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的夜宵,吃没吃多少,喝倒是喝了不少,最后也不知道怎么说到梁年和安正的事了,许是喝了酒畅所欲言吧。
“你是不是那时候就喜欢安正啊,都跟你说了才刚成年,你怎么这么没人性。”
“什么?喜欢安正?是啊,喜欢!”
“Diu,答非所问。我是问是不是我去选......”
梁年塞了一大口不知道是炸排骨还是炸鱼排的给林达齐,后者嘴里包着东西又说不出话,梁年浅喝了一口,说:“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安正听见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望向梁年,梁年捏了捏他的脸,笑了笑说没事,又和林达齐继续喝起酒来。
“你别管他们,我们喝。”古诗和安正碰了碰杯,“两个大少爷难得这么接地气,少见吧!”
安正笑了笑,心想:也不少见,在家也吃干炒牛河,喝我没喝完的粥。
第一次见古诗才知道古诗这么能喝,喝啤酒跟喝凉白开似的,次次都干完也脸不红心不跳,还同安正讲:“没事,你随意就好。”
一女生跟你说这话的同时自己喝光,哪好意思养鱼,安正到后来也是晕乎的。
这场宵夜吃到凌晨三点多,商家都说要打烊了,古诗算是清醒的,把单买了,然后叫了车送大家回民宿。吸取来时的教训,本来也是打算叫两部车的,现在看来不是很稳妥,她也很无语,怎么三个男人的酒量这么差劲的。
梁年其实每次喝多了都很有欲望,而且要持续很久,不过这次安正有了新发现:喝多和喝醉不一样。喝醉的梁年只会进卫生间随便冲一下就睡死过去,冲一下还是因为安正有洁癖,不冲凉不能上床。
喝醉不可怕,最可怕是有人帮你回忆,古诗就是那个帮忙回忆的人。但凡三个人哪里说了不对劲的话,古诗就略带不屑地说:“昨天啊,有的人......”
反正话是说不完整的,几个人都怕自己被揭短,主要也是真的不记得自己犯过什么蠢事,所以才怕被爆料,古诗每次只要一开口要帮人回忆就能收到转账,靠这个赚得盆钵满载。
古诗开玩笑道:“我今天走上了事业的巅峰呀!”
不只是事业的巅峰,还跟随徐霞客的脚步爬上了这座小镇有名的山巅。
山上哪都好,空气好,风景好,就是爬得太累了,全是阶梯,还有一段比较陡的地方是要拉着铁索走的。林达齐觉得铁索勒手,把外套脱下来给古诗,让她套在手袖里,这样就算半个手套。
古诗把外套给回林达齐,说好好地外套别糟践了,林达齐只好就此作罢。等爬完这一段古诗从包里拿出湿纸巾给每个人都分了,林达齐还沉浸在不被领情的怨气里,擦个手擦得皮都要搓掉一层,看得安正都忍不住笑。
古诗叹了口气,重新拿了一张湿纸巾给林达齐擦了擦手,尽管她还无奈地摇着头,但林达齐心里热腾腾的,突然把古诗举了起来。是的,是举了起来,吓得古诗惊叫了一声,问他发什么神经,林达齐笑着说:“诗,快闻,上面的空气好新鲜。”
安正以前是真的没见过林达齐这一面,空气新鲜也没这样式儿的林达齐瞅着新鲜。在林达齐终于把古诗放下来后,安正回头问梁年,“一米八七的空气真的会新鲜些嘛?”
“我把你也举起来试试?”
“你蹲下来闻闻一米七八的空气再站起来闻一米八七的不就能对比出来了吗?”
“那是我闻的,又不是你闻的。还是把你举起来吧!”
“不要,像小孩子似的。”
“在爱的人的面前才会像小孩子。”
他语气很温和,牵了安正的手,安正梗了梗,回握他,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觉得他说得对,何况林达齐现在正在以演示的方式解读这句话。
爬了山的腿都不是腿了,夸张点说,开车都在抖。下午原定计划是要和民宿的老板去水库打鱼,因为没什么力气临时改成了等民宿老板打鱼回来吃。
晚上一伙人和民宿的老板老板娘一起围坐吃大锅鱼,是真的一伙人,还有另外四个住客:三位女孩刚大学毕业,是闺蜜一起出游;一位男士,是个摄影师,说是出来采风的。席间大家都谈天说地,并没有因为陌生而拘谨,反而因为陌生更放得开,大家也喝了点,助兴。
梁年挑了块鱼脸的肉给安正说没刺,安正对鱼其实也就一般般,里面的配菜他倒是吃了不少,梁年夹过来的鱼肉他也吃了。
三个女孩里有一个女孩可能喝了酒有点兴奋,突然问了一句:“你们俩是谈恋爱吗?”
她看着的是梁年和安正的方向,没有具体问哪一个,这话就是同时问的两个人,安正回忆了一下她自我介绍的名字,叫晓晓。
其实她问完也觉得自己有点冒昧了,加上对方没回答只是看着她,她另外两个姐妹忙帮着说不好意思,民宿的老板娘也帮忙解围说小孩子不懂事。其实说小,安正也才二十二,和这帮刚大学毕业的孩子也差不了几多,而且他本身也长得显小,一身休闲打扮看起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