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第二种。
祁谙走到中心坐下,环顾了四周,大概十来个人,和楼下没什么区别,多的只有桌子上散落摆放的瓶瓶罐罐和颜色艳丽的小糖果。还有一个在离不远处像狗一样跪伏在地上的男人,黑色短发,身着酒红色衬衫和深色的铅笔裤。发梢沾着水珠,上身衬衫也已经湿透,部分服贴在身上的布料,显出些许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对方便不好再说什么,略弓着腰引着祁谙进入了大堂,刷卡走入后台,用高层专用电梯,上到了最顶层35楼。
这时间点,已然进入后半场,表演早就结束。整个会所昏暗又暧昧的环境下,只余下刺鼻的气味和此起彼伏毫不避讳地交欢声。
“我知道祁少见不得美人受罪,但我这可不是在故意为难他,而是在帮他。”干瘦男人脸上浮起猥琐的笑,脚上的力道加重,“他刚出来卖不懂规矩,得亏我温柔好说话,换个其他硬茬,怎么死都不知道 。”
对拦着的两个黑衣人说了些什么后,大门打开,让他顺利地将车开到了内场。
摇下车窗玻璃,就看着俯身上来的黑衣人动作一顿。
因此想象中的豪门恩怨路线也完全pass。
打开包间门,吵闹声,浑浊的空气扑面而来。
原本只是想问个名字的祁谙,只能无奈地冲黑衣人晃了晃手机,展开了笑颜。
“现在?!”
才见着一个浑身肥肉,衣冠不整的男子迎面跑来。
这一等,就过了十几分钟。
“祁少,就盼着您呢,快来快来。”坐在中间的干瘦男人起身率先开口说到。
“这会场…够狂啊,明目张胆开在市中心。”祁谙抬头打量了下这至少三十层高的华丽建筑,慢悠悠地将车滑行到大门,不出意料地被两个身材壮硕的黑衣人拦了下来。
“祁,祁少?”对方似乎刚做了什么剧烈的运动,还在喘着粗气,“怎么了?”
祁谙动了动鼻子,心里一直以来的躁动,变得更加强烈,如同心口住进了一只蝉,竭力地想奔赴什么死去。
“啊……”祁谙摘下了他精心挑来装饰用的墨镜,微微张嘴才发现他完全不知道“SB 4”叫什么,“你等等,我打个电话。”
派对并没怎么
方才和他打招呼的发现了祁谙看过去的目光,抬起脚踩在了男人的头上。
作出决定后,祁谙自我认可的点点头,心里畅快了不少,只是苦了那个叫张赫的小人,在他的脑海里气得左冲右撞,大叫着“三思而后行”。
祁谙皱了皱眉,内心里向张赫道歉。他怎么知道都这么有钱了,玩法还这么没创意。他剧里演得都比这个玩得花。
“先生,请把墨镜摘了,然后出示下您的会员证。”
屋内的人也注意到了他们,静了下来,王四胖子在出去前可能跟他们说过了什么,或者这些家伙和原主人是认识的。
祁谙嫌弃的往一旁知道姓名了的王四看去,见对方想把他向楼上引。小小的翻了个白眼,还是迈开了腿跟上去,不然晃晃悠悠一个晚上如果连口酒都没混到回家,他会可怜自己的。
原本开了一晚车闷得慌的心口,越发不好受。果断借着抬手看时间的动作打断他的话头:“寒暄免了,让我先进去。”
楼上私密性更强,有很多小的隔间,祁谙一直从这一头走到了对角,才到了目的地。
准时入账。
电话响了很久后才被接通。
总结下来就是好无聊……头更痛了。盯着天花板的眼睛也逐渐失焦:“……要不还是去玩玩吧。”
就见男人身体的肌肉一瞬间紧绷,头堪堪稳住离地一寸,像是最后的一点骄傲不肯屈服。
祁谙被这一声惊叫嚷得将手机拿远了耳朵。
“额,不是不是,您等我一下,我这就来。”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
而当第二天祁谙磨磨蹭蹭,又迷路一番,用导航找到市中心的这处会场时,已经是晚上将近九点。
祁谙下车将钥匙交给了泊车小哥,一转身对上肥胖男人用略显油腻的脸,谄媚的笑着说:“我还以为您不来了呢…哈哈……”
“我现在在会场大门外。”
电梯打开,是一个复式结构的会所。下层是大会客厅,中央有表演用的舞台。上层则修成了环廊,因此不管是在绕着舞台交错放置的沙发上落座,还是站在二楼的走廊上,都能很好地观看到舞台上的表演。
“祁少,请。”
所以他现在就是个混吃等死,已经逐渐堕落了的废物。
原祁谙人设挺丰富啊,祁谙收回目光,没再深究,让王四帮自己倒杯酒,一旁穿着清凉的妹子,在干瘦男人或多或少的示意下,贴了上来,抢在王四前给他调制了一杯。还询问要不要加些糖果,见祁谙顿了下摇摇头,乖顺地把杯子递了过来,一同的还有她丰满的胸脯,跟着靠在祁谙的身上。一会儿后发现祁谙并不排斥,更是大胆地挽住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