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和继父的事情的,但母亲似乎已经接受了我和继父的关系,只是再见到我时神情仍旧有些不自然。
直到发生了那件我俩一起挨打的事件后,我的家庭关系才变了回来。
那天原本是继父要过生日了,我和母亲都想去给继父挑一个礼物,结果在街边突然遇上了我和母亲都喜欢的电影。
在一边看电影一边哭泣一边大笑中,我俩共同错过了无数的电话铃声,结果就是,等到我俩想起回家时,已经是半夜了了。
走在路上,身上的爆米花味和人群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似乎还没有散净,因为哭的太难受,后来我和母亲还换了一个爆笑的喜剧来看,心情应该是美好了,但是我俩的肉体很快就要变的不美好了。
“妈,要不就说咱俩手机被偷了吧”区区两个手机相比于要挨的揍还是可以舍弃的,反正继父有钱,我想出了一个勉强还说的上去的理由,
“你忘记你上次撒谎的下场了”母亲淡淡道,只是握着衣角的手还是紧了紧,说明面对继父的怒火母亲的恐惧比我好不了多少。
我更害怕了!
这时我和母亲我俩好像终于回到了以前的气氛,这让我多少松了一口气,在我心里母亲还是要比继父要重要的。
无论再美好的路程也有结束的时候,更何况这段路本就不怎么远,如今亮着温馨灯光的家里却成了我俩恐惧的来源。
哎,早死早脱生吧,我一把打开了回家的门,继父果然已经回到了家,并且一脸阴沉的看着我们,脸上的怒火有如实质。
母亲怯怯的关上了门,然后我俩不约而同的跪下了,在犯错的时候,跪下总是比站起来让我俩感到心安的。
继父一步一步充满压迫感的像我俩走了过来,身后就是门,但是我俩却生不起一丝想要逃跑的念头,只剩下足以让全身战栗的恐惧。
“要跪就去里面跪”继父呵斥道。
我和母亲都不敢抬头看,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挪过去,生怕他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但是低头也绝对不影响继父抽我们耳光,总之,我俩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由继父是切还是油炸。
因为也不知道继父具体的意思,我和母亲都只能磨蹭着往里动弹,母亲比我还慢,于是我最终停在了经常罚跪的那个墙角,母亲就在我旁边跪着。
罚跪的时间格外漫长,更何况此时我俩膝盖下面都是冷硬的地板,我跪了不到十分钟就跪不住了,膝盖又痛又麻,寒冷如同钢针一样刺穿了薄薄的膝盖肉,而头顶那块巨大的表更像是我俩死亡的倒计时。
“妈”我小声的唤道。
“嗯?”母亲的声音好像没睡醒似的。
我没有再说话了,毕竟我不想再次招来继父的怒火,只是这么跪着实在难熬枯燥,还不如早打完早睡觉呢。
“还有精力聊天?”继父是带着笑意说的,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却更像是怒极反笑的语气,让我心惊胆颤。
“爸爸……”我都能听见自己声音里的颤音,手掌心上再次被汗水覆盖。
“你别说,曼曼你说”继父打断了我的话,这种情况下还叫母亲曼曼,我感觉自己的屁股真的是要遭殃了,甚至身体的其他部位也不能幸免于难。
“我俩看电影看的忘记了时间,也没有听见电话”母亲语气小心的解释道。
“是的,爸爸”我也低着头小声说。
“你们都去看看自己的手机上都有几个未接电话”继父蹲了下来,视线几乎与我俩平齐,这让本就犯错的我俩更加恐惧了。
我打开手机,上面显示的惊心动魄的十四个电话,间隔时间都不一样,但是我真的就倒霉到一个都没听见。
母亲也是,只不过他的未接电话是十二个,倒是也差不了多少。
“爸爸……我们知道错了”我鼓起勇气认错,眼泪也顺势落了下来,母亲看着我,她那双晶亮的眼睛里满是吃惊,导致我的眼泪流到一半就卡住了。
“谁的主意?”继父没有理会我的认错,继续威严的发问。
“我的”
“我的……”我和母亲几乎同时说的,然后又同时低下了头。
“曼曼你说”继父气定神闲的起身说道。
“盼盼的主意”母亲嗫嚅着说道,似乎因为出卖了我而感到十分不安。
“盼盼过来”继父这次的语气明显严厉了起来,我默默为自己点了一根蜡烛。
我膝行过去,已经跪了许久的膝盖再一动弹只会唤醒更多的疼痛,我跪在继父脚边,只要继父伸手就能触碰到的部位。
“啪”继父抬手就是狠狠的一耳光。
脸颊上泛起密密麻麻的痛痒,更多的还是羞耻,连累了母亲一起受罚的羞耻,被单独扇耳光的羞耻,让我眼眶都红了起来。
没有给我太多思考的时间,继父再次冲着我的脸上甩巴掌,身体几乎被扇到了一边去,脸皮滚烫的如同泼了开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