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天已经大亮,屋里只剩蒋域一个人,他昨天穿的裤子还是湿的,皮衣和里衣倒还好。
原本想将就套上,一条腿都插进裤脚了,那一瞬他好似想到了什么,随即又把裤子脱了甩在地上,赤裸着身子走进浴室换上昨天褚水给他准备的干净衣服。
换好衣服后,他把皮衣兜里的钱包证件揣进新衣服兜里。
当然,直到出门下了楼,他都没有按照褚水说的那样把剩下的钱放床头柜上。
想单凭做笔生意就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她做梦!
褚水今天天还没亮就醒了,原本想在家里吃了早饭再去开门,但怕做饭的声音吵醒家里的另一个人,再加上冰箱已经彻底空了,她索性换上衣服洗了把脸就出门了。
外面还在下雨,跟昨晚比,小了很多。
街道还有少量的积水,对交通没有较大的阻碍,褚水开门的时候看了一下地,有沙袋挡着,积水还是浸进了铺子,地上的暗色有二十厘米长,问题不大。
不想冒着雨再去包子店买早饭,她拆了一包饼干,坐在柜台里干嚼,一边吃一边观望外面灰暗的天。
也不知道家里那个人什么时候醒,但愿他早点醒了早点走。
经过昨晚,她决定再也不要为了赚钱让外人在家里住了。
小镇的民风淳朴,褚水长到现在都没遇上像蒋域那样多变又好色的男人,白天是人晚上是狼,演变的太快,根本防不住。
也好在他昨晚良心发现放了她,不然她真不知该怎么办。
她在庆幸之余,又担心他来小卖部找她。
唯有暗自许愿她对他而言是到了这偶然遇到的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毕竟他是外地人随时都会离开。
老天好像听到了她的心声,这一整天,她都没见着他和他的车。
蒋域在政府跑了一天,只吃了顿午饭,晚上领导又叫他一起吃饭,他看了眼时间,七点四十八分,他眨眨眼随便扯了个理由婉言拒绝了。
一天没见面,他怪想她的。
出了政府大门,蒋域开着车往小卖部的方向驶去。
又是一个八点整,褚水准时收摊关门。
趁着中午那段时间没什么生意,褚水去附近的菜场买了些新鲜肉蔬,准备晚上做个丸子汤。
下雨天出来卖菜的人少,她买了好几天的量,准备囤在家里慢慢吃。
回家的路上,她心情不错,逢着浅水坑就踩,看着溅起的水花,好似寻回了童年的乐趣。
雨又开始慢慢下大,雨水顺着伞骨像串着线一样接连掉落。
走到单元门口,褚水停下脚步收伞,刚准备上楼,一个黑影从暗处窜出来拉住她的手臂,差点儿把她的菜口袋给拉掉。
虽然不知道来人是谁,但这身高体型还有他身上的味道,她印象太深了,吓得她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察觉到怀里的女人在颤抖,蒋域有些不爽,他想了她整整一天,好不容易见到她,她竟是这模样。
如此,他的语气便不好了:你在抖什么?
他的气息盘在她发丝上,褚水攥紧了手里的口袋:我没抖。
没抖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嗯?男人的手压在她的肩上,颤动感十分明显。
褚水默了一阵,没有回答他。
你放开我,我要回家了。
男人没说话,褚水也不敢有动作,生怕自己做了什么让他察觉,万一对她施暴,她打不过他,也跑不掉。
也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回事,对她身体的丝毫变化都能敏感察觉。
而且察觉到就算了,还非要问出来。
她怎么可能说实话。
两个人在楼道僵持着,她在他怀里就像只闻到敌人气息想靠装死躲过一劫的小白兔。
无奈之下,他先妥协松开手,像昨晚那样,她立刻飞步往楼上跑。
男人跟在她身后两梯一步,毫不费力,甚至都听不见他的脚步声。
褚水把钥匙插进锁里开门,余光扫到了男人的身影。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你跟着我干嘛?
她想凶他,但气势不够。
那语气在他听来就像在撒娇。
蒋域看着她,不慌不忙地踩着楼梯走到她身边说:我还没给你剩下的钱,早上走得急,忘了。
不用了,你忘了就算了,那钱我不要了,你走吧!我要回家休息了。
男人看着她白嫩的脸,肉嘟嘟的,好想掐一把。
那怎么行?生意人说话算话,说了两百就是两百,怎么可以赖账?
他说得认真,大有不给钱就不走人的架势。
褚水想了想说:那你就在这把剩下的钱给我。
在楼道间他应该不会乱来,至少不会做出昨晚那样色情的事。
虽然是这么想,但她紧张得要死,他挨她太近了,他的呼吸就在她耳畔,弄得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