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马车狂奔,终于到了落云庄。
秦怀瑾心急火燎的跑了进去,一手推开门后,当即就被眼前所看到的给震住了。
“出去,都出去,关门。”秦怀瑾颤抖着嘴唇说道。
只见屋内,温言全身无一物蔽体,身上有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鞭痕,胸部被扣出了血已经干涸了,腰部和大腿内侧有着青青紫紫的掐痕,嘴唇以及周围都充了血,红肿不堪,下体还混合血液流着一些浊物。
秦怀瑾脸色逐渐阴沉,双手握拳,不停的抖着,他甚至有些不敢去看少年凄惨的样子,每看一眼,都觉得内心颤抖不已。
畜生!简直就是一群畜生!他们怎么能?怎么能!
秦怀瑾努力吸了一口气,镇住内心戾气,脱下自己的外袍轻轻的包住了少年。然后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少年,生怕少年就这样破碎了。
“回府,请最好的大夫来看!”
一路上,秦怀瑾都心神不宁,少年身体发烫,又伤痕累累,古代的医术还不够发达,万一少年救不过来怎么办。
此时的秦怀瑾已然忘了,温言虽然是炮灰男配,但并不会就此死去,因为往后他还会被秦卿以各种手段折磨凌辱以此凸显反派秦卿的变态。可是如今他关心则乱,早已忘了这茬,生怕怀里的少年出什么问题。
“大人,何大夫来了。”
“快,快给温言看看。”
何大夫号了号温言的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又掀开被子看了温言的伤,更是面色沉重。
说起来温言也算他看着长大的,因为温言自小生病都是找他上门诊治的,一来二去就和温言熟了起来,而温言又属实懂事可爱讨人喜欢,所以心里不免对他有些疼爱。可昔日可爱乖巧的少年如今却是落得这般下场,实在让他......
何大夫终是内心不忍,豁出去一般转身给秦怀瑾跪下了,“秦大人,求你大人又大量,放了温言吧,他这副身体,如今是真的一点都折腾不起了啊。温言身体亏空严重,又身负重伤,再这样下去怕是少年短命啊。如今他实在是不能再承受房事啊,否则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何大夫跪在地上磕头不止,秦怀瑾赶紧制止了他,有些焦躁的说“你先别磕了,你说的这些,本大人都知道了,你赶紧给温言开药,要最好的,多少钱都行,只要温言能好。”
“是是是,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旁边伺候的下人都俱是诧异不已,怎的大人今日对温言这般好,还出钱给温言诊治,难不成这温言当真别有滋味,大人怕温言死了,那几位大人便没得玩了。
何大夫开了药方让下人去抓药煎药,自己则开始帮温言处理伤口。
少年虽仍在昏迷中,但皮肤娇弱敏感,所以上药时痛的忍不住蜷起了身子,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呜咽,隐隐带着哭腔,像一只娇弱可怜的小动物,让人忍不住心疼。秦怀瑾终是不忍看到温言这般痛苦,于是转过了头,闭上眼睛,直到上药完成。
“大人,药已经上好了。”
“好,你今日便住在府内,我怕温言晚上病情反复。”
“是,大人。”
何大人看秦怀瑾脸上关心不似作伪,悄悄松了口气,至少今日温言算是保住了。
秦怀瑾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温言,心里止不住的心疼,这样可爱纯净的少年不该遭遇如此噩梦,他当时该有多绝望无助啊。
“大人,药来了。”
“给我吧,你可以下去了。”
秦怀瑾试了试温度,又吹了好多下,确定不烫了才喂给温言,可是反复喂了几次,都没能喂进去。
这可怎么行,不吃药烧就退不下去,纠结再三,秦怀瑾只好破罐子破摔选择了最后一个办法,他无意占少年便宜,只是实在是无奈之举。
秦怀瑾喝了一口药慢慢渡到温言口中,如此循环往复,总算是喝完了这一碗药。
就这样秦怀瑾给温言拧帕子敷额头喂食测体温,折腾了一整天。
后院内,一些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哎,你说爷这是怎么了,突然对这个温言这么上心?”
“谁知道呢,听说爷在里面待了一天,亲手喂药擦洗,一直守着那个温言。”
“哼!一个男的竟也有如此狐媚的手段,惹的爷这般上心。”
“谁说不是呢。”
柳玉在一旁听着,心下诧异,若有所思。
秦怀瑾随便吃了一点晚饭,便令人撤了下去,如今温言这样,他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现下已是深秋,入夜还是有点微凉,秦怀瑾给温言掖好被子,便披了一身厚衣趴在温言床边睡下了。虽说守夜这种事让下人盯着就好,可他不知怎么了,内心总是放不下这个少年,魂不守舍,只得自己时时刻刻看着才行。
半夜,温言不知梦到了什么,抖的瑟瑟缩缩,一直哭着说:“不要,不要,求求爷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过了一会又哭喊起了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