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男人再次向她求亲,她身为女人的小委屈才显露出来。
萧子玦松开闻姒的手,将她扶起来,宠溺地顺了顺散乱的秀发:“姒儿,包括我们的第一次,我们的洞房,我都会完完整整的还给你,我、我会尽其所能,让你……让你满意。”
所以,他现在就算忍得难受也不会碰她,闻姒是他的妻子,他不仅要爱她更要尊重她,珍惜她。这么多年,萧子玦明白了很多很多,他从一个不经世事的少年成长成今日的模样和闻姒是分不开的。
也许这些话稍有露骨,可是,这却是他对闻姒一个极其重要的承诺。
而对面,闻姒的脸儿更红了,几乎要滴出水来。
她推了男人一把,身子像条鱼儿,“唰”地一下蹦到地上:“你,你不要脸!胡说什么!我,我回去了!”
闻姒翩然而去,从床榻到门口的距离,她似乎能察觉到萧子玦盯着她背影灼人的眼神。
回到房中,闻姒的心跳得更快了。她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纤细的小手不住地给自己的脸颊扇风。
这个萧子玦,平日里看起来跟个九天的谪仙似的冷冷淡淡,没想到还说说出那般诨话来……
这一夜闻姒只要一闭眼睛就是萧子玦在他耳边极尽缠绵的“承诺”,害得她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少见的眼底下有着淡淡的乌青。
真是可恶,害她一夜都未睡好……
闻姒极少施粉黛,今个儿,她对着镜子用香粉盖了好一会才出门。才一到萧子玦的房门口,就看见来了好几名太医。
闻姒心口一图,急匆匆进了屋,就看见吴太医正在给萧子玦换药。
“摄政王殿下伤口恢复得不错,择日便可以出宫回府自行调养了。哦对了,摄政王殿下回府之后可更要小心些才是,可别再像今日这样不小心碰到伤口了才是。”吴太医顿了顿,目光严肃道,“不过好生奇怪。”吴太医对着萧子玦对胸口比量了几下,“老叟行医多年,你这伤口裂开对模样,大概是被人推到了才会裂开,怎么回自己裂开呢?”
男人对目光对上刚刚进屋的闻姒,闻姒刚好把吴太医的话听到了耳朵里。
原来萧子玦伤口裂开,是她昨晚上给推拿一把给推的……
男人收回了似笑非笑的目光,只是应承吴太医:“本王清楚了,有劳太医。”
吴太医他们走了,闻姒和萧子玦面面相觑起来,闻姒清了清喉咙:“我,我不是有意的。”
“无妨。”萧子玦道,“就算你是有意的,我受着便是。”
闻姒嗔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这般油嘴滑舌的。”
可萧子玦并未油嘴滑舌,他是真的这般想的,只要闻姒开心,就算是想要水中月天上星他也要给闻姒摘回来的。
既然太医交代了萧子玦身体的状况是可以回府休养了,那他住在宫里便不再合适。当日,慕沉便派人将他送回了摄政王府。
闻姒则被织娘留在宫中,让她和双双在宫中多住些时日。
闻姒答应了,双双和慕念很合得来,两姐弟上树捉鸟,下河捞鱼,忙得宫里的教养嬷嬷们脚打后脑勺。
萧子玦这一走,孩子也有人带,闻姒忽然清闲了起来。除了和织娘谈谈心,偶尔绣绣东西之外,日经竟有些无聊。
也不知道萧子玦现在怎么样了,闻姒有些气闷。她向织娘抱怨,说萧子玦那没良心的,回去之后也不来给她捎个信报平安。
这时候,一个小太监跑来通报她,说摄政王从宫外给闻姒送了东西过来。
织娘扑哧一笑:“这人呀,真是不怕念叨,快拿来,看看是什么东西。”
小太监应了一声,忙命人将东西送过来,这一箱又一箱子的,看起来东西不少。
闻姒好奇地打开箱子,发现是各种各样的妆奁。
“妆奁?”织娘奇怪,随手拿了起来,“做工可不如宫里的精致,他怎么忽然送你这个?”织娘“哎”了一声,“不过也好,那个冰坨子知道送你东西已经不容易了。”
闻姒笑了笑:“你不是向来最讨厌他吗?怎么还替他说上话了。”
“实话实说罢了,还不是看在他对你一片真心的份儿上。”织娘嗔道。
这时,闻姒拿起来其中一个妆奁仔细看了看,忽然在妆奁的底部发现了一个落款——“江南乌镇刘记”。
闻姒轻轻“呀”了一声,心中豁然。
她记得小双双曾经跟萧子玦说过,她最喜欢刘木匠做的妆奁,但一直没有机会让刘木匠给她做一个,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萧子玦才……
正想着,织娘眼尖,忽然看见其中一个妆奁里有一封红色信封的信。
“咦,那是什么?”
闻姒走过去、打开,瞳孔微微一缩,想要合上已经来不及,织娘早就把信上最明显的两个字看得真切——婚书!
织娘杏目眨啊眨的:“姒儿,你又要嫁给他啦!”
……
闻姒在宫中住了几日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