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阿姨也是在[水云间]里做了七八年的老员工,平日里跟我挺熟,借着帮我打饭的空档,跟我开玩笑,“老板,今天是情人节,您还吃食堂呀。”
我笑笑,说是啊,“不仅吃食堂,还要加班。”
餐厅阿姨捂着嘴笑,“那您可真是太辛苦了。”
我不可置否,却没再接话。
打完饭我便端着托盘回了*T 办公室,我一般不在餐厅里用餐,因为餐厅里还有别的员工,我坐在那里,他们吃的也不安生。
在回去的途中,我遇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正在走廊里玩,我随手就把前台的糖送给了她。
我不喜欢吃甜,尤其是这样甜蜜地东西,跟我一点都不合适。
已是夜幕,这条最繁华的中心区,车水马龙,流光溢彩。
这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刻,也是一天中最寂寞地存在。
我独自一个人坐在偌大地办公室里吃饭,明明已经开了空调,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一点也感受不到温暖。
饭吃到一半有人敲门,我以为是阿升或者梁顺,头也没抬,直接说了句:“进来。”
脚步声渐进,我一边吃饭一边问:“什么事?”
来人却半分轻笑,声音低沉且撩,“没事儿就不能过来看看你?”
我才骤然回神,抬头去看。
窗外的霓虹与室内的暖光纠缠在一起,漫无止境的交融难舍难分,忽明忽暗。
严筠就站在两道光线地交合处,半分模糊,半分清晰。
我扔了手里的筷子,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表,晚上八点四十五分。
我嗤笑,“怎么?没人陪严总过情人节吗?”
他不可置否,闷笑反问:“蒋老板不是也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窝在办公室里吃饭吗?”
我默了默,抬眼瞥见严筠脖子上的围巾,那是一条纯灰色没有任何花纹的围巾。
我当初心血来潮,就仿着网上最简单的教程给他织了一条。我这辈子没干过针线活儿,唯一织的这条围巾就给了严筠。
我犹记得当初严筠看到这条围巾时的表情,蹙眉,嫌弃。我想着大概我就不应该做这么矫情的事,然后傻不拉几的去换一场自讨没趣。
我撇了撇嘴,看似不经意地问他,“你不是不喜欢吗?为什么还带?”
他略一扬眉,是令人捉摸不透的语气,“你觉得是为什么。”
我微微弯了下嘴角,但没接他的话茬儿。
严筠继而走到窗台,他伸手将窗户打开,一时之间,窗外的喧嚣顷刻间便侵占了室内原本的寂静。
他对我说:“下雪了。”
我起身,也迈步走到窗台前,与严筠并排而立。
天空不知何时真的飘起了雪,我伸手探出窗外,伸向空中去接。雪花坠落在掌心的顷刻,融化为雪沬,消融在37度的恒温里。
严筠同我一起仰头看向天际,曈孔里漾着几分柔,“我记得,你喜欢下雪。”
我说:“是啊,看来老天爷对我不薄,尽管情人节没人陪,但还是给我送了一份礼物。”
严筠含笑凝视我,“没看出来,你还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顿了顿,语气之间染了几分痞,“不过依我看,老天爷可能没这么稀罕你。”
我微微挑了下眉。
他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遥控器打开电视,电视上正播报着一条新闻。主持人穿的挺喜庆,一口标准地普通话,把台稿说的*T 无比清晰。
“感谢严氏集团为G市带来的人工降雪,恭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我片刻间怔住。
严筠继而靠近我,低下头,吻住了我的唇,“情人节快乐,我的蓉蓉。”
他吻得格外缠绵,连瞳孔的流光也一寸寸漾开,融化在春色水光里,最终又湮灭于我的体内。
我亦低喃:“情人节快乐,筠哥。”
第17章
严氏集团的这场人工降雪在次日不出意外的登上了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也不知道是谁先放出的八卦, 说严氏集团的这场人工降雪,是为了帮严氏集团的总裁严筠博美人一笑。
这个话题一石激起千层浪,各路吃瓜群众都开始纷纷留言。说什么的都有, 但基本不实,没什么意思。
我随便扫了几眼,便将手机放到一边。
恰时严筠从浴室里洗澡出来。
我问他:“饿吗?饿的话我让保姆做饭。”
他嗯了声,不经意间瞥见开着的电视机,顿了一两秒, 又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不明所以, 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问他:“看我干什么?”
严筠沉默半晌, 吐了两个字,“胎教?”
我被这俩字弄得一头雾水, 半晌没反应过来。
严筠继而将视线重新移到电视屏幕上。
我这才顺着他的目光仔细去看电视屏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