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镇连忙道:“皇上,将军的伤变成这样,怕是怪不得太医。”
“这话怎么说?”
郭允盯着赫子威,赫子威的冷汗都下来了。嗫嚅着道:“皇上,是、是我没听大夫的话,所以才,才。。。”
原来如此。萧镇也觉得奇怪,能在军中从医的人,肯定是擅长治疗外伤的,怎么会把一个简单的刀伤治成现在这个模样?应该就是他不听大夫的医嘱,擅自增加绷带,不按时换药造成的。
郭允无奈,“萧镇,就按你说的办,应该怎么做就怎么做。需要什么,让白芥帮你准备。”
白芥连忙过来,“萧大夫,你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萧镇当然是不客气,报出一大堆物品的名字。几个人听他需要的东西,都觉得奇怪,却都没有问,只是等着他的动作。
枉是赫子威大小伤也受过不少,但这一次治伤,却是让他大开眼界,当然,也让他疼出了一身冷汗。
郭允紧紧的抱着赫子威,心里又是担心又是心疼,伤得不是他,他的额头也冒出了汗。再看萧镇,却见他目光坚定,握刀的手丝毫不抖。
郭允这时才意识到,这个萧镇是有些本事的。
赫子威的伤口很长,好在不是特别深,但最深处也差不多有半寸了。萧镇十分敬佩他,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他能一声不吭,当得上是一条好汉。
冲洗伤口用的淡盐水用了两大盆,清洗干净伤口之后,萧镇拿了针线缝合,之后用丝绢轻轻敷在伤口上面,用绷带缠了几道。
“好了,赫子威可以穿上衣服了。”
赫子威却道:“不行,不行!这绑的太松了,我都不敢动,要绑的跟之前一样紧才行。”
萧镇道:“赫将军,你知道为什么你的伤口这么久了都不好吗?就是因为你把伤口绑的太紧太厚了。”
郭允道:“萧镇,这话怎么说?”
“皇上,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屋里暖和,赫将军穿的衣服本来就厚,还绑了一层厚厚的绢布,绑的还特别紧,伤口被捂住了不透气,才变成了现在这样。幸亏他的伤口不是很深,不然就不只是缝合这么简单了。”
对于治伤郭允不懂,但是萧镇的话他觉得很有道理。
“那应该怎么做?他的伤口什么时候能好?”
“回皇上,我刚才已经把赫将军的伤口重新处理过了,不过伤口不能包的太紧太厚,赫将军也不能做太过剧烈的活动,不然伤口会重新裂开。伤口需要换两次药,没有意外的话,差不过六七天就可以拆线了。”
“拆线是什么?”
“就是把缝合的线拆出来。”
“哦。”
这边赫子威听说还要等六七天,急了,“皇上,我一名是武将,怎么能不活动呢?”
郭允板起脸来,“朕调你回来,就是让你好好养伤的,你还想做什么?赫子威,朕命令你,从今天开始好好养伤,一切都听萧镇的,要是不听,以违抗军令论处!”
赫子威看着郭允的神色冷厉,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只得无奈道:“末将遵命!”
郭允见赫子威老实了,脸色缓和下来。
“萧镇,你这种缝合技术,朕倒是第一次见,好像很有用处。子威,你们军中可有大夫会此医术?”
“末将也是第一次见。”赫子威目光炯炯的看着萧镇,“萧镇,你可愿意到我军营中去?我营中很缺你这种精通外伤的大夫。”
其实军中大夫不少,医术也不差,但是像萧镇这样淡定从容的,却是不多。而且他还这么年轻,好好培养一番之后,绝对可以独当一面。
萧镇听说要让他去军营,自然是拒绝的。只是皇帝面前,话要说的委婉些。
“赫将军,其实这种缝合并不难,只要对齐了伤口的两边依次缝起来就行。如果伤口过深,或者需要缝合血管神经,那种就比较麻烦了。不过,如果没有真正的病人,只是纸上谈兵,我即使教了,用处也不大。您让我去营中,萧镇年轻,却是不敢的。”
郭允摸着下巴,“你不愿意?”
“草民不是这个意思。”萧镇连忙跪下,“草民是觉得自己太年轻,无法承担起这份责任。”
“那就是不愿意了?”
“不不,草民不敢。只是您宣草民进宫,是为了给太后治病。所以草民来的时候,跟家里人说过很快就会回去。如果皇上让草民随军,草民回不去的话,家里人会担心的。”
“哦?你倒是有信心,你觉得自己一定能治好太后的病?”
“草民不敢这么想,只是希望能尽自己所能,以减轻太后的病痛。”
“尽自己所能。。。嗯,你倒是有几分忠心。这样吧!你要是把太后的病治好了呢,朕不强求你去军营,只要把你的缝合之术交给营中的大夫就行。要是治不好,呵呵,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是,草民知道了。”
萧镇抹了把额头的汗,早知道就说自己不会治伤了,这下