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盛弋然又抱着她到餐桌坐下,折返回卧室拎拖鞋,蹲身,一只手握住她脚踝,给她穿鞋。
时音愣住。
从她角度能清楚看见男人眉眼低垂,面色柔和,没一点不耐或者勉强。
穿好一只又握住她另一只脚,直到两只鞋都穿上,这才起身到厨房准备午饭。银耳粥,灌汤包还有一份糯米小排。
糯米小排香香软软,混着红薯的清香,不油不腻。
盛弋然给她盛了一碗,然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你没吃饭?”看他穿戴整齐的样子,还以为他早就吃了。
盛弋然扯了张纸巾擦拭落在桌面的粥,“要跟你一起吃。”
热气冲入眼睛,模糊了视线,男人轮廓也若隐若现,不知是被熏的还是如何,时音眼睛有些发酸,眨了好几下,眼角氲氤出点点水汽。
糯米小排做得很好,十分合她口味,时音喝了两碗粥,胃终于舒服不少,咽下最后一块排骨,很满足的靠着椅背,看着对面慢斯条理喝粥的男人。
穿上衣服的盛弋然清冷禁欲,人模人样的,脱了衣服人模狗样。
察觉她的视线,盛公子抬眼看过来,薄唇微勾,几乎是立刻时音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是不是觉得你男朋友很帅?”
看吧。
她就知道。
这个狗除了狗,还很自恋。
时音单手撑脸,“我很好奇,你从小就是这么自信吗?”
盛公子一脸理所当然,“我这么帅,自信不是应该的?”
“......”
谢谢,有被无语到。
盛公子又道:“我不帅,音音怎么对我一见钟情?”
时音瞪眼:“谁对你一见钟情了?是你对我念念不忘的好吧。”
那张照片可还在那儿呢。
盛弋然补充:“我记得好像有个人,一见到我话都不会说了,这个人会是谁呢?”
他眼梢半挑,“不会吧不会吧,这个人不会是我吧?”
呵。
阴阳怪气这东西,你还学得挺像。
时音当然不会承认,“当然是你了,还故意给我外套,就是想要制造二次见面吧。”
盛公子反驳:“是你先要加我微信的。”
时音也不隍让:“是你先给我打电话的。”
盛公子:“我给我自己手机打的。”
时音:“是你故意把手机放衣服里的。”
盛公子笑了,“嗯,我故意的。”
看吧。
她就知道!
时音哼声,“你就是对我居心叵测。”
“错了。”盛弋然纠正,“是云胡不喜。”
既然君子,云胡不喜。
时音听见自己心跳失了频率,脑中像有烟花炸开,绚丽缤纷,像深处一汪宁静的湖泊,本以为这湖泊的深度淹不了人,却发现是这湖泊在迎合你,无微不至,保护着你不受到半点危险。
今天外面艳阳高照,阳光透过落地穿落进屋内,在地板上割裂成几何图形。
天气很好。
但没那么咖啡馆初见好。
可又刚刚好。
一切都刚刚好。
—
吃过饭,盛弋然问她想不想去射箭。
上次看孟如芯箭箭十环酷的很,她特别想学来着,不过后面没想起这回事来,今天恰好有空,而且射箭都是手上动作。
时音应声到卧室换衣服。
昨天穿的那套已经进了垃圾桶,别问,问就是某个憋了很久的男人终于释放天性,粗暴毛躁,小小的衣服不堪一击。
幸好她之前带了几套衣服过来,不然只能在屋里待一天。
她穿了条天蓝色长裙,裙摆到脚踝,收腰设计,外面套了件风衣。V字领口露出白瓷似的肌肤,上面有着青青点点的痕迹,脖子处还有个草莓印。
在沙发上坐等女朋友的盛公子弯唇,“好看。”
时音睨他一眼,当然好看了,只是要把脖子上的痕迹都遮住。
从包里翻出遮瑕粉底,不要钱似的往脖子上抹,盛公子进来,从身后抱住她,“遮着干嘛?”
“我没你脸皮那么厚。”
顶着这痕迹出去,生怕不知道别人不知道他们昨晚多激烈吗。
终于将所有痕迹遮住,时音扣上盖子,“以后不准啃我脖子。”
盛公子笑起来,“那啃哪儿?”
“啃—”
时音快一步捂住他嘴,“别说了,再说一个字打爆你的头。”
盛公子向来不是受威胁的人,扣着女朋友的腰将人压向自己,拿下女朋友的手,手指勾起裙子领口,一双眼肆无忌惮往里看,“那做?”
“......”
时音捂住领口,“你是个臭流氓啊你。”
“是啊!”盛公子承认得坦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