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做防水台其实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无非就是把沙袋搬到卷帘门后面挡住积水的入侵。
雨越下越大,马路上的水很快淹成一条流动的路。
连拖了两个沙袋之后,褚水便没了力气。
白天搬了太多东西,手臂酸痛得紧,那沙袋看着不起眼,成年男子抱起来都费劲,还别说她一个女人。
褚水半弯着身子,手拉着沙袋的一角,准备歇两秒再继续。
你在干嘛呢?
突然冒出来的男声,吓得她直颤。
褚水转过半个脑袋,原来是下午买烟那个人。
他现在过来住宿?应该是住旅馆,恰巧看到她还开着店吧!
也不知道他是去隔壁的还是来找她的。
但如果他要求住她家,褚水也不会拒绝,毕竟收了他的钱,况且她现在人在这里,还需要他的帮忙。
你可以帮我,把这个沙袋拖到门口吗?
蒋域这才注意到门口横放的两个沙袋,结合当下的天气状况,他秒懂她的意思。
男人的力气比女人大了不少,有他帮忙,剩下几个沙袋很快就横成一排,把剩下的缺口完整地堵上了。
褚水从货架上拿了瓶水,递给蒋域。
男人看了她一眼,接过,拧开瓶盖,猛灌了一口,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昏暗灯光下,褚水看到他皮衣上的水珠和被雨水淋过之后耷拉下来紧贴着头皮的短发。
水还剩半瓶,男人拧上盖子说:这应该不收我的钱吧?
不知道是灯光的问题还是褚水的错觉,他说话时看她的眼神幽幽,像在森林里饿了许久的孤狼终于发现了迷路的落单小羊。
不收,请你喝的。
闻言,男人点头:那就好,你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褚水:没了,准备回家睡了。
原本靠在墙上的男人站直了身子:那走吧!
想问,又不好意思问。
搞得就像她想白嫖那一百块钱一样。
男人说完话走出小卖部,褚水跟在他身后关上屋子的灯。
周围一下子暗了许多。
褚水背对着街面,拉下卷帘门再锁上。
再转身的时候,这里就只剩她一个人。
她从夹肢窝抽出伞撑开,刚走进雨中。
不知从何处窜进来一个黑影,温热的气息在她身旁,不就是刚刚帮她搬沙袋的那个?
走了怎么不叫我?怎么?收了定金想赖账?
他这话说的,明明是他失约在先,她等过他的。
见她不做声,男人又开口道:我刚才去隔壁看了一眼价目表,这边旅馆挺便宜啊!才五十块钱一晚上。
察觉到身边的女人僵直了身子,蒋域低声一笑:你别怕,该给的钱我还是会给,不会因为这个就找你退钱,做生意嘛,谈好多少就是多少。
褚水握紧了伞柄,小声嗯了一句,以示赞同。
哪知她这一嗯,让男人彻底卸下伪装,放声笑了起来。
再回到屋已经十一点过了,褚水从鞋柜里翻出一双旧拖鞋摆在地上:你穿这个。
那鞋子上没有污渍,只是颜色不再鲜艳,像美颜相机取掉了滤镜。
蒋域盯着鞋子看了两眼,随后踢掉脚上的皮鞋趿进了这双旧拖鞋。
要洗澡吗?我给你找条毛巾。
说话间女人在屋里走来走去,蒋域的目光跟着她在房中转。
他还没说话,她已经把浴巾和换洗的衣服挂在手臂上。
是男人的衣服,那条黑色的大裤衩在最外层十分显眼。
你这里,有多少人来住过?
没理解到他话中更深层的意思,褚水说:就你一个。
呵,第一天见面就往家里领?
褚水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你说的住我家啊!还给钱了不是吗?
女人的眼睛清明澄亮,一看就是认真说事儿讲理的那类。
蒋域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个大病,嗤笑之后,走到她身边接过了衣服,进了浴室。
热水是左边,右边是凉水。
隔着门听到女人的声音,蒋域正在腿裤子,胯下的鸡巴没了束缚,抖了两下。
趁着他在洗澡,褚水把客房的被子套好,换上新的枕头。
这间房许久不住人,褚水一个人坐在床上铺床单。
想着他洗澡没那么快,她今天又累得不行,手下的动作就慢了起来。
换好床单,褚水把一旁的枕头和棉被放上午,转身就堵上了肉墙。
男人的气息紧紧包裹着他,因为洗完澡,他身上还带着热气。
手触碰到他的胸膛,硬邦邦的。
不是给你拿衣服了,你怎么没穿?
她往后退了一步,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语气有些不耐:我不爱穿其他野男人穿过的衣服。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