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丸,母妃素日最爱面子,若让人知道你死的这么难看,岂不是有损颜面?”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我苦心抚养你多年,还将你扶到亲王之位,可你竟然用这么狠毒的手段杀我!”
明皇妃揪着他的衣服大骂,眸光阴厉如淬了毒的刀。
“对,我是狼心狗肺!可若不是你,我的母亲不会死,我也不会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如今的下场都是拜你所赐,你罪该万死!”
宋玦咬牙切齿,额上的青筋因愤怒突突直跳,说着一脚将她踹飞,撞在墙壁上。
“哼!”
他冷然一笑,昂起下巴走到门外,沉声道:“明皇妃身体抱恙,避不见客,谁都不许放进来!”
“是。”众宫婢战战兢兢,连忙应下。
夕阳如血,映在他冰冷的面容上,越发显得阴寒。他回头,望向屋里的半死不活的女子,冰冷的眼眸逐渐泛红。尔后拳头一攥,大步离去,身姿挺傲冷若孤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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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皇上就前不久宋观治理黄河水患一事进行了褒奖,更当着群臣的面赐以七珠宝冠。
望着那顶嵌了七颗宝石的金冠,宋玦拳头一紧,底下眼皮,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在宁国,七珠亲王是亲王中最高的级别,宋观本就是太子,现下又得了这样的褒奖,足见圣心。
这几年,他与宋观的角逐虽各有起伏,但宋观左有丞相,右有征西将军杨素安,先后开辟不少政绩和功勋,朝中更人人向背。
虽然他积攒了不小的势力,可这两年却败多胜少,朝中局势隐有变天之像。
宋观则挑了挑唇,挑衅地望着他。
散朝后,诸臣子蜂拥而上向宋观道贺。宋玦见了很是妒恨,忍着怒气往外走。
宋观和众人寒暄了两句,连忙追上去。
“四哥,与我争没有好下场,江山也好,女人也罢,这大宁只能有我宋观一人。”
宋玦拳头一攥,转头望向他,眸光阴厉如刀:“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你可不要高兴的太早!”说完快步离去。
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宋观昂起下巴,眸里满是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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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宋观刚处理好案上的公文,楚皓快步走了进来,低声道:“殿下,明皇妃薨了。”
宋观一怔,问:“死因。”
“太医也查不出来,说是暴毙而亡。”
“查。”他双眸促狭,闪过一丝锐色。
“是!”
楚皓点点头,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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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御书房內。
皇上一拍桌子,唰地站起来,脸上阴云密布:“说!为什么要谋杀你母妃?”
宋玦跪在地上,剑眉紧蹙,朝宋观看了看,见他眉眼微挑,很是得意。他拳头一攥,眸底泛过锐色:“父皇,你说什么,儿臣听不懂。”
“不懂?那朕就让你懂!来人,把人带上来!”
皇上朝门外怒喝,很快,两个侍卫押着一个衣衫凌乱的宫女进来了。
看到来人,宋玦脸色陡变,这人正是明皇妃的贴身宫女春杏,也是受他指使给明皇妃下毒之人,可明明紫衣几天之前就将她暗杀了...
宫女也看到了他,顿时脸色煞白,噗通跪在地上,眼里满是恐惧与憎恨:“皇上,都是敬王殿下指使奴婢下毒暗害贵妃娘娘的,贵妃娘娘一死,他就让人来暗杀奴婢!求皇上看在奴婢是被逼的份上,饶奴婢一命!”
“人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皇上面色一厉,拿起茶杯往宋玦身上一扔,摔得四分五裂。
“啪!”
滚热的茶水在胸口烧开,宋玦剑眉一抽,狠狠瞪向宋观:“是你!”
宋观冷然一笑,从椅子上站起来:“不错,明皇妃死的那天,我觉得事有蹊跷,便派人去查,正好查到你的隐卫暗杀春杏。幸而她还剩一口气,就将她救回来,这才得知竟是你指使她害死了明皇妃。”说完挥挥手,让那侍卫把宫女春杏拖出去了。
霎时间,偌大的宫殿归于寂静,只有他们父子三人。
皇上盯着地上的男子,面上泛起森寒的杀气:“说!你到底中了什么邪?居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宋玦双臂一紧,薄唇抿成冰冷的线,胸膛也挺得笔直。
见他不说话,皇上怒火丛生,几步走到他近前,一脚踹到他胸口:“说啊!逆子!”
宋玦摔在地上,胸口剧痛,可他却不吭声,咬着牙齿又直挺挺的跪着。
一旁,宋观勾了勾唇:“父皇,既然四哥不肯说,就让儿臣替他说吧。”
“你知道?”皇上眉头一蹙,看向他。
“是的,父皇,在儿臣解释之前,请容许儿臣带一个人进来。”
“允。”
宋观双眸微狭,朝宋玦瞟了一眼,举步走到殿外,很快带了一个内侍进来。
“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