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春夜,寂静的街角,无人巷道里飘散着奇异香味。
何褚扶着墙瘫软在地,郁池站在他面前打电话,一身长风衣潇洒帅气,却又被漆黑的墨色染上冷峻的意味。
“舅舅。”
“闹这么大动静,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去了西洲。”
“哎呀,天高皇帝远,我帮舅舅跑这一趟苦差事,不慰问我就算了。”郁池蹲下身,抬起何褚的下巴,让他仰视自己,“怎么还骂我啊?”
“听说你还带了别人一起。”安以轩对外甥很头疼,“怪不得临走之前找我拿药。”
“可别冤枉我,本来时间就快到了。”郁池指腹擦过何褚的嘴唇,他能清晰分辨出空气中鱼龙混杂的香味,有雨水的潮气,咖啡的苦涩,更有从何褚后颈飘来的浓郁草木香。“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管啦,舅舅给我放个假吧。”
“你要整什么幺蛾子?”
安以轩拔高音量,郁池回了句含糊不清的话,丢掉手机。
“郁池……”
何褚的眼中雾气迷朦,他浑身燥热难安,只觉得穿着的卫衣无比粗糙,每一寸棉布都像砂纸,摩擦着Omega的娇嫩皮肤。他微微张嘴,郁池兴风作浪的手指便强势探了进去,仔细抚摸他的牙齿,压着他的舌尖,让来不及吞咽的唾液缓缓流下。外面的枪响已经暂停很久了,保镖守在郁池身后,抬头望天。
“郁少,安先生的人来了,吩咐送您回去。”
“回哪里,茶港么?”郁池暗笑了声,拿出一根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手,“那他可是要死在半路上了。”
“这……”
“回老宅,七天内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我也不会接任何人的电话。”郁池揽过晕厥的何褚,从阴影中阔步走出。如银月光照在何褚的身上,他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唔……哈……”
何褚猛然睁眼,汗水早已润湿了他的发丝,让卷发狼狈地贴着额头。房间内似乎闷热得过头了,他拼命想抬起上身,却被浓重的潮湿压得喘不过气来,肺部像灌了糖浆,鼻息间充斥着甜腻的味道。
不会错的,何褚对这样羞耻又难受的反应记忆深刻,是Omega的发情期。可他明明已经成为Alpha,为什么还要经历如此强烈的情潮,比以往每次都更甚,如同狂风暴雨,摧毁了他苦苦支撑的船桅。何褚发出不甘的呻吟,他就像落入陷阱的小兽,在恢恢天网下无处遁形。
“哈……哈……”
何褚只觉得脑袋要炸开了,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的变化:皮肤白若新雪,吹弹可破,修长的脖颈宛如天鹅;平坦腹部下的阴茎高翘,不听使唤地勃起,让他只想抵着床单狠狠地操弄。更重要的是幽谷里的蜜缝,那道紧窄的小口激烈收缩着,期待被狠狠入侵,期待被占有、填满、征服。
这就是Omega,淫荡而放浪的Omega,何褚最想摆脱的生理桎梏,他最痛恨的——Omega。
“唔……呃啊!”
何褚双手无意识地抓着内裤,他摸到很多水,从顶端渗出来的,从后穴流出来的,汇在他手上,聚成危险的信息素炸弹。这是他没有闻过的味道,香甜,却又不十分腻人,反而有种宁静隽永的气质。
何褚不得章法地混乱撸动,硬得发痛的性器始终无法疏解。他翻身跪趴在床上,凄红的双眼流下眼泪,抓着床单拼命摩擦,快感累积,却始终没有那临门一脚,哪怕胀得要爆炸,他也射不出来。何褚发出绝望的悲鸣,信息素宛如失控的洪水,从腺体倾泄而出。
“啊!”
后颈被冰凉的手套掐住,何褚回头撞入郁池的目光。他最不想被郁池看到这幅落魄的模样,企图负隅顽抗,于是向前颤颤巍巍地爬去。郁池捏住他的脚踝,往后一拖,何褚彻底失去平衡,仰面栽倒,躺在郁池身下呻吟流泪。
“唔……郁池……”
“还以为你已经脑子不清醒了,现在看来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郁池轻轻抚摸他的侧耳,何褚感到过载的颤栗。“再说一次,我是谁?”
“……郁池。”
郁池的轻抚非常温和,何褚快要沉醉在这样的柔情里。手掌流连往下,划开湿透的卫衣,将何褚青涩稚嫩的身体剥了出来。郁池在他锁骨处不轻不重地按压,何褚沦为他的钢琴,伴随着指节的起伏而婉转吟哦。
“嗯啊,不,不要摸……”
“不要摸,那就是要舔了?”郁池明知故问,何褚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郁池俯身,最后伸出舌头在他小巧的乳尖舔了一口。
“啊!”
何褚大声尖叫,房间里的灯全都亮起来了。他看清周围的陈设,他们正在老宅最大的卧室里,窗外漆黑寂静。何褚的推拒成为这场情事的信号灯,郁池不再伪装,他把何褚死死压进床单里,埋头舔弄那颗红樱,含在嘴里吮吸,发出暧昧的水声。
何褚快要疯了,陌生的快感从胸前炸开,他甚至感觉郁池咬住了自己的灵魂。郁池在他左胸的乳尖留下齿痕,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