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遂这随时冷不丁的冒出点徐正阳不知道的东西,他都快应激了,眉间动了动,随即又装得一副非常波澜不惊的模样,点点头道:“你说。”
余遂说:“其实我今年才二十八岁的徐正阳,我身份证上的出生时间不对,初三那年考试要身份证,我记得自己是十三岁,但院长只记得我上初三,果然,身份证办下来时间不对,我后来也没说,但算下来我其实今年才二十八岁的。”
徐正阳看着余遂,想说点什么但不知道开口怎么说。
余遂接着说:“徐正阳,我今年才二十八岁,你要好好保养身体,你三十二了,你身体还不好,再过两天你三十三了。”
徐正阳:………
余遂这一句二八,徐正阳适应里好几天,洗脸看镜子,刷牙看镜子,洗澡看镜子,上个洗手间都得看两下,干娘的,他也不老啊。
就算这样,也才不过四岁嘛…就四岁…
徐正阳心里被扎了一刀,第一次那么在意自己的年纪,他一边试着说服自己成熟一点的男人更有魅力一边又去换了个发型。
徐正阳顶着新发型回家,余遂却没多大惊喜,徐正阳一直看他专注着手机,走近着问他,“你在捣鼓什么?”
余遂头也不抬的说:“网购。”
网购?网购!
换以前徐正阳不会觉得什么,尽管他不会网购,但现在余遂做的每一件新鲜事,都跟在他神经上蹦跶似的。
余遂会网购,他不会网购,就好像在说,你个快三十三的老男人跟得上二八少男的思想?你配吗?
这样的郁闷感一直持续到徐正阳生日那晚,老黄现在也不适合聚,于是就没攒局,下班后许随东开车送他回家,一路上收到不少消息,许随东也八卦,问徐正阳大老板怎么给他过生日。
徐正阳没提多难的要求,想着余遂应该也是如他想象中的那样,订了餐厅和蛋糕,一起出去吃个饭,他囫囵着和助理说,助理总结说:“老板,你们这生日过得是不是太平淡了?”
徐正阳神经又突突,摸着下颌琢磨半晌问许随东,“不然你觉得怎么过?”
许随东也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徐正阳生日这晚是真不平淡,他甚至心里危机他跟余遂代沟真的越来越明显了,当然,那时的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因为他从进家门那一刻起血液就开始翻腾。
很多年没有过的,那种少年时期的,冲动的,鲁莽的,毛头小子般急不可耐的冲劲在那一晚爆发了。
余遂布置了浪漫温馨的氛围,他打开客厅里的超级礼物盒,往里看,盒子很大,余遂蹲在里面,衬托得他又白又小一只,徐正阳和他对视上,以及看到了他身上穿着的那些什么玩意儿。
余遂一点不害臊,就按照徐正阳的愿望把自己拾掇好送给他,徐正阳真的疯了,眼睛都发红了。
余遂网购的套装里还附带着很多小玩意,共带一个属性…经不起造作,余遂是想让徐正阳爽的,也愿意配合,无奈不配合的是这些小东西,没搞几下又坏了,徐正阳忍不住抱怨起质量,问他,“余遂,你往哪买的?”
余遂湿漉漉的眼睛看向徐正阳,张着口,红润的舌尖半隐半现,沉浮道:“拼夕夕。”
徐正阳:……
你这他妈勤俭持家勤得真好。
那是肯定的,余遂还没跟他邀功的,为了领九块九的红包卷,他给所有加着的微信好友都发了点一点助力好友抢红包的链接。
要不是为了惊喜,他肯定也会给徐正阳发的,不过往后的日子里,徐老板深刻感受到了余遂对拼夕夕的喜爱,他时常开会开到一半就会收到余遂点一点助力好友抢红包的链接。
余遂爱在上面买东西,俗称薅羊毛,有时候花一分钱买到一大卷卫生纸也会跟徐正阳小小的得意一下,还有那个红包提现,一百块钱他搞了一晚上最后都没提现成功,郁闷得徐正阳当即就给他发了个大红包。
徐正阳半夜发现人没在床上,找到书房去,余遂正蹲在椅子上敲代码,徐正阳当时都服了他了,这人还跟徐正阳嘚瑟:我已经提现一千块了。
他说完还要洋洋得意的给徐正阳演示一遍(再提现一千),结果提示系统出现bug,拼夕夕崩了。
余遂:……
那软件徐正阳也下了,确实一言难尽,当然顾绒齐也被迫下了,有次两人喝酒说起那玩意,忧郁中带着点哀伤,叹气说那狗屁玩意垃圾广告特别多,拦截都拦截不掉。
不过徐正阳觉得余遂玩得还挺来劲,就这么任由着他,对他还真挺宠的。
此时的余遂爽到快没意识,眼都睁不开了徐正阳还要闹他,指尖轻轻剐蹭着他的下巴尖,沉溺着嗓音说:“你还没对我说生日快乐。”
余遂有气无力,强撑着意识半梦半醒道:“徐正阳,生日快乐。”
徐正阳明亮的眼睛看着余遂,第一次突破他的硬汉形象,在情。欲落潮后,依旧说出滚烫的情话,“我爱你,余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