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这一句,羽漓歌便安下了心,她是相信公主的。
「放肆,如何证明本宫手中是假的,妳手中是真的?」皇后阴森地眯了瞇眼,斜瞪住那副明明站在劣处,何来自在必得的自信?
她捏紧手中找遍了江湖大地终于找上当年打造的虎符的工匠的徒弟重新打造的虎符,心坎不禁有一丝慌,宋若兰见到她手中拿着虎符表现得太镇定了,难道……虎符有甚么独特的地方能辨真假?
可工匠的徒弟说过,当年他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师父身边帮忙打造雕琢虎符,所以虎符是怎样的他说不会忘记,包括虎上的纹路大约是怎样路线都是知道的。
不,不可能,宋若兰一定是吓唬她而已。
自我安抚后,皇后又提起了气场,不畏惧地抑起头俯视对方。
一厅的朝臣也纷纷细语讨论,现在有真假遗诏外,还有真假虎符,大家心里都害怕,万一公主手中两样东西都是真的,那他们归顺皇后的那邦今天铁定是跑不掉,人头能否保住,就要看下去了。
宋若兰自信满满地勾笑了一声,漠视皇后看向羽漓歌问:「羽将军,请妳拿出出发前本公主让妳带上父皇赐封镇国将军军令,以及其他镇国将军的军令出来吧。」
镇国将军军令,宋朝四位镇国将军在赐封时都有一块,是武官最高的殊荣以及身份象征,每一位镇国将军十分重视这块军令,基本都视它为全家之宝。
而镇将军令有一个地方很特别,形状是以镇守的地形打造的,而且军令上雕刻的是四座城池,所以四面镇国将军的军令都不一样。
四面军令排在了宋若兰命人搬来的一张长案上,她当着一众朝臣之前拼好四面军令,在她把军令要拼上的时候,在上高的皇后与宋陵己心知不妙,背上一片冷汗,到了四面军令的每一个接缝拼上,中间竟然是空出一个虎状的空洞。
她抬眼朝向龙椅前的两母子一眼,挑衅地一笑,指尖慢慢地将虎符放到空洞之中,虎符毫无意外地与空洞无缝接合,并且接合后,虎纹和四面军令的一些纹路亦完美地接轨,清晰可见了一个宋字。
上回最后一次与孤长烟来见父皇,他跟她说了这秘密,听完宋若兰便十分好奇又期待,然而又盼望她并不需要将这秘密揭露的一天,那便证明三皇兄与皇后放弃了谋反之路。
望着虎符与四面军令,还有那个“宋”字,宋若兰叹了口气,她还是见证了这一刻。
「这……先皇太厉害了。」羽漓歌禁不住摸向虎符以及那个宋字,给诧异到了宋华熙藏秘密的精妙。
「嗯,父皇很厉害,而且父皇说过,每一代帝王都要有自己打造的虎符,至于该怎么藏好与证实真伪,自然也是有自己的方法了。」宋若兰有点黯然,她想到驾崩的父皇还在寝宫里无人问津,只想快点解决局面,好好处理父皇的丧事。
伤春悲愁得先放下,宋若兰调整好情绪,抬头瞅视他们俩母子,并不打算让对方有一丝喘息的机会,接着打开自己的遗诏宣读一遍。
重点中的重点在于最后与皇后手中那份差无几的字句,却变成了“太子宋旭升品德言行兼并,心系国家百姓,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宋若兰也不等皇后出招撒野,直接指向李大川手里的遗诏道:「别狡辩了,皇后,妳手中那份的玉玺印是假的,在很早前,父皇卧床不能上朝,太子哥哥被你俩软禁太子府,父皇便将真的玉玺藏起,真的玺印是怎样的相信朝上两位丞相最清楚,若不清楚,大可把父皇还没得病前的奏折拿出来对比。」
她的一番话又引起了满朝诧异私语,两位丞相,一个归顺了皇后,另一个保持忠立,他俩同意了公主之言,将两份遗诏接过来在刚才拼军令的长案上,他们在一边细阅,由字迹开始,两份字迹十分接近,只不过宋若兰还是从假的看出模仿痕迹,不过这些她不必指明了,因为玺印不同的地方虽不多,但熟悉玺印的都会看出明显的不同之地。
两份遗诏最明显正是熙字的“火”部的上部两点雕法有些不一样,若不认真对比,寻常是不会注意到的,两位丞相只看了一会儿玺印,心中便了然了谁真谁假,归顺皇后的李丞相腿都软了,直接跪下,颤着声道:「锦安……锦安公主手中的是真遗诏。」
连心向皇后的李丞相也这么敢说,其余皇后党羽也吓得心肺乱跳,只盼太子登基后能以善待之,至少留他们一命。
「本宫管锦安妳手中的是真是假,先皇刚才亲自传位给陵儿,妳手中便作废!人来,给本宫拿下意图谋夺帝位的太子和锦安!」
管真是假!
她布署了这么多年,怎可能输在一个小孩手中!谁权力大,谁才是赢家!自古争夺龙位死的人还少吗!不差这一点!
皇后一声令下,包围四周的禁军和暗卫实时挥刀涌上,此时外头也传来刀剑交锋的声音,是羽漓歌带领的精兵终于突破重重禁军和暗卫杀了进来。
她和秦怀护住太子与锦安有些蹑手蹑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