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山跑步訓練,作為最基礎的訓練幾乎打破了楊宇的幻想。直到天光漸漸暗下來,父親都沒有任何要將楊宇放回家的意思。
原來山中小屋正是提前給他準備好的棲居之地。心中宛如晴天霹靂一般。原本期待的姐姐陪睡以及與女同學的嬉戲突然變成了泡影。難道?是父親發現了什麽自己昏迷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顯然是他不屬於普通孩子的那一部分被窺伺了。
糟糕,要是父親因此而對他有了看法,認為他是怪胎之類的,那以後還有什麽好日子過。
不過不管怎麽說,父親都只是出於讓他強身健體而進行的鍛煉。怎麽說都不算是夾私報復,再說他父親沒有必要為了別人的孩子報復自己的孩子。
在山腰硬是半走半跑的晃蕩了一圈,早已累到虛脫的楊宇晃晃悠悠向山中小屋走去。雖然如此苛刻的訓練幾乎不顧及他身體本身的狀況,但楊宇並沒有打算逃走。首先他初入此地,這次可是毫無保留的轉世。兩手空空如也,沒有實力,沒有後盾,如果脫離了這個富庶的環境,真的還能有更好的環境嗎?即使楊宇擁有前世的記憶,可並沒有前世無匹的戰力。想發揮聰明才智那只能依附於擁有實力的人。然而依附於人,畢竟要看人臉色。未必有現在快活。總之眼前這人是生身之父,總不會比外人更加惡劣。
所以他堅持完成了鍛煉,渾身汗水早已浸透了衣衫,蹣跚的腳步幾乎隨時要跌倒。看到兒子已經成了這幅模樣,父親多少有些動容。走到近前,將楊宇抱起,來到屋內,扔到了一個浴桶之中。木質的浴桶,之中大量黃綠色的液體。如果不是楊宇沒吃晚飯,一定會覺得惡心。可這會兒酸軟無力的他連惡心的勁都沒有了。被父親扔進桶中,溫熱的液體瞬間包裹並穿透皮膚進入肌理,仿佛楊宇的身體就是一個缺氣的輪胎。此時液體灌入,舒適的感覺直沖頭頂。頓時腦門上嘩嘩冒起了汗珠。
緩緩座靠在木桶邊緣,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想。身體不由自主的變得火熱,熱氣讓楊宇感覺舒適無比。漸漸夢中見到了前世的幾個女伴,調笑的將諸女摟入懷中,輕聲呼喚著諸女的名字,雙手在諸女身上亂摸,一時間花枝亂顫、意亂情迷。
熱度漸漸退去,楊宇也醒了過來。只見木桶中的水已經變成了淡綠色。父親並不在旁邊。楊宇自己從木桶中爬了出來。發覺身上的疲勞竟然一掃而空。仿佛在木桶中睡了一覺,精神和體力都已經完全恢復了。
這邊他剛換好衣服。那邊父親就從外面進來了。看到楊宇穿好了衣服。把他叫到屋外,沒想到這大晚上的,竟然又是一場新的鍛煉。白天繞著山跑似乎根本不能滿足父親的要求,這晚上負重肌肉訓練,才是真正的地獄。
殊不知普通凡人界的修煉者哪裏有這般好的條件修煉身體。這種利用藥物淬煉身體的法門大世家都有。可能這樣一天兩桶藥液幫助子弟修煉的只怕也沒有幾個。當然還有一個前提就是楊宇能將這些藥液全部吸收。
雖然楊宇體質非常的差,按說這樣的大補很容易虛不受補,可是補了幾日下來,並沒有絲毫不適,而且真的將很差的體質補了回來。一星期過去,楊宇再沒能見到自己心動的姐姐妹妹,大清早就背負著二十斤重的包裹在山腰奔跑。這山腰上的小道他已經記得很熟了,因為他不但白天要跑,晚上也要負重訓練。
他的父親似乎根本沒拿他當人看,就更別說是親骨肉了。訓練的強度仿佛是在訓練凡人之中的武者。
一度遊走在堅持與不堅持之間。可每每到達極限後父親給準備的那一鍋難看的綠湯卻令他可以緩解一切不適。
終於在第十天,父親對於楊宇的態度放松了一些。雖然還必須堅持每日山上的訓練,但他被允許回山下別墅吃飯。也就是說他只要完成了父親交代的訓練內容,就可以回家裏吃飯。
半月下來,七歲的楊宇雖然還是幹瘦清脆,卻在骨骼間能看到一些隆起的肌肉。
「嘿嘿,吳媽,你可趕不上我的腳步,就不要送我啦。父親說了,只要出了門就不允許我走著。我先走啦。晚上飯我還回來吃。」說罷楊宇背著背上的包裹向著後山跑去。
「老爺對少爺要求可真嚴格,甚至都不讓他去學校了。鍛煉身體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少爺身體那麽弱,這才幾日就背負著沙包開始訓練了。」一個正在院內打掃的仆婦跟吳媽閑談著。殊不知沙包還是幾日前楊宇背上的東西,現在楊宇背上背的可是一塊兒五十斤中的金屬疙瘩。看似一樣大小,其實裏面塞的東西已經發生了變化。
這天楊宇背著包裹直到過了早飯的點一個小時之後才下來,差點吳媽就要到山裏去找了。
原來這小子早晨加了一小時的訓練的量,竟然已經將上午的修煉內容都完成了。現在他想做的就是大吃一頓,然後回別墅自己房間柔軟的大床上好好的睡一覺。近二十天他無不思念著柔軟大床的感覺。在山上要不然就是在木桶中睡會兒就是躺在竹子搭起來的簡易床上忍受。尤其是竹子床上只有薄薄一層床單,睡久了咯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