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书院内火势越来越大,木制的亭台楼阁燃起熊熊大火,火根本灭不了,里面的人全部都跑了出来。
“快跑,火太大了。”
“快出去。”
“我不出去,我要和书院共存亡。”
“啪!砰!”
一座楼阁轰然倒地,顿时火星烟尘四溅,直接把留在原地的全部埋了,其他人吓得立即往外面跑,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埋在里面的他们也不管了。
傅玉成的胡子被烧了,脸也薰的黑嘿的,被人扶了出来,一见李若琏就破口大骂,“你这个杀千刀的混蛋,你竟然真的放火,你可知道你大难临头了,还不派人去救火。”
李若琏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傅玉成,心里暗骂,“这老货该不会被薰傻了吧,竟然这么骂我,不怕死,难道他的脖子真的是铁做的?”
“谁放的火,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
突然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傅玉成看到来人就像看到了自己人一样,焦急喊道,“王大人,你快派人去灭火,还有人被困在里面出不来。”
无锡知府王铁明看着远处的熊熊大火,还有扑面而来的气浪忍不住退后一步,转头看着后面的衙役大喊,“你们傻站着干嘛,还不去灭火。”
可是后面的衙役看着这漫天大火,还有旁边虎视眈眈的锦衣卫,没有一个人挪动脚步。
“反了天了,竟然本官的话都不听,”王知府大怒,看着身边一名瘦高个,“刘捕头,你带人进去把火灭了。”
刘捕头看了看里面的大火,又看了看知府大人难看的胖脸,进去很可能就出不来了,心里为难,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向火场冲去。
“锵!”
李若琏拔出绣春刀横在路中间,冷冷道,“谁敢进去灭火就是违抗圣旨,杀无赦!”
其他锦衣卫也纷纷拔刀指着众多衙役,刘捕头冷汗直冒,刚刚他差点就撞到刀上了,站在原地不敢动,心里不断叫屈,“你们这些人争斗,差点把老子害死,你们这些官老爷全部去死,老子再也不伺候了。”
“混蛋,你要看着里面的人活活烧死吗?”
“你还有没有人性?”
“东林书院都是大儒讲学的地方,这是为朝廷培养正直人才的重地,你竟然敢.......”
“啊!”
在场众人一声惊叫,纷纷后退,只见李若琏的绣春刀猛的一挥,傅玉成就人头落地,在地上滚滚了几圈,掉在旁边的水沟死不瞑目。
“呱噪!”
杀了一个人,李若琏眼都不眨一下,冷漠的看着王知府,王铁明吓得头皮发麻,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竟然敢...杀傅老,你真大胆。”
而刘捕头就惨了,他看着面前的无头尸体吓的裤子都湿了,李若琏嫌弃的撇了眼刘捕头,后者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向身后爬去。
接着李若琏大声喊道,“锦衣卫听令!”
“在!”
身后的八百名锦衣卫同时大声回道。
“谁敢进去灭火,杀无赦!”
“不管任何人。”
李若琏盯着王知府说话,然后他退到旁边,高文采不知从哪搬来一把椅子,李若琏若无其事的坐在椅子上。
“遵命!”
八百锦衣卫大声喊道,声破云霄,周围无数百姓都听的清清楚楚。
“滚!”
高文采对着王知府怒吼一声,对方吓的场面话都不敢说,面色苍白的扭头就走,刘捕头带着衙役连忙跟上。
在场的其他读书人也作鸟兽散,再也不说什么共存亡的屁话,有的还为了缓解紧张心情跑去青楼喝酒,嗯,他真的只是喝酒,没干别的。
虽然李若琏趁其他人没反应过来前迅速烧了东林书院,但是此事引起的轩然大波迅速传到全国各地。
无数士人学子群情激愤,南方各地官员弹劾锦衣卫滥杀无辜的奏折如雪花一样飞向京城。
前吏部尚书吴升,前礼部尚书高文起,南京户部尚书,礼部侍郎……
大量的弹劾奏折飞向京城,不过此时崇祯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也不理。
惩罚锦衣卫相当于断自己耳目,以后谁还敢为皇帝做事啊。
……………
此时河南漳德府一处山道出现一队运粮车队,中间还有一辆马车,马车上坐的正是从京城粮商刘家刘婉婷和婢女。
“小姐,河南水灾,赈济灾民是朝廷的事,和我们普通百姓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要运粮食去,您派黄掌柜来就行,何必要亲自来呢,这一路上听说很多强盗土匪,很不安全的,我们还是回京城吧。”
“小红,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这不是请了那么多镖师吗?这一路也没有哪个土匪强盗敢来强劫。”
刘婉婷看着自己丫鬟小红笑了笑,“京城我也呆腻了,趁这个机会来外地散散心,看看天下百姓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