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淫靡的日子又过了几天,盏秋已经习惯了跟伊蒂亚脑中对话,因为海神庙里只有他,充其量算上伊蒂亚。所以,他倒也不害怕别人见他自言自语,会觉得他有毛病。
傍晚,黑发的祭司坐在一棵参天大树的下面,身穿银纹黑袍。黑袍衬得他皮肤瓷白无暇,他本就是温柔长相,细眉薄唇,面部轮廓却也不乏有力线条,可谓是清隽如玉。
不过,可能会有人觉得,祭司的衣袍是不是有些过于宽大了——幸好没人看见,不然,他可没有办法解释胸前作孽的乳钉是怎么回事。
尽管他每次穿衣服的时候都小心翼翼,但还是难免会碰到。每次不小心的触碰都让他浑身发抖。他怀疑这特定的触手乳钉是不是本身就带点玄妙作用,自己……总不至于这么敏感。
往往,穿完衣服,下面就湿了。
……大多数时候都免不了被按着操弄一顿,然后,就真的不用穿衣服了。
已是秋天,到了人们丰收的季节。风里不乏稻香,树上的小花星星点点,慢慢飘落,却也仍是原来的鲜嫩模样,倒也不显得败落。
盏秋看着晚霞,突然肩膀被人拍了拍,他惊了一下,一抬头看见女孩银蓝色的眸子。
他下意识地垂下眼,往旁边蹭了蹭,像是在给她让位置。
伊蒂亚看着他发丝下隐隐泛红的耳尖,被深深可爱到了。她说:“小秋,我给你编发吧,不然可惜这么长的头发了。”
盏秋点点头,配合地往前坐坐,然后挺直了腰:“这样可以么?”
他又长又密的睫毛垂下来,看得伊蒂亚一阵心痒。盏秋之前没有被编过发,也不知道她想编成什么样。不过,她编的开心就行。
银发女孩貌似很开心,眼睛里泛着亮光,就像小猫盯准了小鱼干一样,蠢蠢欲动地看着他的头发。伊蒂亚嘴上哼着小曲,伸手拢起他左右两股头发,从左右开始分别编发。
女孩纤细的手不时拂过头皮,握住发丝的时候力度适中,一点也不疼。发丝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盏秋慢慢从一动也不动放松下来,莫名其妙地……很喜欢这种感觉。
“小秋,你为什么会留长头发啊?”她随意地问到。
“嗯?这个啊……”盏秋挠了挠下巴,说道,“大概是因为没有人敢剪?”
“哦——”伊蒂亚明白了他的意思,很诡异地有一种被满足了占有欲的感觉,“没想到,你们岛的居民,还真是挺懂事的。”
“是吧。”盏秋微微笑道,又意识到这是个机会,于是补充,“他们都很敬畏您的。”
“嗯……”伊蒂亚把他左边的头发编好了,却无奈地发现两人都没有橡皮筋。她于是拔了一根细长的草叶给他捆上,然后才回答他的话,“我以前倒是真没有关注过这边。”
“哦……”盏秋保持住头部不动,思考着接下来的话当讲不当讲。等她绑好了,他斟酌着问道,“您掌管的海域很大吗?”
“很大哦。”她得意地挑眉,“以前还算第三第四大,现在,差不多第二大吧。差不多有上百座比巴尔丁还大的岛屿。”
“啊,那确实很大了。”盏秋听着,心里却莫名有些失落。原来他所在的地方于她而言只是数百分之一……但,她却是他和岛上所有人都全部。
而且,上百座岛屿啊,上面一定也会有像他一样被宠爱的人吧。她也会这么温柔地,给另一个人编发吗?
一股酸涩的感觉涌上来,但他很快扼杀了自己的这种想法。能得到青睐已经算是巴尔丁岛百年积攒的福运,而他,一个小小的祭司,没有办法也没有资格再奢求更多。他垂下眸子,觉得沉默似乎会造成尴尬,但是嘴张开又闭上,终究是不知说些什么好。
天空渐渐烧成一片血红色,晚霞降临了,为苍穹蒙上一层闪着金粉的红纱,层层叠叠的橙红金紫蔓延到天边,宛如女神瑰丽飘逸的裙摆。
天空映射得伊蒂亚一头银发泛起红意。她编好了另一边头发,也拿草叶系上。然后她把两股头发会在一起,再拿小花藤系上。又随意从树上摘下来几朵白花儿,随意地别在他的黑发里。
她捏着他的下颚让他抬起头。伊蒂亚看着祭司满头小花儿的样子有些绷不住:“这是哪家的黄花闺女啊?怎么跑到海神庙里来玩?”
盏秋眨眨眼,微微皱起眉,却是一副不敢生气的委屈样子。他无奈笑道:“伊娅,你就别调侃我了。”
“说起来,不好意思哈,我的手艺属实有些凌乱。”她看着他“左支右绌”的头发,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道,“还好咱们小秋生的好看,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盏秋抿抿唇不说话,嘴角却微微上扬,出卖了他的心情。他道:“有时间我给你编吧。”就像我小时候给你编的那样。
“好啊,”伊娅做到他身边,随意地往他身上一靠,“其实我本来就想编成那样的,我感觉我当时学会了啊。可能太久没编,忘了。”
总不能是当时就没学会吧。海神怀疑地想。她头一歪,身体一滚,把他扑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