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任何事情交给我做就好,别脏了我的小少爷的手。——孟追戎
H市很少有这么荒凉偏僻的地方,夜幕降临下来的城市被暧昧的霓虹灯显得荼靡,连同跪在潮湿的泥土上的西装革履的男人都染上色情,又掺合着狼狈。
孟追戎点了一支烟,火星子明明灭灭,金丝眼镜也规矩地架在挺直的鼻梁上。
地上的男人长着的脸是好看的,但看着让人生厌,孟追戎瞥了一眼就不愿意再把多余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江越率先打破冷冽,“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越的语气并不是同他跪在地上的动作低微,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膝盖也被孟追戎狠狠踹了两脚,而后被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按住肩膀,强硬的让他跪在地上。
江越的脸跟江司有点相似,前者带点温和,后者有些不近人情,孟追戎只觉得那不近人情的模样撩人的紧。
孟追戎咬着烟嘴,并没有说话,江越冷嗤一声,“你想要多少钱?”
天色虽然很暗,但江越的视力也不算差,他是一眼就看出孟追戎身上穿着件仆装,黑白色。
呵,不知道是哪家跑出来的玩物。
江越的不屑都快溢出脸了,眉间带着倨傲,那副样子看了,孟追戎眯了眯眼,烟也不抽了,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打碎这人傲的资本。
他的眼里是江司阴郁又疲惫的脸色,皮肉下埋藏的血管要被那沸腾的血液给冲破。
少爷的手很白很细,不应该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脏活就应该交给仆人干。
孟追戎笑了,眼底的阴郁却要把人抹杀,江越也定然注意到了,他的全身发冷,脑袋里的不好的念头破土而出。
他知道江司脖颈上暗红色的印记是谁的了。
很明显,孟追戎身上那仆装他曾经在江司办公室看到过,被装在一个礼盒里,精心包装过了。
瞬间心里钻出恨意,江司该是他的,他们是有血缘的兄弟,任何人都不会比他跟江司更亲近。
孟追戎侧了下头,勾着唇无声笑了。
“再去招惹他,下次就不会这么平安无事了。”
……
淅淅沥沥的雨染黑了城市,床上的热度跟着那细细的雨声一样让人焦躁不安。
江司被仆人压着,笔直有力的双腿被架在他的肩膀上,一手紧紧扣着他的腰,一手抓着他的手腕,有些动弹不得。
江司有些反感这个姿势,他不喜欢被压制的感觉,太屈辱,太让人脸红心跳。
胸腔里的心脏频率快得要钻出皮肉狠狠跳出来,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不畅,随着仆人的顶撞断断续续,嗓子里被迫挤出一点近乎失声的声音,有点像年久失修的机器再次开工的摩擦声响,又很像他的哭腔。
孟追戎是没看到江司在除了床上之外的地方哭,他的少爷是整个江家的骄傲,唯一几次在床上的几滴眼泪也稍纵即逝,那里大多的成分都是生理盐水,眼角被温热的盐水蒸得有些红。
今晚上的孟追戎格外折磨人,嘴里答应着少爷对他的要求,比如快点,或者慢点,仆人都规矩的照做,但里面又有些恶劣心思,动作上的深深浅浅也比平时折磨人。
不像以往快感来得直接,江司有些烦,但嘴里那句狗东西怎么也吐不出来——孟追戎不时地就会低下头跟他接吻,接吻的时候身下的动作也不会停,只是会放慢了点,江司更能感觉到后穴里的肿胀停留在自己的身体里。
仆人在跟少爷接吻。
这放在以往是离经叛道的事情,放在现在是情趣。
这是两人心知肚明的事情。
孟追戎这个仆人不是个合格的仆人。
但江司还是因为一瞥雇佣了他。
窗户似乎关得很紧,卧室里的温度直线上升,烧得他整个人都很难受,江司稍微避开点孟追戎再次落下来的粘人的吻,赶在孟追戎再次顶撞之前要求道:“把窗户打开。”
孟追戎还是把吻落了下来,一边亲点着他的嘴角,一边问:“打开做什么?少爷想在窗边做吗?”
江司眉眼间压着阴郁,又带着浓重的情绪,他的眼里从来都充斥着冷漠,孟追戎却看出了那点被生理盐水稀释得不太容易看出来的放松。
他太了解少爷了。
少爷的手腕会在这个时候没有多少力气,他的动作有些粗暴的时候江司才会收紧手指,在他的手臂上手背上留下淤青。
身下却柔软的不像话,这对于江司,的确是最厌烦的事情,但他还是让孟追戎做了。
江司微闭着眼随口问:“你要要求我吗?在窗户边做。”
孟追戎知道,江司说的是那一个赌约,江司的确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除了那句“开除他”的话说过几次,孟追戎也没有从江司身边离开。
但这个赌约不是在这个时候实现的,虽然他也很想试试除了床上浴室沙发上的其他地方。
他其实更想在江司的写字台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