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槐抓着床单,像一条案板上的鱼,翻着肚皮,肚子上被硬物戳着,像刀刮开鳞片露出柔软而脆弱的部分,上半身和腿还在抽搐着扭动,但浑身已经酥软动弹不得。许晚洲低喘着,抓着他的腿,性器从肚子滑下去,章槐头晕昏沉,浑身发烫,他挺起身,抓住那根性器,手指握圈套着滑动了几下,抬胯主动就往上坐,一边抽着气嘶吟。
章槐叫得许晚洲心痒难耐,一把将他翻过身,抓住耻骨用力把性器塞进去,放进去的时候享受地哼了一声,那些药粉被顶到深处,章槐用力喊了一声,顿时觉得浑身酥软,连骨头都酥化了,他原本撑在床上,一下子栽进被窝里,眼前一黑似乎有片刻失去知觉,然后又被cao醒。那些软肉都像被催熟的花蕊一样张开,花瓣还是生脆的,被强行掰开,一只嚣张的独角虫钻了进来。
那只独角兽整一只钻进来,有坚硬的外壳,底下却裹着柔软的肉,像钻进一个埋在砂砾之中的洞穴,一些柔软的砂砾落下来,盖在独角兽身上。章槐被抓着腰,许晚洲在他身后用力顶弄,章槐的身体被他顶得前后摇晃,一下深一下浅的刮擦着敏感点,他连续痉挛好几下,又喘不过气,简直想吐,可干呕了几下,却又下腹一紧,喷出一股粘稠的精液,只觉得快感绵延不断地袭上来。他嘴角滴下一串涎水,一边喑哑地呻吟,一边伸手去抓许晚洲按在腰上的手臂。
那个软木塞还卡在里面,在一通乱顶之下四处刮擦,软木塞的表面被浸湿之后,表面变得充满颗粒状,翻江倒海似的在搅动,刷子似的撩动着已经全部战栗起来的软肉。
许晚洲突然停下抽出去,伸出手指去找那截软木塞。
那股药劲才刚上来,许晚洲一抽出去,章槐就觉得浑身燥热得难受。被许晚洲刚才使劲cao过的地方滚烫,许晚洲抓着那软木塞往外拖,滑擦而过时摩擦到的地方,肉颤颤地跳动着。
软木塞被取出,许晚洲把章槐翻过来,章槐看见那一枚软木塞已经湿透,浸透之后颜色深了,一种旖旎而腐烂的艳色,而他现在虽然已经射了一次,不断地流出精液,可丝毫没有要消停的意思。
章槐抹了抹嘴角,他支起来问,问时才觉声音嘶哑:“药效有多久?”
许晚洲把他的腿岔开,抬起一条腿架到肩上。穴口被药和软木塞弄得湿漉漉的,一点红肉翻出来,像一枚切开了的无花果。
许晚洲把性器一点一点地塞进去,推进去时候,章槐觉得所有的肉都微颤起来,像倒刺一样吸着、勾着。许晚洲放进来,又抽出去,磨磨蹭蹭,突然猛地一下全塞了进来。
如在战场击鼓鸣金,章槐的心里轰的一响,许晚洲也颤了一下,那是一种相似的共振,在这静止而交融的时刻,他们仿佛披着同一张人皮,许晚洲是一副清白的骨架,而章槐是啮咬着骨头的鬼影。他们血脉相通,交换了20年的人生,好像从未分开过那样亲密无间。
人们常并提红与白,红有红的烈艳,白有白的清冷,人若置身事外,隔岸观火、水中望月,觉得两者各有各的好。可好花不堪折,要相配,最好还是一黑一白,阴阳太极,鱼水相交,终归混沌。
许晚洲放在章槐身体里不动,一把将章槐拽起,亲吻上他的嘴唇。章槐咬在许晚洲的下唇上,他吸了一口许晚洲嘴角漫出的津液,用力吞下去。
许晚洲曲腿撑在章槐身侧,他们面对面坐着,章槐半坐在许晚洲腿上,穴内被顶得鼓鼓胀胀,除了那肿大的性器,还有被药粉激出的淫水。他下身紧绷,许晚洲抽动时每次都在一块翻起的肉上碾过,每碾过那里时,章槐都忍不住颤抖一下。许晚洲放慢了速度,一边跟他亲吻一边匀速抽动,故意不让他再射。
章槐就一边抱怨地哼哼唧唧,一便腻腻歪歪地亲回去。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有些事他们应当心知肚明,应当心照不宣,应当有此默契。
许晚洲睡在章槐家中,再度彻夜不归。
章槐当着林骏的面,将许晚洲带走后的第三个深夜。林骏左手拿着一把铁锤,右手持一根细铁丝,来到许晚洲家门前,他透过窗,望着空寂的房屋,静静伫立了许久。
林骏料准许晚洲今晚不会回来。
但他未曾料到,章槐会悄悄出现在他的身后。
于是,在漆黑如墨的深夜,某一个不为人知的黑暗时刻。林骏举起右手,将细铁丝伸进门锁,撬开屋门,进入屋内。
屋内光线更暗,林骏弓起背,像一只蹑行的老鼠,翻找许晚洲之前回来时遗落在这里的衣服。
许晚洲的衣兜里,揣着一个他绝不会用到的东西:一枚纯银的打火机。
这枚打火机是许晚洲特地买来,送给章槐的礼物。
林骏狞笑起来,将打火机取出,细细查看,最后在底部发现刻有章槐的名字。
他愤恨地将打火机砸向墙壁,银器砸中墙壁,发出一声闷响,在隐秘的月色中寒光一闪,又叮当一声落在地上。
林骏将那枚银色的打火机拾起,放在桌上,然后脱下外衣,取出一个油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