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又见识到何为变脸术,前一刻还冷若冰霜之人,下一刻竟可笑脸迎人,笑瞇瞇的像个妻奴般快步迎接锦安公主,并羡煞旁人地轻扶公主的细腰,一边温柔细语地叮嘱公主小心走路,慢腾腾地离开古悦轩。
盛夏是日长夜短,他们离开的时候天色尚为光亮,孤长烟便依照公主的话,与她一起走路回去,古悦轩离侯府不算很远,坐马车只要半个时辰,若走路的话,以公主的步伐,也许就一个时辰多点吧。
宋若兰命让蝶儿和小风坐上马车,命萧旗先带她们回府准备热水,等她俩回来可以沐浴更衣休息。
萧旗有些担忧,后来给孤长烟的白眼与自大狂妄劝服了。
「行了吧,你别在这打扰本侯跟公主增进夫妻感情,有本侯在你还担心公主安全?你担心小风和蝶儿独自回府有危险比较合理。」孤长烟将宋若兰一把搂过来,并擦过萧旗身边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怀间的宋若兰羞意地捶她的肩膀,让她说话正经点,而抱住她的人更加不正经了,往她腰上捏/捏/揉/揉,并往她耳边吹着热气,说了些好软之类的骚/话。
后头的萧旗看着她俩恩/恩/爱/爱/并且慢悠悠的步速……就步速看来,等到她们回到侯府看怕最快都要戌时了。(即:晚上七时至九时。)
两人卿/卿/我/我了大半段路程,路上孤长烟没一会儿便留意宋若兰的状态,冒了点汗便替她擦,再问她要不要喝水,或者歇一会再走。
宋若兰的体力没孤长烟想得那么差,小时候她因为要锻炼马术和箭术积累了良好的体格,不像宫里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只管学琴棋书画的皇姐和皇妹,动不动便得伤寒咳嗽,甚至有些要卧床数天。
不过积累的体力似乎走到后半段路也有些疲乏,脚底走得有些小痛。
「怎么,是不是走太多路脚痛了?」时刻注视着自家妻子的孤长烟捕捉到宋若兰一闪而过的蹙眉。
她低首蹲下来微微撩起裙罢看看,今天宋若兰穿的是翘头的鞋子,前端是收窄的,走起路来并不舒适。
没想到大吃怪会注意到这点,宋若兰不好意思又有点心甜地点点头「是有点,不过还可以走的,也差不多到了。」
她话才刚说完,突然孤长烟半蹲在她身前,侧过头说:「上来,我背妳回去,脚都痛了,还说还可以走,妳不觉得痛,可我心疼。」
「这样不好……大街大巷的,给别人看见有失礼教。」脚上的痛并没将宋若兰的道德礼仪抹去。
「天都黑了,这里有没甚么人,我用轻功背妳走,很快便到了,人家还看不清咱们俩呢。」孤长烟捉住她的手拉她搭在自己肩上,身后的人拗不过她,便将软柔的身躯依在对方的背上。
「娘子要抱紧点,我的轻功可厉害了呢~」她笑嘿嘿地将手往后托起宋若兰,且故意地捏了捏。
她的jiàn贼行为换来了宋若兰红着一张脸地使劲拧扯她那对脆弱的耳朵,她不相信练功还能练到耳朵去!她是使出全力去拧,拧得孤长烟呱呱大叫,双手这才安安份份地托回她的大腿去。
吃痛之人运劲到脚尖,便劲一跃,便带着宋若兰飞檐走壁,穿过城里大大小小的屋顶,背上的人惊呼连连,闭着眼都能感受到很快的速度。
「长烟,我怕,妳慢点。」宋若兰睁开一条缝看看前方,她们位处屋顶,离地两三丈高,孤长烟每跃起再落地她都觉得自己要丢下去。
夏风不断高速地拂到她面上,刺刺麻麻的,心跳还一路飙升。
「抱紧我就好,妳慢慢睁眼,但不要往下看,妳看向天上,看看漂亮的月色和星星,习惯了便不会怕。」
宋若兰听她的说话一点点地再次睁开眼,她不敢再往下去,眼睛睁开便仰头看天空,刚才因为太害怕甚么也看不见,眼下是一片无遮挡的闪烁星尘,星尘里面,挂着一轮弯弯的月牙。
她看久了,逐渐适应了高度与速度,把头轻轻搁在对方的肩窝里,看着孤长烟此时十分认真地看向前方的侧脸,平常总是嬉皮笑脸,现在大吃怪看上去有点俊酷,眉宇间散发着令人想靠着她的安心感。
搭在她肩上的手臂收紧了一点,唇瓣轻浅地贴在孤长烟的耳朵边细语:「妳现在这个样……我好喜欢。」
耳朵热热的,痒/痒的,还酥/酥的,全部感觉一拼跑到心头间,差点让孤长烟双腿发软,她拼住呼吸,集中精神才免除她俩双双丢下去的危险。
目光瞄到某家大宅有一棵又高又大的树,她跃过去停在大树最粗的树干上放下宋若兰。
「妳累了吗?这儿离侯府很近了,我可以走回去的。」宋若兰小心地从她背上下来,下来后又觉得树太高而扶住树的主干。
「不是,宋若兰,妳刚才是在挑/逗我吧!」孤长烟伸出双手抵住她的两边,倾下头虎视着一脸无辜的容颜,特别是那张看上去又软又甜的朱唇。
往前再往她脖侧吸了几口香气,唇瓣若有似无地轻碰着那条如鹅颈优美的脖子。
圆/房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