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潋有点蒙,连忙打断他的话:“你说什么?我跟人订婚了?”“是啊,你不会还不知道吧,听师父说这个婚约是你小时候就订下来的,本来这二十几年都联系不到那个人,现在好像能联系上了。”
二十几年……
究竟大她多少岁啊。
姜潋想到什么,连忙从背包里找出天师给的红包,上面赫然一个大字:囍
第2章
“叮咚——”门铃在此时响起。姜潋转头看去,玄关处的灯关着,紧闭的大门矗立在黑暗中。姜潋放下红包走到门口,借着微弱的灯光,她从猫眼里看见外面站着一个外卖小哥,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脸。
姜潋打开了门。“请问你是姜潋女士吗?”外卖小哥的声音有些僵硬。姜潋点了点头,外卖小哥将花束递给她:“你好,有人买了花送给你。”小哥伸出手,指关节泛着淡淡的青色。姜潋一边问道“是谁?”一边伸手接了过来。
没有回应,外卖小哥转身就走,身影很快融入黑暗中。
姜潋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怀中的花、明明是普通的玫瑰花,散发出来的香味却让姜潋有些醉意。
通道内的灯光暗了下来,头顶的冷光照亮暗红色的玫瑰花瓣。刚摘下来的玫瑰花,娇艳欲滴的花瓣上还沾着水珠。指尖在柔软的花瓣上轻轻划过,往里伸去,像牛奶泼在了花瓣上,沿着每一朵花瓣延伸,连空气中都仿佛弥漫着淡淡的清甜味。
指尖碰到坚硬的物体,是一张卡片。姜潋拿出卡片,上面写着:沉寂的心,因你的到来而重新跳动。
风从楼道内半开的窗户吹进来,姜潋抱着花立在门口,身后是温暖的暖黄色灯光,身前是幽幽的暗蓝色冷光。她就这样立在半明半暗中,面容模糊不清。
姜潋若有所思的抱着花回到了屋内,知道她来王婶这的根本没有别人啊,难道说那个人从她下山后就一直跟踪她吗?是怨灵还是人?
王婶给她安排了一间房间,是以前她干女儿住过的。房间色调是蓝白色,摆设很简单,床、衣柜、桌子。将花放到桌子上,姜潋一转身便看见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王婶,有些疑惑:“你能看见那些灵体?”
王婶笑了下:“自从见到她后,我就能看见了。”姜潋点了点头,看来那个怨灵似乎灵力不弱。姜潋意味深长的看她:“普通人看见那种东西多半会被吓到。”
王婶眼神有些落寞:“她也是我最后的亲人了,看见亲人回来难道不应该是想念吗,又怎么会害怕呢。”姜潋眨了眨眼,似乎不能理解她的想法。
王婶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给她。“我女儿比你高一点,但是家里也没有别的衣服了,你将就一下吧。”“好。”姜潋将睡衣接了过来。
打开花洒,浴室内很快氤氲起雾气。姜潋闭上眼睛开始洗脸。脑海中闪过一双眼睛,姜潋连忙睁开眼睛往外看去,玻璃门上全是朦胧的水汽,姜潋伸手抹去上面的水雾,浴室内没有别人。
她再次闭上眼睛,后背一阵颤栗,她不自在后退几步,睁开了眼睛。温暖的水流淌在她洁白的身体上,但她丝毫感觉不到温暖,后背渐渐发冷。
姜潋冷的微微弓起腰,瘦削的肩膀下是两个浮起来的蝴蝶骨,蝴蝶骨轻轻颤抖着,似要展翅高飞一般。头顶的灯泡闪了闪,灯光霎时暗了下来。姜潋伸手去拉玻璃门,但门仿佛与空间固定住一样纹丝不动。姜潋后退一步,后背撞上一个冰冷的东西,花洒在这一刻停止。
万物寂静,声音寂灭。感官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她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腰上。姜潋不自主屏住了呼吸,不敢动弹。那双手像条蛇一样,滑过了她的腰间,最后两只手交叉搭在她的小腹上,从后面搂抱住她。
她未着寸缕的身体与对方相贴,冰凉的布料吸走她身上所有的热度。她感觉不到对方呼吸的起伏。
耳边被人吹了口气,一股寒意从脚起,她全身冷的在发抖。
“你很冷吗?”清清淡淡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还是害怕我?”
姜潋深吸一口气道:“我很冷,我想穿衣服。”那人轻笑了一声,将下巴搭在她肩膀上,轻声道:“你想穿的,是我的衣服。”她的嗓音又轻又柔,像羽毛一样轻轻撩拨着她的心。
姜潋不为所动,二十年了,她不知道遇见多少次这种事情,但她道心坚定,从来不会在多余的事情上留一点感情。
见姜潋没有反应,那人又凑过去轻轻吻了下姜潋的耳垂,姜潋瞪大双眼,猛地扯开她的手,右手虚空画了道符,转头朝她打去。师门有规定,不能随意伤害无辜怨灵。在山上时,即使被怨灵纠缠,姜潋最多便是视而不见。因为姜潋的身份,她们也不敢造次,连接近她都是妄想,只敢每天偷偷送点东西。
哪成想今天被她轻薄,姜潋毫不留情往她身上打去,普通的怨灵被打中,片刻间便能灰飞烟灭。
符被甩到墙上,被墙面的水汽沾湿。
跑的真快。
姜潋摸摸自己的耳垂,拿起一边的毛巾使劲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