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正酣。
文生窝在墙根下打了个盹儿,迷迷糊糊间,耳朵听到由远及近的轱辘滚动声,立刻就睁了眼去循声而望。
是大少爷沈映棠,他逆着光坐在轮椅上,一身墨色浓郁绣满了金线牡丹的长衫,衬得一张阴郁的脸更加苍白,脸上看不出半分即将成亲的喜悦。与此同时,他身边还站着未过门的妻子宋湫。
沈映棠眉头微微一蹙,隐有嫌恶的眼神扫过文生,本来想说话,却先逼出了一阵咳嗽,宋湫吓得连忙替他拍背舒缓。
咳了有好一阵,沈映棠总算是喘匀了一口气,他阴沉的目光盯着文生,声音放的又轻又柔,说出来的话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沈家好吃好喝供着,就养出来你这等偷闲躲懒的废物么?我看就不如把你这对眼睛挖出来去喂狗吃,你说好不好?”
文生吓得话都不会说了,忙不迭爬起来跪在地上磕头,颤抖着声音央求沈映棠网开一面。
却不想他的求饶更加招致了沈映棠的厌恶,他素来讨厌吵闹哭嚎的人声。
“你最好闭嘴。”沈映棠没什么感情地笑了一声,语气像一条阴毒的蛇:“再吵吵闹闹污我耳朵,就拔了你的舌头。”
“好啦。”一道轻柔的,带着安抚意味的声音在文生头顶上响起来,宋湫用干净的帕子替沈映棠擦干净脸上渗出的薄汗,手一下一下轻拍着沈映棠的背脊,柔声细语道:“大少爷,消消气,说好的今天出来赏花呢。”
“我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先让人回去知会厨房一声,把你喝的药煎上,等会回房了就可以喝了。”正说着,宋湫就暗自给文生使了个眼色,温声道:“正好,就你帮我跑个腿去厨房里给煎药的人说一声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宋湫这是在帮文生解围,一边的沈映棠一目了然,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地露出一个宽容的淡笑,纤长的眼睫低垂,遮住眼睑下的一片淡淡青灰色。
文生立刻就千恩万谢地领命退下了。
等文生退出了花园,宋湫推上轮椅,往花团锦簇的地方走去。他一边推着轮椅往前走,一边同沈映棠说话:“今天天气真好,花也开的好。”
轮椅停在一株葳蕤绚丽的西府海棠下,宋湫捡起一朵落在地上的粉白海棠花,放在掌心里递到沈映棠眼下,笑着道:“大少爷你看,这海棠花和你一样好看。”
沈映棠阴柔地笑了一声,抬起手拈起那朵海棠花细细把玩了一会,语气轻的像是呓语:“是吗。”
宋湫浅浅一笑,蹲在沈映棠的轮椅前,手指握住他放在膝盖上的那只冰凉的手,低下头呵了一口热气,语气似疑惑又似心疼:“怎么出来晒了半天太阳,手还是这么冰?”
沈映棠坐在原处,没说话。宋湫疑惑地抬头去看他,只见他黑沉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自己,苍白的脸颊上露出一个笑来:“湫儿。”
“嗯?”宋湫应了一声。
沈映棠的语气似渗了毒一般的甜蜜,表情透着股病态的愉悦,黑色的眼睛里笑意不达眼底,不容置喙道:“脱衣服,给我舔出来。”
宋湫的手颤了一下,他眼睫低垂着,咽了口唾液,低声商量着:“能不能回去再……”
“就现在。”沈映棠打断他,冰凉的手指像蛇一样,游弋在宋湫的耳畔和脸侧,激得宋湫的手臂上冒出来一连串的鸡皮疙瘩。
“好。”宋湫闭了闭眼睛,温声回答道。
衣服在沈映棠的注视下,一件一件地从身上剥开掉在地上。沈映棠以手支颐,微微歪着头,阴翳的脸上露出点玩味之色,唇角带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他低声诱哄道:“对,就这样,把裤子也脱了。”
宋湫羞耻得眼睛都不敢睁开,他的牙齿无意识地咬着嘴唇,听着耳边沈映棠的循循善诱,手指跟随着他的话语,动作煽情地抚摸过胸口敏感的乳头,动作生涩地又揪又扯。不得章法的动作把两颗乳头揪得微微发疼,沈映棠那如有实质落在身上的目光,却又让宋湫感觉到身体隐隐有些发热。
微弱的疼痛感混杂着自亵的羞耻感,让宋湫忍不住身体发起抖来。沈映棠的声音愈加低沉温柔了,像是来自幽冥的低吟,徐徐响起在宋湫的耳畔:“湫儿,跪过来点。”
宋湫听话地膝行过去,跪在沈映棠分开的双腿之间。沈映棠的手掌按在宋湫的后颈处,将宋湫的脸带着往胯部压了一下,他的表情堪称温柔,微眯的眼睛里流露出一股愉悦的味道,命令式的话语却透露着辛辣的淫乱感:“好好舔。”
宋湫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伸出手去把沈映棠的长袍下摆掀开,又解开亵裤的带子。蛰伏在黑色毛发间的硬物已经有了隐隐抬头的架势,宋湫伸长了脖子,张开嘴,舌头含羞带怯地舔上去。
湿热的舌头由上及下舔过去,细致周到地照顾到了每一寸地方,就连底下两个饱满的囊袋也没放过。与常年温度偏低的身体截然不同的阳具热度惊人,宋湫甚至于生出来一种口腔被烫伤的错觉。尺寸大小都足够可观的阳具,存在感极强地顶在宋湫嘴里,让他有些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