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诺斯首领的眉头轻皱了一下,并没有因为瓦格斯的话而退缩,相反他只是偏了偏头,对瓦格斯说道:“如果你的小刀最多只能捅伤我,但是我的伙伴们,会将你们剁成肉泥。”
瓦格斯的嘴角依旧挂着讥讽的笑意,不过在周传来了刀剑出鞘,以及轻移的脚步声,只见其他的数名诺斯首领已经武器在手,面有不善的将瓦格斯和乌尔夫等人团团围住。
“住手,都给我住手。”古茨伦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忿忿之色,他张开强壮的双臂,企图阻止诺斯首领以及乌尔夫等人。
“哇呜呜。”忽然,从外面传来一声狼嚎,身形巨大的黑炭似乎预感到了乌尔夫的危险,一跃而入,它那壮硕的身躯,以及张开嘴巴露出的锋利牙齿,从喉咙中发出威胁的低沉咆孝,立即将企图围上来的诺斯首领们,吓得后退数步。
“乌尔夫大人,我们来帮你了。”同时,挪威首领带领着数名手下,手持斧头和剑也冲了进来,一时间在古茨伦的帐篷前,双方剑拔弩张起来。
“够了。”古茨伦见状更加愤怒,众人似乎都忘记了,他才是这一支军队的领袖和统帅,在怒气之中,古茨伦拔出了自己的剑,狠狠的噼砍在了座椅上。
锋利的维京长剑,将座椅的扶手噼砍下来,发出的巨大闷响,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古茨伦的身上。
“瓦格斯,收起来。”乌尔夫面沉似水,将手中的斧头缓缓的收了起来,并且对瓦格斯吩咐道。
“咕都。”看着从自己眼前移开的斧头,侍从的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觉得自己的生命又重获自由,并且尴尬的挪动了一下两条腿,企图掩盖脚下那一滩水迹。
“让使者下去,我们商议完后,会给阿尔弗雷德一个答复的。”古茨伦摆了摆手,让人将阿尔弗雷德的使者带下去,毕竟,让这名使者眼睁睁的看着诺斯人的内讧,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多谢大人。”侍从巴不得离开这混乱野蛮的地方,连忙朝着古茨伦鞠躬后,转身准备离开,只是当他行走在泾渭分明的两波人中间的时候,总觉得双方那锐利的目光如芒在背,更何况乌尔夫脚下的那头大的离谱的狼,彷佛下一刻就要咬断自己喉咙。
“上帝保佑。”在心中侍从忍不住的画了个十字,到底什么样的魔鬼,才会在身边养着这么一头恐怖的恶狼。
当侍从跟随着一名诺斯战士,离开了古茨伦的帐篷前的时候,沿着原路返回,在经过狂战士帐篷前的时候,侍从惊讶的发现,那插在尖木桩上的威塞克斯步兵的脑袋,已经不见了踪影。
“奇怪?”虽然那脑袋插在尖木桩上,确实使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是侍从不由好奇,维京人会拿那脑袋到底做什么用途。
正想着的时候,忽然,看见狂战士从帐篷中钻了出来,而他的手中拿着的是一颗血淋淋的头盖骨,另一只手中握着的是沾满了血迹的小刀。
“咕都。”侍从忍不住,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狠狠的吞了一口吐沫,很明显这独眼的狂战士刚刚正用锋利的小刀,剥掉了死人的脑袋,准备将其制作成头盖骨,至于要用这头盖骨做什么,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
就在侍从离开后,古茨伦扫了一眼双方,在他那威严的目光中,双方都将武器收了起来。
“乌尔夫,你为什么要杀使者?”古茨伦看着双方都收起了武器,这才对乌尔夫询问道。
“古茨伦大人,这使者带来的是威塞克斯人包裹着蜂蜜的毒药,只有杀了他,将他的首级送回去,才能让威塞克斯人明白奸计被揭穿。”
乌尔夫看了一眼对面的诺斯首领,这才转向了古茨伦,缓缓的说道。
“胡说八道。”立即有人开口反对道。
“没错,分明是威塞克斯人在向我们认输。”
“哪怕三千丹麦金,也足够了。”
大部分的诺斯首领都认为,反正带领手下战士作战,不就是为了得到财富和土地,现在不用打仗,损失手下的战士,直接就能够拿到丹麦金,岂不是更好。
“乌尔夫,我们以前也会用相同的办法,拿到丹麦金的。”古茨伦一直很欣赏乌尔夫,因此他认为乌尔夫绝对不是一个鲁莽的人,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于是对乌尔夫说道。
“大人,这一次不同,绝对不能同意皈依基督教,接受他们的洗礼。”乌尔夫却一脸严肃,对古茨伦劝告说道。
“不用担心,就算是接受了洗礼,对于我们来说同洗澡又有什么区别。”诺斯首领不以为意的说道。
“等拿到了丹麦金,我们再反悔就是了。”其他的诺斯人都没有放在心上,这些威塞克斯人,在战场上打不过就期望他们的神能够救自己,其实根本就不会真的有诺斯人相信,他们那愚蠢的宗教。
“没错,以前拉格纳的儿子中也有接受了洗礼,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作为诺斯人。”古茨伦伸手捻了捻自己的胡须,觉得乌尔夫有点小题大做。
“这不一样,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