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注意到的是钥匙在门锁里转动的声音。
沈俊然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发冷,好像有外面的风吹了进来。他正想下床去把门窗关好,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男人。
许万山站在那里,面色阴沉,仿佛是神庙里无悲无喜的雕像。
沈俊然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坠下。
丈夫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站了多久了?跟小叔的情事,又被他看去了多少?
他站在那里,仿佛被老鼠夹夹到的猎物,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小叔已经穿上衣服,动作娴熟又从容不迫地下了床,走向门口,
“哥哥,你怎么忽然回来了?怎么没通知下面的佣人上来伺候?”
“天气不好,路上耽搁了,就回来了。仆人们都睡下了。”
“哦。”
许由若无其事地绕过哥哥,忽然被哥哥正面打了一拳,瞬间鲜血直流。
许由捂着流着鼻血的鼻子,笑道,
“哥哥,你生气了?”
“回头再找你算账。”许万山一把将弟弟推出去,关上门。
门里落入一片黑暗,刚刚的那种暧昧缠绵的氛围已经不在,不忠的妻子瑟瑟发抖,承受着丈夫仿佛要杀人的视线。
许万山并没有急着开口,他慢条斯理地把手里的雨伞放在一边,把身上的风衣脱下搭在椅背上。风衣的下摆还滴着水,可想而知路况有多么糟糕。
就在丈夫为了农庄奔波的时候,家里的妻子却在他们的大床上跟别的男人欢好,露出淫荡无比的面貌。
如果这时候他身上穿了件衣服的话,此刻他也不会觉得难堪。可睡衣在刚才的性爱中被小叔撕烂扔在地上,就落在离丈夫很近的地方。
他只能秉着呼吸,忍着那种尴尬和不安走近丈夫,把破碎的衣衫捡起来穿上。
随着他的走近,他可以感觉到丈夫的目光落在了他的皮肤上,仔细地审视着红色的掐痕,脖间的咬痕,以及胯间的那抹粘湿,身体内仍旧残留着被小叔内射的感觉,此时再被丈夫盯着,他股间的那根居然不要脸地勃起了。
丈夫把衣服一件件地脱下来,然后绕过他想要帮助的手,自行穿上了睡衣。全程丈夫好像把他当作透明人一般,仿佛他本人根本不存在。
“万山,我错了,我一时意乱情迷……”
沈俊然辩解道,可在铁一样的事实面前,那辩解是那么苍白无力。
他确实对小叔动心了,可是看着小叔的表现,他其实只是小叔的玩物之一而已。
他看见丈夫的肉棒也雄赳赳气昂昂地挺着,出于妻子的本能,他伸手便要抚慰那东西。
却被丈夫推在地上,赏了右脸一巴掌,
“荡妇!我才走几天,你就这么饥渴地勾搭上小由了?”
他的脸是火辣辣地疼,大力的冲撞让他回不过神来。在他眼里丈夫一向稳重,没想到这次抓到他出轨丈夫却这么生气。
可是丈夫这么生气,似乎更加证明了丈夫对他的爱。沈俊然抱着丈夫的腿,故意把屁股翘起来,他知道丈夫喜欢看他挺翘的屁股,
“万山,我真不是故意的。现在让我帮你发泄出来好么?”
左脸又被打了一巴掌,
“在这里?你是闻不到你身上的骚味么?看样子你小叔把你操得很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