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声,又继而问道:“唐倩出国几个月了?”
阿升想了想,说:“快半年了。”
我又问:“她恢复的怎么样了?”
阿升说很好,“整容手术很成功,目前来看也没啥后遗症。前两天唐倩还发邮件问我,说什么时候让她回国。”
我嗯了声,“让她回来吧,尽快安排她进[梦回]。”
阿升点头称是。
我又道:“时刻关注着唐倩,如果唐倩有什么需要让她尽管开口,我这边尽可能全部满足。”
阿升闻言皱了皱眉头,说我是不是对唐倩太好了点。
我却不然,“唐倩为了我进[梦回]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我希望她能帮上我的忙,但若实在帮不上也没关系,要把她的安全放在首位。”
阿升这才慎重地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我继而道:“行了,没别的事你就去忙吧。”
阿升应着,然后退出了办公室。
他走之后,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了会儿。
窗外的阳光很好,但是我并不喜欢。我起身将窗帘合上,办公室里的光线便立刻暗了下来*T 。
我重新坐回椅子,在这一片昏暗之中,我拉开抽屉取出了一份文件。
这是一份年代久远的文件,文件的边角都已经泛了黄。
我继而将文件打开,上面写着一行大字,DNA检测报告,在纸张的最下面,一行加粗的黑体字,刺目而又清晰,支持两份DNA样本来源者之间的生物学亲子关系。
我一瞬不瞬地看着文件上的字出神良久,才又将文件收起来,将它重新放回了抽屉。
我一直在办公室里坐到下午四点钟左右才起身下楼,然后驱车离开了[水云间]。
路上途径[梦回],我将车子靠边停了停。
这个时间段,中心街和普通街道没有区别,根本看不出夜晚的灯红酒绿。
中心街两侧是成排的树,树下停着几辆车,其中一辆黑色宾利和一辆红色玛莎拉蒂格外显眼。
顺着中心街往商圈中央看去,就竖着一栋高楼。白天失去了霓虹灯的照耀,整栋建筑显得端庄严肃了许多。
我抬头去看,在楼的正面排列着两个金属文字——梦回。
我坐在驾驶室里,车窗落了三分之一。我凝视着那两个字,脑海中有那么一两个念头断断续续的闪现而过。
大约几分钟的时间,我拿起手机给阿升打了个电话,吩咐他再调查一下秦霜。
阿升当时在电话那头就是一愣,百思不得其解地问我,“秦霜都送进精/神/病医院八百年了,还调查她干什么?”
我言简意赅,“调查一下她的背景,以及她与严家的关系,调查清楚。”
阿升这才意识到我不是一时兴起,随口一说,随即音调严肃了些,回了我一句好。
我继而挂断电话,沉了几秒,然后驱车离开。
我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半多。家里就保姆一个人,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
我从玄关换了鞋,顺路走到厨房门口,迎面瞧见那些锅碗瓢盆,微微有些诧异。
保姆看到我,一边顺菜一边迎了我一句:“您回来了。”
我嗯了声,伸手指了指那一屋子锅碗瓢盆里的食材,问她:“今晚有客人吗?”
保姆笑说没有。
她一手拿着刚洗完的菠菜往菜盆里放,又一边对我道:“我这是按照严先生的吩咐,正准备做菠菜猪肝粥、瘦肉鸡蛋羹、红枣蒸南瓜、西红柿牛腩、黑米芝麻糕,还有乌鸡汤。”
我立时怔住,“晚上做这么多哪里吃的了?”
保姆又笑了笑,说:“严先生吩咐了,说这些食物都是补血的,让您多吃。”
我默了默。
保姆又道:“医生说您现在是中度贫血,还可以食补。但如果放任不管,万一严重了,就只能输血治疗了。”
我定定地瞧了瞧那些食材,又定定地瞧了眼保姆,一时之间忽然心绪万千,“如果照这个吃法,可能没等到把我的贫血补好,就已经把我给撑死了。”
保姆闻言立刻呸了三声,“您可别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我*T 并不在意。
她紧接着帮我从豆浆机里倒了一杯热腾腾地豆浆,“蒋小姐,这是红枣桂圆豆浆,您快趁热喝。”
我直接拒绝,“这东西我已经连续喝了五天,就是给狗喝都能算得上虐待动物了。”
保姆连忙点头,顿了顿大抵觉得不对,又连忙摇了摇头,“那我给您弄阿胶红糖水。”
我扶额说算了。
保姆叨叨着:“但是严先生吩咐……”
我伸手摆了个“停”的手势,保姆立时噤声。
我微微苦笑,然后转身离开了厨房。
我继而上楼去了书房,书房是新收拾出来的,不是原来的那一间。
因着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