁打了个青黑眼儿呢!大概是被我哥哥休了之后寝食难安吧!”
赵琉璃也跟着附和,态度别提多虔诚了。
萧子晴这一串儿话说出来,不光闻姒笑了,就连其他几个姑娘都笑了。方才压抑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姑娘们的士气又回来了!
“好啦!”闻姒道,“等下柳儿妹妹和初月姐姐去盯一个,琉璃妹妹和宝娟妹妹去盯一个,慕青青交给我,等我对付了她,子晴我们便一鼓作气,破了她们的球门。”
姑娘们重重地点头,对闻姒愈发敬佩。她们短短相处不过几刻钟的工夫,闻姒连她们的名字都记住了。
这些姑娘们都是京都贵女,父母皇亲国戚便是朝廷重臣,起初对闻姒也是颇有偏见的。
但经过方才更衣坊一事,再加上比赛中闻姒精湛的球技和清晰但头脑,无不敬佩起她来,对闻姒可以说是大有改观。
姑娘们上马往球场上去,宝娟便是一开始和赵琉璃一同腹诽闻姒的姑娘。
她道:“琉璃妹妹,果然传言不可信。遗珠公主才不是传言中那么不堪,你瞧她,不论样貌、才情、胸襟、气度,那一点儿都比三郡主强。”她啧了一声,“要不是因为你那只鞠杖,我们还真冤枉了好人,把破石头当块玉,反而让明珠蒙尘了呢!”
赵琉璃道:“可不,我现在也想清楚了,遗珠公主曾经流落风尘又怎么样,她也是命苦,这又不是他自愿的,放着好好的公主不当。况且,遗珠公主当年嫁给摄政王的时候可是有守宫砂点在身上的,林伶当时可瞧见了,几年前我就听林伶说过,不过她当时的重点是说摄政王‘不行’上。”
说到林伶,两个姑娘同时沉默了一瞬。
双喜宴过后,林伶发配宁古塔,如今过去才短短几日,就传来了林伶身故的消息。说是林伶在流放的路上想要夜里逃脱,但被押送的官差发现了。
当时月黑风高,一追一逃。
林伶没察觉脚下,一脚踏空,跌落山谷摔死了。自古以来流放的犯人都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押送的官差一边骂着晦气一边在山崖下找到了林伶的尸骨,场面自不必说。
为了“验明正身”,官差只得割掉了林伶的一只耳朵带到宁古塔给那边收押犯人的典狱长做个证明。
“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了。”赵琉璃道,“走吧,我们一定要为遗珠公主拦下那两人。”
两组队伍再次碰面,织娘面露惊讶地道:“呀,姒儿你给她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了,瞧瞧一个个地都跟上战场但小将似的。”
闻姒捂着嘴,扑哧笑了一声,小声儿地道:“织娘,你都做了皇后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说话不着边际的。”
二人相互打趣了几句,便进入了下半场的比赛。
果然,比赛才一开始,慕青青又带着那两个姑娘直奔闻姒而来。
可与上半场不同的是,慕青青打马到闻姒跟前儿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左膀右臂迟迟没跟上来。
她觉得奇怪,回头一看,没想到她们竟被旁人给包夹拦住了。
两个盯一个,饶是那两个姑娘马术再好,也是无法脱身。
慕青青冷笑了笑:“闻姒,你以为这样你就能赢么?”她道,“我把摄政王妃的位置输给了你,难道这场马球赛我还会输给你么?”
“哦?那便放马过来!”
闻姒忽然用力提了提缰绳,马儿打了一个响鼻,一下子便扬起了前蹄。
此刻,闻姒脚踩马镫,一手持鞠杖,一手持缰绳,阳光洒在她束在头顶乌黑亮丽的马尾辫上显得她英气得很。
只这一个动作,便无人不知闻姒控马的技术是多么了得。
闻姒向来媚眼如丝的眸子,散发出淡淡的冷意:“今儿我才知道,三郡主说废话的能耐可比马术精湛多了。”
慕青青还没控制住怂下来的马儿,阴森道:“你给我等着!”
话音甫落,慕青青执杖上前,略过闻姒直奔萧子晴。
此时萧子晴正和织娘争着球儿,慕青青此举便是要拦腰截胡去了。
而慕青青若是正常争球也就罢了,闻姒一眼看出来,慕青青的鞠杖哪里是奔着球儿去的,分明是朝着萧子晴座下的马腿去的!
闻姒大惊,若是马儿惊了可了不得。
她一打马屁|股,纵身便去追赶。
闻姒的马术要比慕青青精湛许多,很快,闻姒便和慕青青只差了一个马头的身位。
“慕青青,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慕青青阴狠道:“再清楚不过!我慕青青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