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衣服都已经过时了,咱们去城里给你挑些时兴的衣服,看起来也好看。我想就算哥哥知道,也不会反对吧?”
沈俊然脸上一红,他出身底层,衣服都是年复一年地穿着,哪里还讲究什么时兴不时兴?然而被对方这么一说,平日里还觉得挺不错的衣服此时也寒酸起来。
“但是,”沈俊然低着头,有点不安,
“我没有钱。”
“当然我出。毕竟我在城里也有事情要做,拉你过来是路上有个伴,衣服就当是你陪我的谢礼了。”
沈俊然被说得有些心动,然而他也知道这其中必定藏着什么猫腻。于是他说,
“那么,一定要在晚上之前回到家,我房间还没收拾呢。”
“那些事情有下人去做…”许由话说到一半,看沈俊然一脸坚定,只好妥协,
“好,晚上一定回来。”
外面的人进来,许由跟他们交代着出去的事项,末了忽然说,
“这次出去不要用阿波罗,伯杰克就行。”
“但伯杰克没有阿波罗……”仆人抬头,看见主人脸色不善,然后把那个“好”字吞了回去。
伯杰克是绝对无法在夜里赶回来的,那匹马最喜欢的就是犯懒,就算你把它打个半死他都不愿意动,这些他作为马夫最清楚。
然而主人的意思他不敢揣测,也不敢提醒沈俊然,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许由拍了拍手,一边的仆人把茶和餐具都撤回去,端上来鲜花和蔬果,看上去分外好看。许由忽然说,
“对了,我房间里还有些城里的护手霜没用完,你帮我用掉吧。反正这次上城也要买新的,旧的给你正好不浪费。”
许由起身,示意他跟上来。沈俊然犹豫了下,觉得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但是再怎么说这是在家里,有什么事情仆人们立刻就知道,倒是也不用太担心。
许由的卧房装饰以豪奢的洛可可风格,头顶上不是天使,而是赤裸交缠的躯体,乍一看像是一条条交缠的白色大蛇。
然而这人的屋子里却没有通常能看到的凳子,只有桌子和大床。许由走到桌子边上,从抽屉里拿出药膏,许由手足无措地站着。
他本能地觉得自己不能坐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别人的床上似乎就表示了某种默许一般,而他不想引起这种误会。
“嫂子你坐啊,我的床很舒服的。”许由走过来,慵懒地靠在床柱上,
“怎么?怕我吃了你啊?”
即使这是真的,但沈俊然也不敢说出来,他可不想自己乱猜,搞得好像是自己对小叔有兴趣,刻意勾引。
他勉强挪到了床边,屁股虚虚地坐在床上,两手按在床侧。他没敢坐实,这样如果许由做出任何行动,他随时都能夺门而逃。
“嫂子你是在害怕么?”大长腿的少年几步就跨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沈俊然一个没提防,被这人掀翻在床上。
蕾丝边的长袜被脱下,连带着黑色皮鞋一起被丢到厚厚的羊毛地毯上,礼服的裙摆大而蓬松,遮住了他的脸。
沈俊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快喊出来了,可那人很快把他的腿放下,拧开了那盒药膏,在上面轻轻涂抹起来。
膏体接触到皮肤带起一阵凉意,沈俊然双手捂着嘴巴,然后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少年认真地把一层层膏体在他身体上推开,干燥的皮肤被抹得润泽,与此同时,他更加鲜明地感觉到陌生的手在自己小腿上抚摸着,仿佛是在护理一件古瓷。
他从未被人这样抚摸过,就算是和主人做的时候,许万山也总是直奔主题,做完就把他扔在一边,自己呼呼大睡起来。虽说和主人的性爱也很棒,但他总是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
随着那抚摸的时间延长,他不由自主地勾起脚趾,从腿上感觉到丝丝快感。
在被碰到脚踝的时候,他忽然呻吟出声,这下把他自己都吓到了。
“嫂子。”
那人从他膝盖间抬头,深红的舌头伸出来,舔了下他的腿弯,眼神中的贪婪毫不掩饰。
他吃了一惊,翻了个身就要离开,然而床太大了,那人一伸手,就把他捞在怀里。
他奋力挣扎起来,
“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