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送金子,好俗气啊。”
阮蔚嘴上说着嫌弃的话,身体却很诚实,抱着沉甸甸的小狮子爱不释手。
这只小狮子身上没有品牌logo,细节也不够精致,像是照着手画稿浇铸定制的,能看出沈庭陌很用心。
沈庭陌笑着抿下一口红酒:“因为黄金保值,身为银行人的投资眼光。”
就像对阮蔚的感情,对沈庭陌来说,也是永久保值的。
“快递人这个梗还过不过得去了,”阮蔚皱着鼻尖装凶,和他怀里那个威风凛凛的小狮子有几分像。
沈庭陌低笑一声:“只是觉得你那时候很可爱。”
阮蔚仰着头哼哼两声,把小狮子和小金猪存钱罐摆在一起,还有他的狐狸先生和兔子小姐,甚至混入了一只很违和的M豆先生。
客厅的透明玻璃柜里,像是一个小型动物园,被童心未泯的主人打理得很干净。
虽然它们的身价相差无数倍,但在阮蔚看来,每一只都同样弥足珍贵。
阮蔚想要一点点积攒他和沈庭陌的回忆,这些小东西就是那些片段的见证者。
也许等到老了之后,还能凭它们记起一段又一段往事。
等饭吃得差不多后,沈庭陌从冰箱里拿出生日蛋糕,是时下流行的冰淇淋质地,遇到外面的空气后,表面迅速凝结出细小的水珠。
蛋糕上的装饰也很应景,一支支白色雪糕随意地排列着,穿着雪糕的木棍是浅棕色的榛果巧克力,看起来绵软可口。
待阮蔚吹完蜡烛,沈庭陌用指尖刮下一块冰淇淋涂在他的鼻尖,轻轻点了点。
“生日快乐,宝宝。”
阮蔚哪能吃亏,反手抹了一块雪糕糊在沈庭陌脸颊上,胡乱涂抹,又一口咬上去,小孩儿似的嬉笑玩闹:
“你已经欠了我十四个生日,以后再也不准缺席。”
“嗯,”沈庭陌纵容阮蔚胡闹,把人抱到腿上坐着,指节若有若无地刮着他脸侧沾染的奶油,在阮蔚和奶油近乎同色的白皙皮肤上抹开。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未来的每一天,每一年。”
再也不会对你有任何亏欠。
两人都喝了些红酒,沈庭陌身上清冽的气息也混着淡淡的酒香,一张脸像是被捂热的冷玉,太多太满的情感从眼底溢出来。
“今晚我们做吧,”阮蔚突然坚定说:
“不要手动档,也不要用腿,我要真刀真枪的那种做法。”
沈庭陌愣住了。
同居的这段日子,他们有过很多亲密时刻,但一直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似乎彼此都不敢往前迈出那一步,小心翼翼地互相试探,循序渐进地加深、加剧,像在确定对方的接受程度。
沈庭陌是更为慎重的那一方,他不能确定阮蔚是否能够承受他的入侵和掠夺,所以格外爱惜和尊重。
他像个落魄潦倒的小乞丐,好不容易捡到一块糖,只敢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眼、舔一口,细细品尝和回味这一丝珍贵的甜,根本舍不得一口吃掉。
阮蔚发现沈庭陌脸上略显迟疑的表情,干脆豁了出去,指尖点在沈庭陌颈侧的小痣上,拖长尾音问:
“这位男朋友,我十岁认识你,十八岁喜欢你,二十五岁终于把你拐到手,明天咱们就要经历第三次分别了……”
“我到现在还是个处男,你觉得应该吗?”
半糖果茶
沈总:我觉得很不应该
第60章 新世界的大门
阮蔚撂下一句石破天惊的“狠”话,不等沈庭陌从震惊状态回神,便在他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用黏黏糊糊的尾音说:
“我先去洗澡,做准备的东西我都买好了,作为小狮子的回礼,生日同乐,哥哥……”
沈庭陌几乎被他缠绵的耳语魇入了魔,下意识伸出手,却只抓到一片倏然滑走的衣角。
润滑和套家里都有,阮蔚所说的准备,是指用工具清洗。
身为学渣的阮同学总算刻苦了一回,在和沈庭陌确定恋爱关系后,每晚都会趁洗澡后,在浴室里用手机偷偷研究理论知识。
影片、论坛,乃至正儿八经的文献,他都有认真研读。
好在阮蔚是个有自知之明的gay,并没有“自一为是”的妄想,对谁在上面和谁在里面这种论题,早就躺平平不做多余的挣扎。
一是从身型和体力来看,他自认不是与沈庭陌旗鼓相当的对手。
二是听说初次做受会很疼,沈庭陌已经吃过太多苦,阮蔚舍不得让他承受多余的痛楚。
三是听说做受会“打开新世界的大门”,阮少爷有点好奇,何为欢愉极乐的新世界。
带着这种透彻通达的觉悟,阮蔚从主卫浴室柜的最里层翻出早已藏好的一次性工具包,猫猫祟祟地闪身躲进淋浴间。
温热的水流淅淅沥沥落在瓷砖上,掩盖了其它羞耻的声音。
阮蔚照着说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