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秋双臂张开,在侍女的服侍下穿好了规格最高的祭司礼服。
象征海洋的蓝色外袍从双肩前垂下,被一根根银链联系,左胸前面是太阳与海水的图腾。外袍是由珍贵的海蜘蛛的丝织成的,层层交错,每一层的织向都不相同,最后穿在身上,走动起来时,层层的错落感变如同那永不停息的大海的波浪。
他带上祭司的纯黑手套,又戴上了半面黑纱。
从十年前开始,每次他外出,都会戴上它,因为他的容颜同样属于祂。就好像……千年以前,古人们举行婚礼时一样,新娘是戴着红盖头的。
祭司之于海神……盏秋脸微红,没错,就像嫁过去了一样。
不,比那更甚。因为祭司是要完全忠诚,并服从于海神的,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随着最后腰带也系好,他回过神来。
要去觐见国王了,他心里浮现些许紧张。
穿过白玉铸成的走廊,他看见国王在会议室的长桌主座上,似乎已经等待了片刻。
国王已经算是个年迈的人了,鬓角已是半白,面容憔悴,眸中都是忧色。也许他过不久就要传位给太子。太子很善良,却有些懦弱,这让他很不放心。
“祭司,你来了。”他叹口气,说道。话毕,他挥挥手,旁边的侍从会意,替盏秋拉开椅子,就恭敬地退出了会场。
“参见人民的太阳。”他俯身,至右手于左胸前,行礼。
“快请坐吧。”他随意的挥挥手,随即两手交叉于颚下,“我听说,海神确实很中意你。”国王其实很想直接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却怕冒犯到了海底那位。
盏秋不知怎么回答,有点尴尬地笑笑:“大概吧。才一个晚上,不好说。”
“你也知道。”国王有点凝重地说,“你知道,咱们岛国的兴衰,很大部分取决于海神的喜怒。这位海神,不怎么发脾气是真的,但是,要得到祂的青眼也很难。”
盏秋心里点点头。的确。那些能生产海翡翠的岛屿全部都是其他海神的宠儿。然而在过去百年,这位海神对巴尔丁小岛,或者说,对祂管辖的岛屿的态度,都可谓是不闻不问。
“而且……”国王泛起难色,声音小下来,“神谕定祭司这种事,我岛确实,从来没有碰见过。更不用说,前几代祭司在第一次面见时,要准备的礼物都很苛刻,而你……只是一个白秋螺。”
盏秋的唇抿起来,他又感受到了困扰他十年的,巨大的压力。
他垂下好看的眸子:“我也知道我情况特殊……但我也没办法给您下保证。目前为止,都只能说,昨天我见到的祂,很温和。”
谁也说不准,会不会他今天做错什么事情,祂就把他抛弃了。
国王愣了一下。他那有些浑浊的眼微睁大,半晌才说:“什么叫你见到的祂?你见到祂了?”
这话给盏秋问愣了。
是啊,他不仅见到了,还摸到了,还……还被祂给办了。哦对了,他还知道了祂的名讳。
难道之前的祭司不是这样吗?
国王见他的神情,猛地站起来,来回踱步,又是紧张又是激动,不停的喃喃道:“我的天啊,这意味着什么?”
不待盏秋做出反应,国王突然激动地握住他的手:“盏祭司啊,以前从来没有祭司见到过海神!”
话的信息量太大,盏秋又是惊又是恐,头皮都有些发麻。
国王看着他,用他一生也忘不了的恳切的眼神:“祭司,我求你了,我求你。请你跟海神说说好话吧,也许,巴尔丁的崛起,就看你了啊!”
盏秋有些恍惚地走回了庙。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点害怕面对祂。推开庙门,他一个侍女也没看到。不过,冷清惯了,他便没有多想。
直到,进了禅室,他突然被什么湿湿软软的东西缠住了脚踝,紧接着就被捆住了双腿。
“呃,什么……”他想用昨夜被伊蒂亚赐予的力量去反抗,不料他却感受不到一点力量。
「胆子大了?」他在脑海里听见祂的冷哼。
什么?盏秋一惊,现在还不是晚上,也不是在海底啊。
触手飞快地盘旋而上,在腿根紧紧绕了几圈,又向上紧紧地捆住他的腰,斜挎过他的胸膛,又不由分说地将他的双臂双手绑于脑后。
“呃啊、您、您先别生气……”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焦急地抚慰祂的情绪。
「祭司,我跟你,什么关系?」
触手一点点收紧,让他有点憋闷的感觉,但最要命的是腿根上触手,它们向上移动,勒在了他的腿心!
如女子手腕一般粗的触手卡在他的腿心,一点点地勒紧,他能感觉到它一点点勒进了臀缝和花穴,挤开了阴唇,直接压到了阴蒂,两颗囊袋也被压的分开了。他甚至怀疑布料已经进到了穴里,更要命的是,随着它的勒紧,布料摩擦过阴蒂和阴茎,又爽又麻的感觉让他并紧了自己的腿,却只是突然地将布料夹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