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做梦,孟为星知道,她在做梦。
刚和顾适南分开的那段时间,她经常做这个梦。
是他们还在读大学的时候,那时顾适南刚播了一部小有名气的网剧,顾适南也从无人在意的龙套演员摇身一变成了小明星,日程渐渐多了起来。可热恋中的情侣一旦分开,就会变成没有水的鱼,一段时间不见就感觉自己快要渴死了。
那天是周五,孟为星翘了唯一一节公开课,到顾适南剧组的酒店找他。甫一开门,孟为星就被拉进一张由信息素织成的网,同它的主人一起,密密麻麻地缠上来。房间里一片漆黑,光线被帘子遮得严实,顾适南往日清爽温和的木质花香味在此刻变得极具攻击性,将孟为星牢牢地束缚在他的领地中。那双唇热切地吻上来,与另一双唇极尽温柔地缱绻,带着火星的手掌从腰间急切地向上滑,点燃肌肤里每一个激动的细胞。分离两地的情侣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就会生出很多水,将他们变成两尾接吻鱼,谁也不肯先认输。
最终先认输的还是孟为星,她的头难以自抑地后仰,深深地、急促地呼吸,获胜者顾适南挑衅般地舔吻她的颈间,她此刻就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身上荔枝玫瑰味的信息素源源不断地外泄,与顾适南的信息素纠缠在一起,变成浓烈的名为情欲的味道。顾适南轻巧地剥下她的衣服,空调的冷气令肌肤表面激起一层疙瘩,温热的手掌覆盖在上面,暧昧地摩挲,像是贪财的人见到镀了金身的佛像那般,小心翼翼地、贪婪地摩挲。
孟为星觉得自己好像被嵌入了床里,顾适南一只手臂牢牢地圈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颈,信息素和体力的双重压制让她动弹不得。双腿被迫分开,无力地搭在男人的腰间,扣在后颈的手顺着肌理慢慢下滑,滑过漂亮的锁骨,柔软的乳房,经过腰间,在大腿内侧停留了一会儿,最后探进那口水淋淋的幽穴。孟为星下意识夹住双腿,却只是徒劳地夹住了男人的腰,顾适南在她耳边低声地笑:“放松点,别夹那么紧。”惹得身下人浑身都泛起羞涩的粉,他却还不满意,俯身压得更低,轻轻地啃咬她的耳垂,然后是脖颈、锁骨,最后咬上女人颤抖的乳尖,用牙齿惩罚似的辗磨;两根手指也没闲着,一刻不停地搅弄着那口甜蜜的洞穴。待女人口中发出难耐的呻吟、腰肢不停摆动的时候,他才满意地吻上去,吞没她的呻吟和意乱情迷,深深地陷进甜蜜的漩涡。
情欲升温,凝成一滴汗,从顾适南的额角流到下颌,摇摇晃晃不情不愿地滴在孟为星的胸口,又被他用舌尖舔去,色情地围着女人颤栗的乳头打转,最后才含进嘴里,直至听到女人难抑的呻吟中带着哭腔才假意慈悲地放开。他直起腰,就着插入的姿势搂起脱力的女人,激起一声短促的呻吟。孟为星双手搂着顾适南的脖子,随着顾适南的抽插起起伏伏,她觉得他们好像变成了钟表里的组件,又或者是发动机的内核,不知疲倦地运转着。突然她发现自己被顾适南抱起来换了个方向,失去支撑的她无力地跌在床上,因此而高高撅起的臀部露出毫无防备的洞穴,但很快又被顾适南昂扬的性器填满。顾适南着迷地舔舐着孟为星的后颈,那里埋藏着的腺体正源源不断地涌出甜美的令他着迷的味道,他凶狠地咬上去,alpha独有的尖牙艰难地忍受着穿透皮肤的欲望,只能更卖力的挺弄下身,以纾解那发自灵魂的难耐的痒。
孟为星觉得自己好像要被贯穿了,顾适南的抽插密密麻麻地越来越凶,每一次猛烈地抽插都带出黏腻的爱液,星星点点地落在顾适南的腰腹。
“宝宝,你好美。”顾适南近乎痴迷地盯着孟为星皱起的眉头和微张的嘴,他一边无情地辗磨着孟为星的敏感点,一边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应。
可惜孟为星看上去似乎是无暇回答他的问题,敏感点的顶弄令她止不住地颤栗,因此她一开口就是无助的讨饶:“不要了……好哥哥,放过我……”
不知又是哪里取悦到了顾适南,于是他又兴奋起来,一口咬上她脆弱的后颈,对着孟为星的敏感点猛烈地进攻,在她快要高潮的时候,男人两根作恶的手指快速地玩弄着她那因快感而充血已久的阴蒂。随着孟为星高亢的呻吟,顾适南也一同释放在女人体内。他终于舍得松开被他咬得不堪入目的后颈,将孟为星搂在怀里,餍足般躺在床上,低头在她肩上留下一串绵密的吻。两人的心跳声被黑暗的环境放大后交织在一起,她翻过身,和顾适南面对面相拥。顾适南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明亮,一向沉稳的声线有些颤抖,他看着孟为星,深情地说……
梦境到这里戛然而止,孟为星在夜色朦胧中醒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不知是不是白天闻到了顾适南信息素的原因。梦里是潮湿而激烈的性事,现实中她只觉得口干,她站起来,走到客厅喝水,顺便打量这个单位分配的、她和顾适南即将要在这里朝夕相处的“宿舍”。说是宿舍,其实是个小套房,设施装备齐全。她端着水在大落地窗边坐下,刚刚做的梦冲击力太强,她还有些怔愣。月亮高高地悬挂在天上,温柔地月光倾泻下来,像是能包容世界上所有的悲欢离合。
梦里的顾适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