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误伤。
甲板前方,宴旸把阴冷的目光转向了宴绯越:“你马上就可以再一次尝到痛彻心扉的滋味儿了。”
“你放了她,我跟她换!”宴绯越紧张得喉结滚动,担忧的眼神落在了舒音身上。
舒音动容地回望他,宴绯越为了她愿意付出生命,她又何尝不是?
“真感动啊,可惜你们都要死!”宴旸满脸疯狂。
“要死你去死!”
听不下去宴旸无脑言论的舒音爆喝一声,用高跟鞋狠狠踩在宴旸脚上。
趁着他吃痛松懈的霎那,她猛然挣脱控制一个后踢,送上一记断子绝孙脚。
这反转看得众人大跌眼镜儿。
捂着重点部位的宴旸阴毒地要开枪,下一刻,疼痛却由胸口蔓延到了全身。
舒音望着他被鲜血染红的胸口,回头就看到拨开人群拿着枪的洛倾染。
大家再一次震惊。
宴旸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满身冷意朝自己走来的女子。
他无力地跪倒在地,枪从手里脱落,被舒音踹得远远的。
宴旸吐了一口血,气若游丝地看向洛倾染开口:“为…什…么?”
洛倾染垂下手,走到他前面,居高临下不带半分感情地说:“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我妈妈做的。”
若不是她一意孤行,让他对她疯狂痴恋,妈妈如今也不会成了植物人。
她要把自己一手造成的错误做一个了结。
宴旸眼眶含泪地望着她,笑了:“我不…甘心…”
旋即轰然向后倒去,睁开的眼睛失去了高光。
舒音靠在宴绯越怀里,默默叹了口气。
宴旸这辈子死在了最爱他的人手中,当真是世事无常。
洛倾染看着宴旸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眼含泪水走到他身边蹲下,抬手合了他的眼帘,语气悲痛:
“愿你下辈子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愿我们下辈子别再遇到了。
宴盛德拄着拐杖和林秉天走过来,盯着倒地的宴旸看了一眼,闭眼沉重地摇了摇头。
死在了如此鲜活青春的年纪,着实是令人唏嘘,却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宴旸的尸体很快被林琛叫人来抬走了。
宾客们也都被招呼着散去。
休息厅内,舒音亲近的人好奇她怎么知道宴旸以往干的坏事的,她把这些以玄幻的方式扣在了空门头上。
林秉天是见识过空门高深莫测之处的,因此非常相信舒音的话:“空门大师真乃神人也。”
一时间,大家对空门的敬重又加深了几分。
舒音本来打算在这晚给宴小少爷送惊喜的,被宴旸这么一搅和,她根本没了兴趣。
因此只和宴绯越在睡前互相亲了亲,就心情疲惫地睡过去了。
次日,邮轮靠岸,舒音回到家才知道了洛家发生的事情。
洛倾染经此一事,大彻大悟,真心改过,在父亲江原回来照顾洛雨若后,自己去警局自首吐露以往犯的错事。
综合考量之下,审判结果出来后她被判了几年。
进去前,她特意见了舒音一面。
两人隔着玻璃窗交流,洛倾染不施粉黛的容貌透着苍白,眼神苦涩地看着舒音说:
“我是不是很傻,两辈子爱了这么一个人。”
舒音略带同情道:“你上辈子是善良过了头,这辈子又是执念太深而已。”
或许没有她,洛倾染重生后的日子会很顺利,很快活,可有了她,利益向左,注定要为了各自在乎的人战斗。
洛倾染抿唇庆幸地说:“还好你不是原来那个舒音,不然我可能还会陷得更深。”
舒音知道她什么意思,本来就是原舒音欠洛倾染的,若是害人的那个也重生并且越发厉害,那人世间也太不公平了,是个人都要呕死。
气氛安静了一会儿,洛倾染请求地提了一句:“若我进去期间我妈妈醒了,你能不能替我去看看她?”
她真后悔啊,若没有走歪路,他们一家三口也可以过得很幸福。
她知道自己的妈妈一生要强,却是真心为她着想。
尽管和她父亲江原的感情很一般,却也没想过离婚之类。
舒音点了点头:“嗯。”
终究是原主欠洛雨若的,她也不是个绝情的人。
末了又补充道:“出来你还年轻,以后会好的。”
洛倾染真挚地回答:“谢谢。”
宴旸的尸体被火化了,宴老爷子还是让人选了一块公墓作为他的葬身之地。
这些事儿完了后,帝都大学新学期开始了。
舒音成了一名大二的学生。
此时正是下课时间,她的耳边刮过几阵八卦风。
“哎,你们快看学校表白墙,计算机大一的那个系花又去给宴绯越表白了。”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