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二兴致缺缺地站在一旁,对宗归舟说的事不大有兴趣,宗归舟自然也瞧出来了,鸣门向来不管江湖中这些事,便叫人将他们带去歇息。
夜里,凤二才躺下,又坐起身来。时长乐见她异常,便问道:“怎么了?”凤二皱着眉头,侧耳听着外头的动静:“有人。”时长乐也认真去听,却是没听见什么动静,凤二却已经起身穿起衣裳,时长乐也只得跟着起身。
凤二侧头看她:“你不必起身,那些人不是冲我们来的,听方向,应该是往盟主的方向去了。”时长乐虽然也同凤二一样,并不是很想管江湖中的这些事,但她倒是挺有兴致,想见识见识魔教人的手段,就推了推她:“那我们赶紧过去瞧瞧,若是盟主被他们杀了,我们武林大会什么都瞧不见了。”
凤二自然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只是她判断,今晚来的这些人,都是个中高手,与先前遇到的并不同,他们应是铁了心要将盟主在武林大会前杀害:“你在这里等我罢,我去看看。”
时长乐见她神色严肃,哪儿肯一个人呆在这儿:“我跟你去,我能自保的,我能用毒帮你。”凤二没说什么,便带着她出门了。走到院子中间,便见到了莫万山等人,张青栋赶紧迎了过来:“你们也听见动静了?还是莫师兄听见了,还喊我们,我们都还没发觉呢!”
凤二点了点头:“这些人内力深厚,不简单。”既如此,便是把蜀城的人都叫醒也是无用,无用的人非但帮不上忙,或许还要添乱。是故,几人连小柔都没喊,便一齐往盟主那院去了,几人亦是担心时长乐,但她偏要跟着,事情紧急,他们便也不再劝说。
一路上,倒是碰见几个往这里赶的蜀城弟子,到了盟主的院中,那边已经打斗声起了。也多亏张青栋一行人白日里就与宗归舟说了魔教这些事,宗归舟留了个心眼,也吩咐下去,万事小心,夜里,脚步声近,宗归舟便警觉地起身,来到了院外与他们正面交锋,试图引些人过来,也好顾全屋里夫人的性命。
如他所料,正在他孤身应敌时,不少人赶了来,替他解去压力,方才以一敌众,宗归舟身上已经负伤,有两人依旧追着宗归舟打,凤二叫时长乐躲在一旁看着,便上去帮忙,替宗归舟挡下两人,方叫宗归舟能喘口气。
那些人见形势不妙,便使起阴招,暗器毒物一通砸,又伤了不少人,时长乐在一旁看不清凤二那儿的情形,有些着急,却暴露了行踪,有人往她那袭去,时长乐本就心急,见他过来也不含糊,身后一包毒粉迎面撒过去,又往一旁闪开攻势,那人几招没有得逞,竟就倒了下去。
凤二也时刻注意着时长乐那边的情况,见她被人缠住,便有些分心,见她能应对才放下心来,便朝她喊:“你别过来,我没事。”时长乐知晓,凤二随身携带着她做的避毒香囊,一般的毒气毒粉奈何不了她,可魔教此次来势汹汹,难说不会准备些不简单的。
只听外头动静不小,外头又有人朝这边赶来,这些人越发心急地往宗归舟那儿攻去,凤二挡在宗归舟前面,那些毒粉暗器自然也都朝她而去,时长乐不怕凤二的身手,却怕她掉以轻心中了毒,便捡起地上掉落的武器,往凤二那边去。
凤二见她过来,亦是心急,可她不能再喊话,不然若叫旁人知晓她最在意时长乐,那些人定会往时长乐攻去。时长乐走近一些,已经瞧见凤二脸色,越发肯定,她已在混乱中中了毒。
时长乐越发急切地靠近,凤二也只得往她那边靠去,只想将她也揽在自己身后才好放心。只是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来的人武艺高强,内力深厚,单单与他们对招便不容易,凤二又是以一敌二,哪儿有那么多精力去挡那些毒物。便是往常出门杀人,凤二也不会这般明目张胆就以一敌众,叫自己处于被动处境。
人都挤在一处,时长乐未免误伤自己人,都不敢轻易用毒,而来人却不管不顾,竟是抱着必死的心。很快,或伤或亡,地上已经躺了一片,只有凤二与宗归舟附近还有几人继续打斗着。宗归舟亦是受了伤,如今只靠凤二在前面挡着,那些人不敢拖延,使出浑身解数都往宗归舟与凤二两人身上砸去。
时长乐惊呼:“小心他们的毒!”毒不难解,可这么多毒混在一处,并不好解,她亦是考虑到此,才越发担心凤二,凤二如今身上并没有负伤,可光看衣裳便知晓,已经有不少毒砸在她的身上。
凤二转身躲过毒物,便有人往时长乐攻去,时长乐抬手抵挡住他们的攻势,这些人心急,又已受伤,倒是一时奈何不料时长乐。倒是凤二瞧见了,心急得不行,也顾不上后头的宗归舟了,跳到时长乐跟前,拉着时长乐到自己的身后。时长乐替她挡住身侧的刀,她却没有躲过暗器,戳在了凤二的手臂上。
时长乐大呼一声,凤二只以为她也受了伤,怒火攻心,踢腿拾起脚边的刀,一手使刀一手使剑,那些人何曾见过如此阵仗,很快便又有人倒了下去,而外头的弟子终于赶到,得以收拾残局。
凤二解决完眼前的人,转身看向时长乐:“你哪里受了伤?”时长乐却已发觉她的不对,脸色涨得通红,嘴巴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