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暮归,你这么说话我真的是……鸡皮疙瘩掉一地!”
[想听《快乐老家》]
[??你这是在为难暮美人哈哈哈哈或]
[还没到十二点呢,那要不就《痒》吧,好久没唱过啦]
[等等,他这话问的谁啊]
[暮归家里竟然有人?!!!]
[过年那天看小起那么活跃我还以为呜呜呜结果你们各自都呜呜呜呜!!]
[只有我想说怎么没喊小起过来听吗哈哈哈,小起可就爱听这个]
[前面的大兄弟,起司看到恨不得连夜顺着网线过来追杀你]
祁斯白本来在翻手机备忘录找歌单,偶然间一抬眼看见这么两条消息,眉尾一抽,用气音嘀咕了一句:“我现在就想追杀你。”
江逾声笑了下,祁斯白扭头看他,“笑什么?”
“真不喜欢?”江逾声带着笑腔的声音响在祁斯白耳畔。他的指尖在鼠标上轻轻敲了两下,低声问:“那听什么?”
祁斯白遮着屏幕不让江逾声看。他从他存的那个想听江逾声唱的歌单里挑出一首正经点的,跟江逾声说:“《宝贝》你会吗?”
江逾声轻嗯一声,将监听耳机的左耳给祁斯白戴上,自己戴上右边那只后,手从祁斯白腰侧和胳膊之间穿过,在键盘上打字。
他一边找着伴奏,一边朝着麦克风的方向懒洋洋地拖着长音说:“你们说,小起啊……”
江逾声这么一顿,公屏上肉眼可见地滞了滞,连祁斯白都一愣,回头看他。
“他在听。”江逾声看着祁斯白说。
这话一出,公屏上的消息哗啦啦滚动起来。
[woc,小起在??可小起的号不在频道里啊?]
[起司还有别的号吧]
[小起被扒得裤衩不剩都还在用那个号呢,前几天刚用,今天闲着没事换号干嘛]
[神进展,这是锤了还是]
[为什么我觉得这句“他在”好好哭啊,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就他俩一个悄悄在听另一个也都知道]
[论我的过世cp为什么总是能让我反复地死去活来]
[已知暮归是弯的,他能大大方方当着在他家呆到这么晚的人的面提另一个男生。要么,他跟小起就好朋友,屁事都没有,要么,他跟他家里这位什么都没有?比如,突然到访的亲戚?]
[可他刚刚刻意说了“有人”啊]
[你俩都各自有人了还在这里钓我们呜呜!]
[咱就是说有没一种可能,小起和家里这位是同一个人]
[对哦,他们都在北城啊]
[这可能性比暮归是小起那个酷哥cp还离谱好嘛笑死我了]
[暮归和声哥的声音也贼像啊,还有人拿音频对比分析了声线]
[你说这是替身文学还比较靠谱一点]
[醒醒,别做梦了]
眼见公屏上越扯越远,江逾声弯了下唇,也没再回应。频道里,歌曲的背景音渐渐响起,公屏的走向也逐渐回归正常。
江逾声用正常的腔调低低沉沉地唱《宝贝》实在有些温柔,他嗓音里还带着一点独属于少年的清冽,一声声“宝贝”的吐字清晰又认真,听得祁斯白耳根子都软了。
祁斯白窝在江逾声怀里安安静静地听完,也没什么心思再去看公屏上又在啊啊啊些什么。
伴奏结束,江逾声问他,下一首呢。
祁斯白勉强从歌单里再扒拉出来一首正儿八经的歌。
到第三首,祁斯白索性也不遮着手机屏了,直晃晃把备忘录举到江逾声面前看,说:“你挑着来吧。”
江逾声的视线在那上面定了会,实在忍不住低低笑起来。
祁斯白枕在他胸前,被他胸腔的震动震得有些恼羞成怒。
“你真的就喜欢这类歌啊?”江逾声在他耳边带着笑腔问。
祁斯白自己也有点忍不住笑,拿胳膊肘向后戳戳他,勉强板住脸,用气音凶他:“唱不唱?”
江逾声笑着应他:“唱,唱。”
最终,江逾声一共就唱了三首。
到第二首歌时,祁斯白已经面红耳赤,右耳后江逾声唱歌时靠近过的地方这会儿热得像要冒火。
江逾声唱得又轻又飘,低沉磁性从喉底滚过,等声音传到祁斯白耳边时,全都带上了喘息和轻叹的意味。
就像傍晚他被江逾声按在门上亲得有些喘不过气后,轻轻压抑着的声音。
公屏上消息滚得飞快。
[为什么又攻又撩啊啊阿伟死了]
[我人傻了]
[救命这才几点啊这就开始了??]
[你别喘了我靠靠靠靠靠]
[家属在场的话这这,某人今晚得跪搓衣板吧哈哈哈]
祁斯白发现,这压根不是享受,是折磨。他被江逾声喘得整个人要炸了。
既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