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寻到位置异常僻静而又隐蔽的建筑外围,吕之秋迅速变成刚从偏门内出来的下人模样又混了进去,双脚踏在擦拭得异常干净的木板长廊上,跟着声音和气味传来的方向逐渐接近目的地,快速地推开了密闭的厚实铜门……
其实不推门,吕之秋也早已经闻见浓郁的血腥气,所有献祭的孩子已经没了呼吸,他们如同被宰杀的动物,甚至可以说动物都比他们要好一些,至少一刀放血给个痛快。而这些人类的小孩,被比他们不管是年纪还是体型都要大许多的同类,用各种吕之秋都叫不上名字的刑具,折磨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整个现场宛如人类自己常常提起的地狱景象再现。
吕之秋没有兴趣知道这些人类为什么要虐杀无辜孩童,杀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他只知道,这些人用妖怪吃人的传闻同各个村子的带头人合作,引出恐慌举办祭祀活动,村民贡献童男童女,他们出资给到村子,私下实现各自目的。
人类之间的自相残杀吕之秋见过不少,现在看到的也只是其中的九牛一毛,但打着他的名头做这种事,他可一点都不乐意,不可能放过在场的人,何况这些还都是正宗恶人,在见到他出现后急速紧张跳动的心脏,远远闻上去已经可以想象味道会有多棒。
所以,吕之秋将屋内的恶人都吃了,吃得相当干净,味道也确实如他想象中的醇厚美味。
只是吕之秋并不知道组建这活动的屋主当天没有到,因为出意外延误了时间没有去成,反倒是留下一条命。等屋主得知同伙都被真正的妖怪统统吃掉后,吓得整夜都不敢闭眼,当晚立即呼唤下人写公示,出黄金万两诚召各行各业只要是会驱魔除妖的人都行,来护他周全。
金钱的诱惑驱使下,不管是骗人的假道士还是真正有实力的驱魔师都被请到了屋主府上,为了能抓住吕之秋一同商量对策。于是乎,吕之秋突然便被各路出现的人马不停设圈套围杀,无论什么法器都挨过,什么香都被迫熏过,在他暴怒地将抓他的人七七八八干掉后,终于碰上一位灵力超强的人,将他困在原地无法挣脱,最后甚至抬出一块厉害的法器——也就是那块深褐色巨石,上边刻满了用来镇住他的咒文,将他原地封住。
那人倒是没收屋主钱,纯粹因为最近死去的驱魔道士太多,只能出手将此事尽快解决,他没有顺着屋主指示把吕之秋真的杀了,而是把吕之秋就这么原地封印了。
随着时间一年年推移,封印住吕之秋的人身体也在变得衰弱,而那人家族的灵气血统慢慢减少散去,于是吕之秋就开始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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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赶完夏廉指尖的所有乌秽,吕之秋转过手又攥住了夏廉的脚,撕开上面贴着的胶布,见原是灰青色的手掌印记已变成深黑色,掌印周遭的皮肤开始显现出淡青色。
猝不及防整个人被侧身拖起,脸重重地撞在床铺上,脚还悬在半空,接着又感觉到皮肤被那熟悉的湿热触感舔上,原本以为指尖已经非常刺激,没想到小腿位置更加敏感,一把捂住差点出口的呜咽,夏廉被提在半空中的小腿肚子止不住地哆嗦,这……也太……
“你、你不觉得我们两个这样的姿势很……奇怪吗?”夏廉欲言又止。
“怎么奇怪?”
“就是……”实在无法用语言形容,指指自己又指指吕之秋,夏廉终于选择放弃,“难道没有更好的方式解决这些你说的乌秽?”
“也有别的办法,但现在已经是最温和的。若是你不怕痛,我也可以选择直接将它们从你体内强制召唤出来。不过,应该会血流如注,痛感和活活被火烤差不多吧。”毕竟要让乌秽从附生者身上出来,主动和强制出来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呃,那您还是继续吧。”光是想想就感到血腥和肉痛,夏廉立刻抬手示意吕之秋继续用温和的方式操作。
等看到自己的腿也恢复正常,再没有灰青色的手掌印和刺痛感,脑袋不再昏昏沉沉十分难受,夏廉长舒口气:“这样是解决了吧?”
“没,才解决完最简单的部分。”吕之秋手指了一圈卧室墙面,这些才是最主要得被解决的,“你还没看过乌秽怎么去除吧?很有意思,就是吵了点~”
“有意思?吵?”
夏廉还没反应过来时,就看见吕之秋抬起手用一个掐住某种东西的姿势,硬生生把附在墙面上的人形霉斑拖到了半空中。那一团灰黑色像是空气中被掸起的厚重灰尘,又像是汽车排放的浓黑尾气,在空中各种翻转试图挣脱,直到吕之秋手抓的姿势改成握拳掐紧,那灰黑色的人形倏地发出剧烈的哀嚎,像是不同的男人和女人,老人和小孩混合一起的极为尖锐的嘶吼。几乎要将夏廉的耳膜震破,若不是他反应及时立即捂住双耳,感觉都快当场变聋子了。
等到夏廉从尖叫声中缓过神来,耳朵仿佛不是自己的耳朵,隐约还在耳鸣。而那被抓到空中的人形霉斑此时已经变得越来越透明,直至完全不见,声音也消失了。
剩余一团团人形霉斑接二连三被吕之秋拖了出来,一批批消除,惨叫和哀嚎声没有断过,直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