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耶,太好了!”花安义欢喜无限,当即就拿黄豆泡水,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鱼塘的饭桌上撤下了千篇一律的咸菜白粥,换上了热腾腾的豆浆和胖白的豆沙包。四大一小终于吃上了久违的美食。
江明哲张开嘴巴轻轻咬了一口,细细咀嚼了一下:“唔,很好吃。”
是你
田原远也有些不安,联想到刚刚旁边江明哲和花安义的互动,暗道糟了,别不是让田梅梅看出什么了吧!?
田茵茵对手艺很好而且花样百出的花安义显然很有好感,每次花安义做糕点的时候,她就蹲在一旁认真地看着,时不时搭把手,那肃穆神态,宛如在参加一场攸关病人生死的开刀大手术。
“江大哥,你尝尝味道够不够?”他夹了一只云吞在嘴边仔细吹了吹,感觉不是很烫了,才送到江明哲的嘴边。
“啪!”挥着小鞭子的江老师表情严厉,毫不留情地在走神的学生手背上留下一道红印子,“集中精神,看书!”
宝松竟然无言以对,内心泪流满面。
宝松悲愤,倏然伸出一手,指着一堆大人中明显面容稚嫩得多的田宝峰:“宝峰哥也是学生,为什么只有我要读书识字?”他就能在一边打牌?
田原远:“……”
“真的?”花安义闻言喜滋滋的,把筷子上剩下的半只云吞塞进自己的嘴巴里:“唔唔,虽然是第一次,我做的云吞果然很好吃~”
他放下手里的牌,说道:“我也上一下厕所。”
田梅梅旁观了两天,就兴致缺缺,跑到客厅和她弟、田原远和任非凡打牌,至于宝松和江明哲?这两人正在另一边的墙壁下,进行着尊师爱生的和谐教学活动!
诱饵。
食物种类的变多和口感的变好,让原本就因为寒冷需要更多食物补充能量的身体更加“饥渴”,食欲大开的五人,整个冬日琢磨着的就是怎么吃,吃什么。结果就是,两个月后,每个人几乎都胖了五斤以上。宝松的个子还往上蹿了蹿,有了些抽条模样,总算不再像个小孩儿样了。
田原远果断上钩,直接拍板:“只要你做得出,这间屋子里的储备粮随便你拿!”
“我是小学语文老师,不管初中生!”江明哲义正辞严。
“嘿嘿,以前我在一间蛋糕店里当学徒,还差三天就能转正做大师傅了!做豆浆、面包,小意思啦!”花安义嘴里谦虚,脸上却扬着大大的笑容,笑得灿烂极了。
田原远也是满意得很,觉得自己简直赚到了,有一种用钟点工的价钱请到了全职专业人员的感觉。花安义不仅会做面包和馒头,还会很多其他花样,各种面食点心,他家乡的风味小吃,全不在话下,连糯米、大米他都能碾成粉,然后做出各种糕点来,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连蛋糕都想要尝试一下。
听到他的赞美,花安义眼中的光亮更盛了,尾巴都快翘上了天。
“嗯,很能干!”江明哲说着,又拿了一个馒头,“安义做的馒头特别有韧劲!特别好吃!”
有花安义在,其他人可真是大开眼界,更重要的是大饱口福。冬日无聊,他们旁观之余,也跟着花安义学了一手,虽然不够专业,但也帮了一些小忙,一个多月下来,除了被他们吃掉的,屋子里愣是多出了不少挂面、冰冻饺子、汤圆、米糕饼等等不少方便携带和煮食的食物。
“她怎么了?”任非凡觉得田梅梅表情有些不对劲。
田梅梅捧着脸,脸上犹带激动的红晕,脚步发飘地走了回来:“啊,上一趟厕所,整个人都解放了!”
“有点烫,慢点吃。”
厕所就在厨房隔壁,田原远刚走出门口,就听到厕所里传来田梅梅压抑着的兴奋叫声:“……啊啊啊,好赞!刚才绝壁是喂食吧?!绝壁是喂食吧?!他们绝壁是一对……想不到有生之年我居然能够亲眼看到……嘿嘿嘿,多么美好的一对啊!我感觉这辈子已经死而无憾了!不行,我要再尖叫一会儿啊啊啊……”
“我好感动!我从来都不知道馒头和包子原来是这么好吃的!我觉得自己重新认识了它们!”一脸感动到流泪状的任非凡转头:“安义啊,你以前是干嘛的?”
任非凡看他揉面动作熟练,怎么看都不像业余的。
这个时候,穿着一条围裙的花安义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云吞面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田维的三个子女,田茵茵、田梅梅和田宝峰,也因为太过无聊,两家又近,时不时就穿着臃肿的衣服结伴过来这边玩。
一边是新鲜出炉的甜香糕点诱惑,一边是痛快尽兴的娱乐活动,宝松觉得夹在中间的自己就是一个小可怜,实在是太惨无人道了!
现在的女孩子……已经如此凶残了吗!?
正在等着其他人出牌的田梅梅刚开看到这一幕,面容一阵扭曲,忽然放下手中的牌,低低地说了声:“我上一下厕所!”然后表情略带狰狞地走出了厨房。
“安义哥,你竟然有这种手艺!”宝松朝他竖起大拇指,“我要向你拜师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