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楚太后毕竟曾是一国之母,陆长舟摄政后虽忌惮她与周元烨的关系,原本打算留她性命,只要楚太后不惹事安度晚年不是问题,谁让她自己不满足,非要找事。
想到楚橙脖颈长长的伤口,陆长舟胸口又涌上一股怒气,道:“再去查查茵太妃,务必查清她是不是同谋。”
临阳见没有怪罪自己,当即应下办事去了。
楚橙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暖烘烘的锦绣床上,四周金翠交织,呼吸间弥漫着袅袅的檀香味道。她有一瞬间的怔然,感受到身旁的体温,才回忆起来昨晚的事。
被周元烨那样的人盯上,说不害怕是不可能。她脑海中有很多疑问,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她知道在这个男人身边,自己无需再忧心。
陆长舟今日向小皇帝请假一天,留在府中陪楚橙。处理完事情后,又躺回了床上。
见身边的小姑娘醒了,他侧身将人往怀中紧了紧,抚着她的脸,“醒了?还疼不疼?”
楚橙摸摸自己的脖子,这才发现缠绕着厚厚的纱布。昨晚的情况混乱,她根本不知道这道伤口怎么来的,稍微一动很疼。
“疼,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疤,若留下疤痕可就太丑了。”
陆长舟凑过去亲了亲她的下巴,“不丑,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你骗人。”
陆长舟一本正经,“没骗你,是真的。”
甜言蜜语谁都爱听,楚橙唇角就忍不住翘了起来,疼痛好像也缓解了,窝在男人怀里撒娇:“我昨晚害怕极了,夫君你知道吗,当*T 匕首横在我的脖子上时,我最怕的居然不是死,而是死前没能见你一面。”
陆长舟蹙眉,“什么死不死的,不准胡说!”他坐起来,捧着楚橙的脸,无比郑重道:“怪我!没把人处理干净,让你受惊了。但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
梦中她死在自己怀里,那种绝望的感觉,陆长舟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楚橙抿唇,迟疑了下还是问:“昨天,端王说要用你的人头换我的命,不知你听到没有。”
陆长舟当然听到了,周元烨大放厥词时,他就带领弓箭手藏匿在屋顶。他没有犹豫,几乎楚橙才问完就回答道:“如果真没有别的办法,我愿意这么做。”
“你……”楚橙已经哭肿了的眼睛就再度红了,哽咽:“你……你可是摄政王,妻子没了可以再娶,世间女子千千万,大丈夫何患无妻。我若没了,自然有好女子愿意嫁你。”
陆长舟低头,吻去她咸咸的眼泪,“可是对我来说,世间千千万的女子,只是女子仅此而已,都不及你半分。我有你足够,也只想要你。”
这个男人,鲜少说这么肉麻的情话,楚橙记忆里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些。原本是该高兴的,但不知为何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
陆长舟不知怎么哄她,只得一次又一次地吻去她的眼泪。
等哭累了,陆长舟就抱着她,像哄小孩一样,轻声说:“再睡会吧。”
翌日,确认楚橙没事后,陆长舟又全身心扑进了朝事中。周文恩得知楚橙差点被劫走的事,赏赐了很多补身体的药材,文婧公主也亲自来看望。
经过大半年的清剿,前太子和端王的人都清理的差不多了,临阳也查清,端王一事茵妃没有参与,完全不知情。毕竟茵妃那个性子,成不了什么事,陆长舟就继续让她在行宫养老,不过以防再出乱子,看守的人增加了一倍。
到了十月底,楚橙身体恢复的差不多,脖颈上的伤口也好了,不过留下了一条疤痕。她嫌丑,还好文婧公主送给她一盒祛疤的膏药,多用几次疤痕果真淡了许多。
这天,文婧公主照例来看望楚橙,二人携手逛园子,文婧公主随口道:“我记得小时候来平阳侯时候,一大家子可热闹了。表嫂什么时候生个小娃娃,我帮你带。”
楚橙嗔她,算起来,她和陆长舟成亲也一年多了,肚子却一直不见动静。按理说不应该,陆长舟在那事上,还是挺热衷的。两人从颍州回来次数就很频繁,不过陆长舟摄政以后,公务繁忙,次数倒是少了。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陆长舟白天应付百官,晚上不怎么回府,次数少也正常。以前楚橙并不急要孩子,但现在看府中空荡荡的,就有几分憧憬了。
这么想着,这晚陆长舟回府的时候,楚橙好好打扮一番,格外热情。沐浴完一个劲地往男*T 人身上贴,亲亲抱抱,就差主动帮他宽衣了。
楚橙双腿抱在他的腰间,陆长舟怕她摔下去,用手稳住。两人在房间嬉闹,然后陆长舟就将楚橙放到了床上,说:“我帮你擦药。”
疤痕在脖颈,平时都是惠娘或者陆长舟帮忙擦。楚橙就将衣物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大片风光,故意凑上去。
陆长舟长指剜了一块药膏,在她雪白的脖颈上抹匀。灯光下,那截雪白的脖子好像一块盈盈散发光泽的美玉,陆长舟轻拢慢捻,动作十分温柔。
等终于完事了,楚橙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