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镇笑了笑,“没什么。”
“切!看你这样子,明显是有什么。在这里,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萧镇淡淡一笑,“我在想我们家兴儿,你们这些单身狗明白吗?”
杜怀悯翻了个白眼,“在家里休息了三天,天天看,还想呢?”
“对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这有半天没见了,就等于一年半没见了。”萧镇一本正经的说,“老板,你是不是该给我放假了?”
杜怀悯摇摇头,“怎么之前没觉得你这么厚脸皮?”
萧镇摸摸鼻子,“杜大哥,我今天能早点儿走吗?兴儿他。。。身体不舒服。。。”
“兴儿的病还没好?真是的,你怎么不早说?赶紧回去照顾他去吧!”
萧镇可不敢说是被他折腾的,他摸摸鼻子,“我已经休息三天了,哪好意思再请假?”
杜怀悯赶人,“行了,行了,咱们谁跟谁呀!不用这么客气了。你跟兴儿说,等他好了,我再去看他。”
“谢谢大哥!”
说完,萧镇就出了门。
黄兴被小九吵醒的时候,浑身像是被拆散了又重新组装起来的一样,酸痛,无力。
可是,小九就在眼前,小胳膊挥舞着,小腿蹬着,哇哇叫着,他再想睡也躺不住呀!
给小九换尿布,穿衣服,放到吊篮里,原本每天都能轻松完成的活儿,今天累的他出了一身汗。
他扶着酸痛的腰去给小九热奶,看到餐桌上放着的早餐。
一罐小米粥,一小碟咸菜,还有小九的奶。他伸手碰了碰,米粥和奶罐儿都是热乎乎的。
桌上还有一张便笺,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一行字。
“兴儿,我去药铺了。你好好吃饭,等我回来!我会早些回来的!”
看着这字,黄兴的心里就跟这小米粥一样,温暖熨帖。
吃过饭,黄兴稍微收拾了一下,拿出布料开始绣花。这块绣品拖了好几天了,再不完成,天热了以后,就卖不上好价钱了。
他绣了有半个时辰,就听门外有人敲门。
“萧公子在家吗?”听声音是个年长的女性。
黄兴纳闷,谁会来这里找萧镇呢?看病的话,都会去药铺的。
他虽然心里疑惑,可还是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便见到一张堆满了笑的中年女性的大圆脸。
他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人,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裙,头上还插着朵大红花,笑的又热情又诡异。
他确认自己不认识她,问道:“请问,你找谁?”
那女人却一步跨进大门,笑道:“哟,你就是萧公子家里的哥儿吧?我早就听说长得好,今儿一见,确实名不虚传。”
女人手里的手帕乱挥,差点儿挥到黄兴的脸上。
黄兴闻到一股浓重的脂粉香气,熏得他瞬间窒息,他退后一步,耐着性子说道:“你要是想找萧镇看病,他白天在同仁堂药铺,不在家的。”
女人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扭着身子进了院子。一边四处乱瞧,一边评论。
“啧啧,这院子里挺大的呀!哟,还养着鸡和羊,不错,不错,是个过日子的。”
黄兴跟在她身后,有些动怒了。
“你到底是谁?来做什么?”
女人回头一笑,“哥儿别着急呀!先让我进去喝口水再跟你仔细说,反正是好事儿。”
进了屋,女人在椅子上坐下,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遍屋子。
黄兴有心不理她,可又不知道她是什么人,还是礼貌的给她倒了一杯水。
“可惜,可惜,这么好看的哥儿,腿不好。”
女人说完了,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黄兴再也忍耐不住了,气唿唿的说:“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呀!不说我可赶你走了!”
女人顿时笑了起来,“小哥儿,你连我都不认识?我姓刘,你叫我刘婆婆就好了。我可是这乐安镇有名的媒婆子,经我说合的婚事,十有八九都能成,而且呀,夫妻两个都和和美美的。”
黄兴纳闷,“刘婆婆,你走错地方了吧?我家里没有人要说媒。”
“小哥儿的话可不要说得太早哦。我今天来呀,是给你家萧镇说媒来的。”
“萧镇?说媒?”黄兴眨眨眼,不明白,“可是,我跟萧镇已经成亲了,我们都有孩子了。”
“哎呦,小哥儿,你这话说的。”刘婆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呵呵呵笑了起来,然后又道,“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何况你只是个哥儿,哥儿怎么能上宗谱,怎么能当正妻?萧镇现在是乐安镇的大夫,会挣大钱的,到时候有名有利,怎么会让一个哥儿当家?”
黄兴反驳道:“哥儿怎么了?萧镇说了,会让我跟小九上族谱的。”
“上族谱?”刘婆子笑道,“哥儿上族谱的,倒是也有,可都是侧室、偏房,不然,别人可是会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