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给贺珩回拨过去了一个电话。
铃声只是响了两秒就很快被接听了。
“哥,怎么了?”电话那头的人嗓音低哑,带着浓浓的倦意,一副好像还没睡醒的样子。
“你还没起床吗?”
纪云川皱着眉看了一下时间,都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唔……”贺珩含糊的应了一声,他从纪云川那里离开之后也没闲着,一整天都在收拾自己惹出来的那点烂摊子,顺带着把那几个不听话的人嘴堵上。忙了大半天,到现在才终于有了点休息的时间。
“马上就起了,有事吗哥。”
“晚上一起吃个饭吗?”纪云川随口问了一句。
“行。”贺珩没有丝毫犹豫,回答的十分果断。他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赤脚踩在地上胡乱的翻找着衣服,“哥你等我一会儿,我收拾一下就过来。”
纪云川恩了一声,撂下电话前还不忘开口提醒了一句,“睡太多了对身体也不太好。”
贺珩当然不敢告诉他哥自己一整天都没睡,只能顺着纪云川的话继续说下去,含糊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揉着胀到发疼的额角,贺珩从抽屉里拿出了盒烟。
抽了两根,脑子更疼了,但也勉强恢复了点精神。
贺珩洗了个澡,冰凉的水流滑过皮肤的时候,他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冷颤,不过神色看起来清明了不少。
站立的时间久了,就有一小股粘稠的体液顺着贺珩的大腿根往下淌。他不耐烦的轻啧了两声,手指插进后穴里抠弄了两下,挖出来一大坨稠白的浊液,原本挂在股间已经干涸了的精液也被水流冲刷了个干净。
少了润滑的液体,后穴就又变得十分干涩,贺珩能感觉到屁股里还有点残余的体液。但是他哥好像射的太深了,贺珩试了半天也没弄出来,他索性也就懒得搞了。
又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贺珩就直接出门了。
贺珩今天特意没开车,他觉得以自己现在这个精神状态,开车出事的概率也是挺大的。
他随便打了个出租车,点开他哥给他发过来的地址后愣了一下。
是纪云川在公司附近的那套房子。
他哥难道打算亲自做饭给他吃?
嘶——
贺珩不是很想吃。
嘴里莫名有点泛苦。
没办法,他对记忆里的那个味道实在是太过于印象深刻了。
好在纪云川对于自己的厨艺有点自知之明,除非一些特殊情况,他很少亲自下厨做饭了,毕竟那东西他做出来以后自己都不怎么想吃。
他记得昨天晚上贺珩说想要去水云楼吃饭,但最后被事情耽搁了,还是没去上。
原本纪云川想要定个包间,但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他现在对这种封闭的场所下意识感到抵触,总觉得没有安全感。好在他的应激障碍也没有很严重,不然纪云川都想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了。
他思忖了半天,最后还是点了餐厅的外送。
纪云川短时间内都不怎么想出门了。
最后还是贺珩比外卖先到的。
门把手转动的时候,纪云川的心脏都跟着抖动了一下,看到门外是贺珩的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
又缓了一会儿,剧烈跳动的心脏才渐渐趋于平稳。
纪云川有些头疼的想着,看来他还是需要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因为是在家里,纪云川只是简单穿了一套浅色的家居服。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都软软的垂在额间,发丝遮住了一点过于锐利的眉眼,显得整个人的气质都柔和了不少。
贺珩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两天没睡的模样,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一进来就凑到纪云川身边坐下了,笑眯眯的开口问道:“哥晚上你做饭给我吃吗?”
“我做饭你吃吗?”纪云川挑了下眉。
他还记得小的时候,贺珩就嫌他做的东西难吃,沉默着吃了两顿以后就不让他再进厨房了。
那时候的贺珩也就比家里的灶台高一点,自己鼓捣半天弄出来的东西,卖相看上去都比纪云川的好。
纪云川做的东西也不是不能吃,只是单纯不好吃而已。
但是纪云川也没有虐待自己胃的习惯,贺珩不让他做,他也就懒得做了。
“吃啊,”贺珩答的很笃定,“哥你给我下毒药我都吃。”
“我给你下毒药干嘛,”纪云川一脸莫名其妙,“算了吧,我没有虐待自己的习惯。我点几个你喜欢吃的菜,一会儿就送来了。水云楼的,你昨天晚上不是说想吃吗?”
贺珩哦了一声,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和纪云川说着话。
没等多久,外面的门铃就响了起来。
纪云川从沙发上起身去开门,把保温盒拿了进来,又给人转了账过去。
把菜都整齐的摆到了餐桌上,纪云川叫了一声贺珩,但是没人应。
“贺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