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狠心的女人,你可知这些年来有多想你,为什么你明明活着,却偏偏躲着我?”
“你躲着我也就罢了,我只当你是在惩罚我,可为什么你还和别人生了一个儿子?你真当我宋观不存在吗?还是说你觉得我可以任你欺辱!”
男子的声音沙哑低沉,蕴着深深的怒气,似一只压抑到极点的野shou,说着说着,却又带了丝哭腔。
“姜玉微,我恨你,我真的恨死你了!”
姜玉微感觉肩膀一热,似有什么液体落了下来。
她蹙起眉头,推了推,可他却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起开!”她冷冷斥道。
可对方没有一点反应。
她心里生出些厌烦,用力一推,宋观便顺着床沿滚到地上。她转头看了看,半明半暗的月影下,他躺在那里,脸颊驼红,发丝和衣服都有些散乱。
她翻了个白眼,起身走到外间,喊了两个婢女,将他弄出去了,这才回去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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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姜玉微正在教团团识字,宋观从外面走了进来,也不说话,只盯着她,眸底隐有光芒闪烁。
\"殿下若是闲得慌,找你的苏姑娘去,盯着我做什么?\"
面对讥讽,宋观也不恼怒,唇畔一勾,将她迫在椅子上。
“你还在在意我的,对不对?否则你大可放任我躺在地上,何必让人把我弄到床上。”
昨夜他摔倒地上时,曾隐约清醒了一瞬,对这件事还有印象。
姜玉微冷然一笑:“殿下怕是想多了,我是怕你的酒气熏着团团,且这点微不足道的事,也值得殿下专门来问我?”
迎着她轻蔑的目光,宋观心口似被巨石重重一撞,又疼又闷。
是啊,他曾经是那么的高高在上,现下却因为这样一点小事欣喜成这个样子,当真讽刺至极。
他扯了扯唇,胳膊无力地垂下。
姜玉微不再理他,抱起团团往外走,恰好撞在他肩膀上,牵动了伤口。
“嘶!”他眉头一抽,脸上微微发白。
姜玉微顿了顿,看都不看一眼,继续往外走。
望着她漠然的身影,宋观心上泛起刺痛,拳头越攥越紧。
之后的日子,宋观便在西厢房住下了,每到晚上,只要团团睡着了,他就凑到姜玉微身边纠缠。
姜玉微挣不脱,又怕吵着团团睡觉,索性就任由他去了,不管对方做什么,都心无波澜。
这般过了许久,秋意渐浓,院里的桂花开得金灿灿的。团团很是喜欢,每天都让她摘两束,插在花瓶里。
这日,宋观再次来到澜意居,拿了些新奇玩意过来。团团扫了一眼,便推到旁边,和姜玉微看小人书。
宋观在旁边看了一阵,也插不上话,便板着脸走了。待院门关上,团团连忙凑到桌上,从那堆玩意儿里挑出了只小木马。
那木马呈淡黄色,憨态可掬,圆溜溜的眼睛是用黑濯石镶嵌的。那马还有机括,扭动发条就能动。
望着“踢踏踢踏”的小木马,团团两眼放光,扯着姜玉微的胳膊,恳求道:“娘,我能不能把这个留下来?”
见他这么喜欢,姜玉微眸光一软,柔声道:“当然可以。”
团团满脸欣喜,凑到她脸上亲了一口,跑到院里玩起来,姜玉微无奈地笑了笑,也跟出去了。
正玩得兴起时,她忽然瞥见团团脚背有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深褐色的蝎子,张牙舞爪,可怖极了。
她身上一寒,心提到嗓子眼,来不及思考,挥手重重打过去。
“嘶!”
她手背抖痛,似是被咬了。
蝎子则掉到地上,朝旁边跑去,速度极快。看到这一幕,宝月吓得脸色都白了,抓起身旁的笤帚就打,幸好还真得打死了。
望着蝎子,团团都吓蒙了,姜玉微赶紧抱着他安抚:“团团不怕,娘在这里。”
“嗯,团团不怕。”他点点头,强忍着泪水。
宝月惊魂甫定,连忙跑过来,却见姜玉微的手都红肿了,尤其是手背那一块,都有些发紫。
她脸色陡变:“不好,公主,你中毒了!”
姜玉微低下头,瞳孔一缩,身上汗毛直竖,连忙让她喊大夫。
宝月点点头,跑到门口大喊,外面的人听到响动,立即飞奔而去。
片刻后,宋观就来了,当她看到姜玉微肿得发紫的手时,不由大惊失色,赶紧点了她的穴道,张嘴就吸、du血。
姜玉微眉头一蹙,道:“没用的,宝月刚才弄过了,根本除不净。”
宋观却不理会,连着吸了好几口,可血色依旧深的发黑,他心头一凛,拉开她的袖子,见小手臂都有些发紫了。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观拳头一攥,朝宝月大吼,宝月打了个哆嗦,把方才的事情说了。
“蝎子,哪里来的蝎子!”宋观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