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于现在这个组织势力更迭期间,抓捕一个高层成员意义不大。更何况此时的鹤田镜正处在回日本便要被审判的边缘,不仅这次任务要圆满完成不能出差错,其余的更是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鹤田镜将这些客观主观因素编辑下来,回了封信。
不知道对面明天会给自己回复些什么......总之要打起精神、绝不可松懈地应对一场麻烦的战役。
鹤田镜浅琥珀色的眼睛凝聚一瞬,又轻轻闭上,只觉得心头涌上几分倦意。他依靠在赤井秀一身上。
强势留给明日。至少在今天、在今晚、在此刻....就让他在自家后辈这里,在心中之人怀里,稍稍放松一下、休息一会吧。
——赤井秀一不会在此时对自己动手的。
银发之人合拢眼眸,逐渐卸下身上的防备、放松挺直的硬骨,任由压下的疲倦感缓慢又广泛地蔓延至全身,沉沉他的眼帘。
赤井秀一环抱他,感受着鹤田镜慢慢向他身上倾注的依靠,安稳地支撑住对方。
在无声的夜里,他就这样抱着对方,直到怀中之人的重愈加倾斜,浅浅的呼吸声逐渐趋于规律和平稳。
赤井秀一略略一愣,他微侧脸看向怀中之人,对方的头搭在他的肩膀上,银发自然垂落,似乎安:静地进入了睡眠。
......睡着了吗?赤井秀一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廊酒会如此敞开信任,在他的怀中就这样安眠。
不过他能够感受出,鹤田镜大概是真的非常疲倦。赤井秀一心中沉思着。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不只是尤里蒂斯谈话和这次任务的结果,或许还和组织有撇不开关系。
只是介于他不知道鹤田镜的真实身份,所以并没有猜到来自另一边的施压。
停顿几秒,赤井秀一动作轻缓地调整姿势,避免惊醒鹤田镜或者激起他的条件反射,尽录和地将其移动到床榻上。
银发之人似乎有所感应,他睫羽颤动几下,最终没有睁开眼,依然浅浅入眠着。
把银发之人好好地安置在床上,赤井秀一手搭在对方的衣服上,犹豫片刻,还是着手帮忙脱鞋脱衣,把紧裹着的外套剥下,只留下最里面的一层。当手向下移动停在裤腰处的时候,他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对方。
鹤田镜依然闭着眼躺在床上,头自然微倾向一侧,呼吸平稳。
现在的场景搞得好像自己要睡奸他一样,还是骑乘。赤井秀一在心中笑骂了一句”shit”,轻摇头甩开这个想法,他呼出一口气,还是帮伸手解开了腰带。
扯下松松垮垮的衣服,赤井秀一给鹤田镜盖好被子,刚想起身去房间中另一张床的时候,手腕忽地被一把抓住了。
赤井秀一下意识低头,一晃而过地瞥见那双半睁开的浅琥珀色眼眸。
银发之人眼中流露出几乎无法察觉的疲倦与柔软,不过转瞬即逝。再定睛之时,琥珀色中唯留下一月平静,让赤井秀一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但是那一瞬间的瞥见,还是让赤井秀一卸下盔甲,和缓神情轻声道:“镜先生?“
鹤田镜没回答,只是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做出一种十分明显的示意。
赤井秀一顿了下:“......您想让我和您一起睡吗?”
两人当然同床共枕过,但那都是在运动结束后。像这样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躺在一张床上贴近彼此,倒是从来没有。
“......太冷了。”银发之人看起来正处于半梦半醒间,他嘟囔着,“一起睡。”
赤井秀一眨眼,而后笑了下:“好,镜先生。”他嗓音磁性好听,如同低缓演奏的乐器。
他利落地脱下外衣,在鹤田镜身边躺下。最初赤井秀一还注意着不侵犯对方的领地,保持一定距离。鹤田镜有意无意地向这边翻了个身,距离一下子缩短。
银发之人如同疲倦懒散的大猫,翻身凑近后被子滑到一侧,可他却连手也懒得抬,只是缩了缩身形。
赤井秀一伸手将滑下的被子重新拉上,自然地揽住对方:“睡吧。”他说,“我在。”
一夜安眠。
毕竟是在他人家中,鹤田镜调整自己的生物钟、没有像是在家里一样抱着享受的态度睡懒觉,而是早早睁开了眼。
在鹤田镜醒来之时,赤井秀一也恰巧睁眼:“早安,镜先生。”他勾唇。
“早。”鹤田镜打了个浅浅的哈欠,伸手拿过旁边椅背上的衣服,尾音上扬道,“昨晚辛苦你照顾了,莱伊。”
他侧脸的神情又恢复了往日的慵懒与淡然,昨夜微露的脆弱尽数收回,他依然是强大又深不可测的组织廊酒。
赤井秀一注视着对方回答:“没什么,镜先生您休息好,我便放心了。”
“嗯,昨晚有些着凉,现在好多了。”鹤田镜穿好衣服,重新抖擞开精神。
两人收拾与洗漱的动作很快,鹤田镜更提早完成一些,依靠在门边等候的时候,他借此时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