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崩溃,还有可笑,这就是她坚持了如此之久的念想,她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洗手做羹,为他典当了一切,供他上京赶考,也是为了的伺候婆母,养育女儿。
可是真如那位所说,他的三年不归,不是因为客死了他乡,而是在京城娶妻生子,不认了糟糠之妻。
胡江有些无法直视素洁眼中的控诉,他扭过了脸,也是躲闭着素洁如同粘上自己的注视,现在心中也是埋怨,她在乡下呆着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跑京城来,他立马就要升官了,等到他的官再是升上一升,他到时定然不会亏待她的,哪怕是与她合离,也都会有给足她银子,也是让他日后衣食无忧,就这么一些日子都是等不了,她这是想要让他死吗?
“夫君这是舍不得吗?”
孙氏用袖子捂着嘴笑道,就是笑意中满是讽刺,“夫君若是舍不得,大可现在离开,为妻并不会阻拦,甚至还会送上盘缠,送夫君上路。”
这一句上路,说的阴阳怪气的,也是让胡江吓的不由一个哆嗦。
“夫人说笑了,”他连忙拉住了孙氏的手,也是嘴甜道,“我与夫人都是说过了,我与她不过就是家中爹娘做主,本就无丝毫感情,我心中只有夫人一人,万千女子,我心中也唯你而已。”
“她已是为了生了女儿。”
孙氏对于素洁怀中的孩子,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她才是成亲多久,最后却是给人当了后娘了,想她也是这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却是生生的给别人的当了后娘,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娘子若是不喜……”
胡江咬了一下产,似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
“夫君说哪里的话。”
孙氏捂住自己的嘴笑着,而她的眼睛在看到素洁那张脸时,不由的也是闪过了几分嫉妒之色,“既是夫君的亲女,夫君接回来便是,家中又不是差了一口饭,养不了一个孩子。”
这当娘的长的的跟个狐狸精一般,想来生出来的女儿也是差不了多少,不过就是多养上几年,到时也能给她儿铺铺路,像是她们生活在京中的女子,此些事,还能少见吗?
她不怪胡江有妻有女一说,这是她之前便知的,再是了说,日后胡江莫不成就只有她一个女人,日后三妻四妾,还会少吗,不过生的再多,之后还不是要拿捏在她这个正妻手中,到时她想让他们怎么,他们便是怎么?
那样才是解气,而如何可以抓住夫君的心,也让他心生对自己的愧疚,这位孙小姐,还真的就是个中好手。
两人还是那里说说笑笑,也是恩恩爱爱,却是无人一多是看正在挨打的素洁。
这一路之上,素洁想了很多,如怕是如此的情况,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内,她说过,若是他已娶妻生子,她断然不会死缠烂打,她只是想要知道,他对她到底还没有没有心,有没有情?
可是现在,她知道,原来有时事实比她所想象中的,还要残酷的很多。
她心心所念的男人,这三年来,可能将她们母女全然的忘记了,而哪怕身上如此被人打着,可是她还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声。
他们要她的女儿,要她的月月,明明不能容人,却要装出一幅能容人的样子,不是亲娘又怎能对别人的孩子好。
他们要她的月月,不是爱她,也不是疼她,而是想要折磨她的。
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儿,任着那些人对自己的拳打脚踢,用力的,她咬住自己的胳膊,她后悔,她真的后悔,不应该出来,也不是不应该想要见他,再是问他一句。
妾心如故,君知否?
都是骗人的,这一切都是骗人的
就在这些人再是抡起拳头,要打人之时,却是传来了一阵气急败坏的声音。
“住手!”
白梅急匆匆的赶来,她本来还怕,那个挨打的人,会是素洁,等到近了之后,她简直就是气的七窍生烟,什么好像是素洁,那根本就是素洁还有月月。
谁准你们打她的。
白梅走了过来,也是咬牙的问罪天子脚下,大庭广众之下,谁准你们伤人,你们心中还没有王法?
“我教训我家的家奴,还需要什么理法?”
孙氏走上前,也是上下打量着白梅,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她也是从未见过,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傻子,敢在她家门口,对她叫嚣。
“你家的家奴?”
白梅不怒反笑了,“你说她是你家的家奴,就是你家的家奴,卖身契呢?”
“我管我家的家奴关你什么事?”
孙氏冷哼了一声,你是哪里来的,敢是管人家的闲事,这是活的久了是不是?
“你不认识我?”
白梅还以为自己在京城里面很出名,认识她的人,只要生活在京城当中,像孙氏这种年岁的,理应也是能认识她才对?
她时常会替沈清辞送些东西,给各府之人,有时也会跟在沈清容身边,在京城当中,她虽然不能说太有名,可也不至是无名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