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良垂眸道:“我相信你,但我不能命令其他人同我一样相信你。空口无凭,你有证据吗?”
花兮道:“九尾妖皇是我爹,先花神是我娘,当年独我能进扶桑神树的结界,是因为先花神本是扶桑神树上的一朵花,我身上流着和神树同气连枝的血!我活着站在这里就是证据,这还不够吗?!”
玉良微微愕然,他身后立刻有副将低吼道:“先花神怎会与肮脏的妖族混在一处!”
花兮冷道:“肮脏?他若是活着,你敢当着他的面说吗?!到底是妖族的血脏,还是你的*T 心脏!!”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一时间全场哗然,有人暴怒道:“她身后那莫非是一只浣熊妖!此女和妖族勾结!其心可诛!”
那一箭太疾太快!从人群中飞射而出,直取小浣熊的项上人头!
玉良口口声声喊她“小师姐”,他们再恼怒也不敢对花兮下手,但对妖族却是恨之入骨,恨意难消!
花兮抬手一抓,竟然硬生生挡在小浣熊前面,将那箭赤手空拳攥在手中。
血从她的指缝里一滴滴渗出来,滴在小白雪亮的皮毛上。
小浣熊吓得浑身炸毛,尾巴发抖,惊愕颤抖道:“你……你……”
玉良看到花兮的血,瞳孔猛地一缩,扭头道:“谁放的箭!给我站出来!”
一名新兵低着头从分开的人群中走了出来,愤愤不平道:“将军,我杀妖也能有错吗?!”
那“吗”字还没落地,鸿光剑一闪而没!
玉良冷冷收剑入鞘,一剑斩断了他胸前肩头的两枚徽章。
银色的刻有神树纹路的徽章是天兵的象征,是荣誉的象征。
徽章一分两半,落地成灰,此举无异于将他逐出天军!
玉良冷冰冰道:“你该庆幸箭不是冲着她去的,否则她伤多少,我让你伤多少。”
惊雷一滚,乌云从天边平推过来,半空突然响起一阵掌声:“好,很好,元信将军就是这样以公徇私,见色忘义,三万年竟然也没变。”
玉良的耳朵瞬间通红,他不敢看花兮,抬头震声道:“你若是有什么意见,但说无妨,以公徇私四个字玉良担当不起。”
花兮听着那声音竟然分外耳熟,她抬头望去,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青白色的电闪中降落,身银蓝色的护甲,系着金玉腾龙腰带,腰间别着一柄通体金色的鞭子,左眼用一个纹着青色电闪的雪白眼罩遮着。
花兮冷笑道:“我以为是谁,君霆,原来是你,瞎了三万年,你也没变。”
君霆不仅仅是一个人,他身后还跟着雷祖神君为首的七神君,全都毫不犹豫站在了天帝那一边。
神君下场带着天雷滚滚,如天破般的惊涛骇浪直接淹没了奋战中的妖魔二族,火光如喷发的火山般喷涌而出,卷着雪白的浪花,蒸出铺天盖地的炽热蒸汽。
金影卫乘势而上,刀刀见血!
君霆负手而立,身后无数之形电闪狂劈乱砍,带着火花从宫殿废墟上窜过,留下无数焦黑的尸体:“花神女,死了一次竟还屡教不改,你非要惹得六界大乱不可吗?”
花兮哈哈笑道:“天帝杀了你母亲,你还效忠了他三万年,执迷不悟,你母亲要是活着都怕是要给你活活气死了!”
君霆脸色铁青:“够了!你今日胡言乱语,造谣是非都触犯了不知多少天族条例,今日我非要把你押进无间地牢不可!”
玉良上前一步,抬手将她拦在身后:“押人是天军的事,你未免越俎代庖,管得太宽!”
君霆嗤笑道:“当年*T 东荒大陆,你为了放走花将离,不惜向其他天兵放箭,公然抗旨,押在无间地牢里的十年苦刑,我看你是忘光了!”
花兮脑子一懵,抓住玉良的衣袖道:“你当时……你当时因为我被关了十年吗?!你,你为何半点都不跟我提起!”
玉良拔剑出鞘,侧脸线条绷得极紧:“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花兮扬声道:“玉良?!”
玉良耳朵一霎红了,半晌道:“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花兮心中涌起一股酸涩来,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睛蓦地湿润了。
然而下一刻,一道青白色的电闪猛地凌空向她劈来,玉良挥剑抵挡,刺目的电光如鞭子打在鸿光剑锋上,噼里啪啦顺着剑锋传到剑柄。
玉良寸步不退,只闷哼一声。
天军尚未反应过来,只听金鞭啸命在空中打了个响亮的忽闪,一道接一道的电光依次落下,如震开乌云的利剑劈在花兮四周,硬生生将玉良弹开、
落下的闪电直插云端,隐隐形成一个七星图案。
小白喉中发出低吼,浑身的毛全都在电流中炸了起来。
花兮脑中嗡的一声,她认得这阵法……当年他意图杀死白凤凰小九的阵法!
电闪七杀阵!
“君霆!!”玉良怒喝道,“你怎可对神女出手!”
君霆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