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工作安排很快就下达了,乐其第二天就和负责人交接工作,一个上午就将工作细节核对得差不多了,尽管他腰酸得不行。
“看得出来你很累啊,乐其先生,”西娅就是乐其对接的对象,几个小时的相处下来,乐其感觉她是一个非常出色且严格的研究员。她拉出一把椅子示意乐其坐下来谈。
“舟车劳顿,您讲得非常细致,”乐其坐下,若有所思地看着西娅,“您将工作做得那么好,但我听说您要在三天后离职,我想这里的薪水比中央星要高上许多……”
“这是我个人的问题和待遇没关系,倒是先生您特别奇怪,明明待在中央星对您的前途大有帮助,”西娅推了推眼睛似乎是在掩饰什么,她将话题转移到乐其身上,“一位一级研究员主动申请外调的可没几个……”
乐其见她环顾四周来来往往地卫军们,意识到她是有话要说,便打断她:“快到饭点了,我们去餐厅包间再说吧。”
“没有必要,乐其……”西娅打住了他,压低声音说道:“下午我会带你去看看研究对象,如果在观察过程中您意识到任何不对的地方……”
西娅在他的手心里写下“离开”,乐其刚想继续询问,赫文便突然出现,他邀请二人去餐厅用餐,西娅以工作整理为由匆忙离开。
“乐其……我们吃什么呢?宝贝,”赫文见西娅走远亲昵地叫着乐其。
乐其看着西娅的背影,他感受到这个女人似乎在惧怕着什么……
赫文很显然想和他再发生些什么,但是乐其并不乐意和他继续保持亲密关系,在乐其世界里谈恋爱就像不舍得扔掉一直放到枯萎发臭的玫瑰,一开始挺浪漫,越往后越恶心。
“我下午还要去研究室熟悉一下,”乐其以工作为托词转身要走,赫文贴上他的后背附在他耳边低语道:“那现在看完的话……下午是不是可以休息?”
“这艘母舰上只要你想我都能带你去,在研究室里做也是非常刺激的……”赫文不顾众目睽睽直接吻上他的脖子,乐其来不及躲开被他圈在怀里。
乐其见他大有愈演愈烈之势,妥协道:“我们现在换个地方……”
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乐其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搞到手,而不是屈从于卫军上尉的骚扰,被他蒙着眼睛到处乱走。
“你要带我去哪?”透过黑色纱布,乐其感觉到周围的亮度剧增。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试剂被稀释后又混杂在一起的味道,乐其很肯定自己被带到了研究室。
赫文没有回答他,而是让他坐上一把椅子。乐其自然是不乐意的,他拼命挣扎却被赫文按到了椅子上,而那把椅子迅速后倾,乐其的手脚也被周围待命的实验员固定。
“赫文!你要干什么?”乐其还在不停挣扎,手术椅几乎要被他拆散架了,白皙的手腕被固定带磨出了红色的痕迹,“我是总院派遣的研究员!卫军无权在没有指控的情况下囚禁我!”
一名实验员娴熟地给他来了一针镇定剂,而另一名则用手术刀划开了他的衣服,赫文说道:“这是总院的意思,他们很迫切需要知道样本成分,但是取样是在太过困难,这个取样方案是昨天通过的……”
“什么?”乐其的意识开始模糊,他逐渐听不清赫文的声音。
“……希望你辅助完成采样……”乐其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赫文走出实验室,便遇上了前来视察的表兄,赫文对着他的少校表兄行了礼,“长官好!”
“采样进展如何?”路弛得知乐其来到母舰之后刚要去找他叙旧情,自己的表弟就已经把人拐到房间里去了,他今天来视察就是想找到一些纰漏敲打一下这小子。
赫文哪能不知道他表兄怎么想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我正要去通知长官,采样问题已经解决了,长官如果有时间的话,现在就可以观摩采样过程。”
路弛便随着赫文进入观察间前,两人坐在一扇巨大的玻璃窗前。赫文示意打开单向模式,让房间可以看见实验室里情况。
路弛惊讶地看着正在被植入监测仪器的乐其,问道:“怎么是他?”
“如果是专业人士来的话,那么采样的细节和其他我们没有留意到的东西更容易被发现,我们还给他注射了抗性剂,佩戴了眼罩,实验体对他的精神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赫文漫不经心地说着,全然忘记这是和他一夜缠绵的情人。
实验员在植入手术完成后,就讲一丝不挂的乐其放置在平台上,示意可以将实验体放进来。从地面升起一个一人高的金属盒子,盒子的开口出缓慢流出一滩纯黑的液体,在这白色的实验间里格外扎眼。
液体迅速膨胀,生长出类似章鱼的腕足,这就是从初始感染源巡航器内部捕获到的一只异形,根据目前的研究,他具有一定智力,且达到性成熟时期,具有极强攻击性。
“乐其……不会有事吧,”路弛担忧地问道。
赫文有些鄙夷地看着路弛,“他不会有事的,我们已经做过体液样本测试了,实验体2-40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